第六十三章
按照小說的套路,女配出門必出事的套路。讓孟舒原本回何府的喜悅之心,在這長長的路上逐漸消散,不由得有些擔憂,大太太在近日有些太安靜了,這隻怕不是什麼好事,只怕是心中憋着壞呢,孟舒原本的好心情,頓時消散。
身邊的書韻見孟舒的臉色逐漸有些不好看,以為是在馬車裏太悶了,孟舒有些不舒服。趕忙問道:“奶奶,可是太悶了,不若我開窗透透氣。”
孟舒心中有些煩悶,聽了書韻的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書韻將身邊的窗帘拉了開,頓時有些驚訝。
“奶奶,是….”
孟舒也聽見書韻的喊聲。抬頭朝着窗外一看,就見秦彥修騎着馬,在一旁跟着馬車。
看着眼前的人,孟舒突然間安心了下來。看着秦彥修半響說不出話來。
還是一旁穗和輕聲喊了一句“奶奶”才將孟舒喚了回來。
孟舒不知道為何,心中一陣欣喜,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雖說她知道秦彥修不是自己能夠依靠的人,但是剛剛在馬車旁見到秦彥修,她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就放了下來。彷彿鬆了一口氣。
孟舒搖了搖頭,按壓心中的一些不致命情緒,剛剛在看到秦彥修的那一瞬間,她就想什麼也不管,撲倒他懷裏去。這樣的情緒實在是不該有,想來還是原主的情緒。
跟在一旁的書韻瞧見孟舒臉色好了許多,又見將軍在車外,心裏頓時明白了。
這一路上不知道是秦彥修在的緣故,竟十分的安靜,孟舒不由得隨着這馬車的搖擺,逐漸有了些困意,慢慢的就睡了下去。
誰知道這一睡,竟然一覺醒來,就已經直接到了何府里了。
孟舒揉了揉頭,睡得有些迷糊,下意識的喊道:“書韻,我要喝水。”
秦彥修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面前的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沒睜開,臉上帶着剛睡醒的紅暈。只顧喊着要喝水,他親自倒了水,餵了過去,她閉着眼張嘴就喝了起來,喝完了也不看,就要到頭繼續睡。
想來是起的太早,這都睡了一路,都到了自己的閨房裏,還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孟舒猛地睜開眼,想起剛才喝水好像是秦彥修給她端來的水。
一轉頭,就見秦彥修背對着她,坐在一旁茶几處。
許是感受到她的視線,秦彥修沒有回頭只是說道:“醒了,便起來吧,岳父岳母還等着你呢。”
孟舒有些懵的緩慢坐了起來,她總感覺這樣的場景十分的熟悉,彷彿做過很多次。下意識的就去拉了一旁的鈴鐺。
不一會就聽見書韻在門口喊道:“將軍,可是奶奶已經醒了。”
秦彥修應了一聲,便聽見書韻帶着人陸續進來。
等到孟舒收拾好后,回過頭看了一眼茶几處,秦彥修已經不見了。
“我睡多久了?”
書韻一遍揉着孟舒的頭,一遍回道:“快一個時辰了。”
孟舒頓時有點尷尬,這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誰知道父母沒見着,反倒是自己先睡了一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問題,回到這何府,心都安定下來了,這一覺睡得到十分的放鬆。連個夢都沒做。
書韻見孟舒臉色有些訕訕的,想道她怕是覺得羞人,連忙安慰道:“老爺和夫人,聽到你睡著了,也不讓我們喊你,說是讓你睡個舒服,想來在府里也沒得這麼自在。”
孟舒一聽這話,心裏不由得羨慕起原主,沒想到在這麼一個封建社會的家庭里,何父何母如此的疼女兒。若是按照規矩,哪怕是在困,都要起來見禮的,哪能這樣一路睡過去呢?
“母親現在何處?”
“夫人在院子裏處理家事,說是等小姐你醒了,直接去院子裏找她。”
孟舒看一了眼鏡子裏的人,點了點頭。
何府不大,才走了不大十分鐘,便到了何文氏的院子。何文氏在孟舒醒了后,就有小丫鬟來報,早已經知道了。等到孟舒到了后。
何氏就已經讓人準備了孟舒在家愛吃的糕點和乳茶送了過來。見到孟舒,還未說話,眼淚就已經要流了出來。一把抱住孟舒道:“我的兒啊?你受苦了。”
孟舒見到面前的美婦人,只覺得十分的親切,想抱着她好好的撒個嬌。這個念頭一出來,孟舒只覺得心裏一顫,這是她的情緒還是原主的,為什麼她的情緒來的這麼自然。來不及多想。她也不想再多想,直接一把抱住何文氏撒嬌道:“母親。我真是委屈死了!”
這話一出,孟舒自己都蒙了。
何文氏一聽這話,眼淚流的更加快。只是抱着孟舒喊道“我的兒啊!你受苦了!”
孟舒欲語淚先流,是啊!她委屈,她難過,在秦家這樣一個虎狼窩裏,她不敢鬆懈半點,就怕自己稍有鬆懈,就會身首異處。
她也覺得委屈,她做錯了什麼就來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方。每日擔驚受怕的!防着這個算計那個!
何氏見女兒這般心裏只覺得刀割。
二人抱頭痛哭了一番,一般的丫鬟婆子嬤嬤們也連忙勸着,才好了一些。
孟舒拿着雞蛋敷着眼睛,看着何氏道:“母親,我這次回來,有事請母親幫忙!”
