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失去聯絡
()汪海實在想不到自己這一下居然能夠反敗為勝,簡直可以說摔的太有水平了,藉著蹬出那一腳的力道,他向後一滾,手按在地上用力一撐,站了起來。
這一下讓汪海信心陡然膨脹起來,之前說的大義凜然,可事實上他心裏也沒底,更何況一直以來,他都沒能表現一下自己,對着鬼旋風,他可以說是徒有一身肉,卻一點用也沒有,但現在看來,能夠一個回合便讓紀平直不起身,他覺得自己有實力和紀平較量一下。
況且,紀平再厲害也是個人,一個普通人,對着人,汪海可不像對着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鬼怪沒膽子。
事實上,他已經完全忽略了自己剛剛為何會腿軟而摔倒在地,其原因也很簡單,那是因為旁邊的風天靈機一動,用手中一顆念珠拼力打中了汪海膝蓋彎處,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風天看着兩人交手的情況,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反擊的辦法,這才出手將汪海打倒,以便他能夠對着紀平的傷口下手,加重紀平的傷勢。
雖然這一下有些冒險,可當時情況緊張,生死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加之他還對汪海有那麼些許的不放心,這才兵行險着,好在結局還是暫時皆大歡喜。
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汪海提氣暴喝一聲,邁步向上,抬腿一個側踹朝着紀平的頭部踢了過去。
風天見紀平短時間看似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忙轉身形弓身又撿了幾顆念珠,飛奔向只剩豆大火苗的蠟燭前。
雖然八卦靈火陣無法困住灰煙及鬼旋風,但灰煙也無法直接破掉陣勢,以至於蠟燭在狂風中依然頑強地燃燒着,當風天以最快的度避過一股股鬼旋風,將手上的念珠放到布成每一卦的蠟燭中間時,讓人無法想像的事情終於生了,原本丁豆大的蠟燭火苗像被注入了強大活力般,陡然暴漲成歡快跳動的火焰,與此同時,每一顆念珠在搖曳的燭火下迸shè出肉眼清晰可見的白sè光芒。
更為不可思議的是,白sè光芒竟然開始凝聚出無數手指粗的條狀光線,看上去就像一個個手電筒shè出的光柱,如同擁有了生命般開始向上扭動,在每一組蠟燭上空盤旋,似乎正貪婪地吸收到蠟燭散出的光亮,與此同時,白sè蛇形光線開始變成淡淡的金黃sè,如一條條舞動的金蛇,漂亮得讓人無法形容。
不過眨眼間,一條條金蛇箭一般自蠟燭上空飛shè向四面八方,由近及遠,飛躥向一股股鬼旋風,很快,院中每團鬼旋風都被一道或幾道金黃sè的光線圍住,眼看着光線在旋風外盤繞,就有如被束縛住似的,被纏住的鬼旋風竟然無法在遊走半步,不僅如此,光線在飛旋轉,圍繞的半徑也越來越向里縮小,光線就像是一根越勒越緊的繩子,不一會兒,鬼旋風出“噗”一聲,便被光線生生勒得消散在空中。
況非凡不知道風天的描述有幾分誇張的成分在內,不過想想金光斗旋風,的確是生平難得一見的場面,只可惜當時自己昏倒在地,無緣得見,不由得懊惱地嘆了口氣。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相對簡單了,據風天講,鬼旋風一消失,勝利的天秤立時倒向風天他們這邊,紀平雖然受傷,但顯然汪海並不真是他的對手,雖然打不過,但還是找了個時機逃出了道觀。
至於那隱藏在yīn影中的灰煙源頭,則在金光形成時便無聲無息地順着怪屋頂部大洞撤回到裏面。
而值得一提的是,那團青sè霧氣雖然同樣逃走,卻在臨走時被老道長打中了一道符咒,如果將其比作生命的話,那就是被老道長這道符咒打成了重傷。
況非凡聽完不禁有些失望地道:“這麼說,其實昨天晚上並沒有完全解決這件事啊。”
一直坐床邊的風天調整了一下姿勢,頗為不滿地反駁道:“何着你忘了從一開始咱就被人設計,直到昨晚才全靠我們通力合作,這才反敗為勝,這難道不算是一個大大的勝利嗎?”
不得不承認,風天說得對,不用明說,況非凡也知道,這件事中自遇到紀平開始,他們就被這個人給設計了,雖然還不知道紀平在這件事裏究竟扮演了什麼角sè,但可以肯定,他和那怪屋內的東西是一撥的,即使不是主謀,也是幫凶,甚至是二把手,這從鬼旋風根本不襲擊他和他能夠和水猴子和平共處就不難看出。
況非凡無奈地點點頭,對風天的說法表示同意,他問了一句:“下面我們該怎麼辦?”
這事風天已經考慮了很久,聽他一問,下意識回道:“逮住紀平,然後破陣,找出那灰煙的真身到底是什麼。”
況非凡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下,才問:“有啥實際想法不?你這屬於大方向吧。”
不等風天回答,屋外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搞定一件了,紀平給逮到了。”
說著,從外面衝進來一個大漢。
況非凡看了一眼,原來是汪海,看他臉上的汗水和外套上一片片水印,似乎出了不少汗,看樣子沒見的這段時間裏他還挺忙。
但他的話還是相當有吸引力,以至於風天和況非凡都沒想和他打個招呼,直接就問道:“你說什麼?逮到紀平了?”
汪海也沒注意兩人的態度,頗有些興奮地點頭道:“是啊。”
況非凡好奇地盯着他:“你逮到的?”
汪海一愣,隨即道:“當然不是。”
說完,還有些懊惱地搖了搖頭。
風天長出了口氣,無奈地道:“麻煩你解釋清楚好不好。”
汪海撓了撓頭,沒等繼續說,在他身後又走進一步,看到藍sè的道袍,況非凡就知道進來的是老道長,因為他已經意識到,現在呆的屋子正是老道長平rì休息的那間屋。
老道長一進來,便抬手拍了拍汪海的肩頭,道:“你休息一下,還是我來解釋吧。”