“我的兒啊!你受苦了,前段日子小產,我與你父親不在家中,未能為你做主,白白讓你吃了這麼一大虧。這幾天我們才回府,想着你回來,好好說說為何小產了?”
孟舒心中瞭然,她當時還奇怪,為何原主小產,何家人都沒上門看看,原來是不在家中,怪不得。
“也怪我自己,是我太過思慮,導致孩子不小心落了。”
何氏皺着眉頭,也想起前幾天從秦家那裏打聽的消息,知道孟舒說的不是這般,只怕這小產中還有不少人的推手,那位柳姨娘怕是手裏也不幹凈,心中只覺得酸悶,孩子大了,懂事了。
遇事怕父母擔憂,自己吞咽苦楚。
孟舒見何氏傷感,連忙安慰道:“母親,已經沒事了,我的身子也好了一大半了,只是這次我來,是另有他事。”
“秦家可是又來作踐你了!”何氏氣憤的渾身顫抖。
這個秦家也太不把何家放在眼裏了。一事未平一事有起。竟然這般的作踐她家的女兒。
孟舒搖了搖頭,讓其他人下去,只讓宋媽媽和何夫人身邊一個劉嬤嬤守在門口。
孟舒打開了門窗,四處看了一眼,才坐會到何氏身旁,小聲的說道:“母親,此事非同小可。事關秦家事。”
何氏心疑惑,但聽到孟舒一一道來后,心中只覺怒火中燒。秦家人欺人太甚。
哪家婆婆會這般糟踐自己的兒媳婦,竟然派人毒害兒媳,一計不成,還派人殺害。
有一聽到秦彥修可能不是秦家子,心中只覺得怒火重燒。
孟舒見何母這般模樣,心道不好,早知道就不應該說,何母一時聽到這些,只怕會氣急攻心。孟舒連聲安慰道:“事情已經過了,母親不要再想了,女兒如今早就好了。”
何母壓着自己的情緒,轉念一想,這秦彥修若不是秦大太太親生的,只怕是庶出抱養來。可轉念一想,不對啊!秦將軍和秦大太太當年,可是出了名的恩愛。家中並沒有妾室,這秦彥修說是庶子,也不大可能。
自古以來哪有兄妹能夠成夫妻,只怕是亂倫的。
秦大太太哪敢做下這亂倫之事,只怕其中有隱情。不管這秦彥修是不是真的秦家子,既然舒兒已經嫁了,那就必須得讓他是,秦大太太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孟舒哪知道,這一會功夫,何母已在心中決定許多事情。
“母親,現在該如何是好,大太太只怕是想要我的命,如今我與秦彥修也有了隔閡,只怕是,破鏡難圓。”
何氏一聽此話頓時明白,孟舒從小到大,看似沒心沒肺,但實際卻是個敏感的,這段時間秦彥修納妾,小產,遇害,這些事亂在一起,只怕是對秦彥修涼了心。
“秦彥修的事,你不用擔憂,我會和你父親商議,你現在的任務是將自己的身子調養好!”何氏摸着孟舒的頭,溫柔的說道。
孟舒點了點頭,這段時日,她在府中休養,雖說她自己也在想法子調養自己,可日日擔憂,縱使再好的葯,也治不好心病的。
何氏見孟舒眼下帶着烏青,也知道她這段時間怕是也沒有休息好。
“錦兒,去和老爺說,小姐身體不適,怕是今日不方便回去,讓他問問秦小將軍,可否讓小姐在家休養一段時日。。”
孟舒有些疑惑地看着何氏,這在娘家休養,不大好吧,她怎麼記得這出嫁的姑娘,不能在家留宿。
何氏也不多說,直接又安排了人,去喊了大夫。孟舒還想說些什麼,就見何氏安排好人,將她這幾日在家住的東西安置了起來。
孟舒本想說些什麼,但是轉念一想,有人護着自己,幹啥非要回去秦家那個虎狼窩。
也不再說話,只是看着何氏安排,書韻見何母安排人收拾東西,連忙也跟着一起。
書房
何父聽了何氏傳來的消息,也不再多說,只是看向秦彥修說道:“看來舒兒這身體,只怕是有些不適,既如此,不知賢婿你怎麼看。”
秦彥修皺了皺眉,孟舒的身子這段時間好多了,今早看她雖說並未大好,但精氣神看着好了許多。
何父見秦彥修皺了皺眉,心中頓時不滿。只是道:“賢婿!”
秦彥修抬頭:“既然如此,還麻煩岳父大人照顧了!”
何父見秦彥修沒有拒絕,臉色好了一些。二人一文一武,平日裏見面也少,話題無甚可聊。二人在書房呆了一會,說了幾句,秦彥修便告辭離開說去看看孟舒。
何父也不攔着,讓他自去了。
不過還沒等秦彥修去往正院,就見吉平找來。
“將軍,宋王殿下在辛一樓約了人,請您過去。”
秦彥修有些疑惑,宋王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吉平見主子臉上疑惑,也是搖了搖頭。
秦彥修只好讓吉安去正院看看,想着晚上再來。
讓人回府里送信去了。
自己也沒騎馬,就坐着孟舒來時候的馬車,轉頭進了市集,誰知這一去,便出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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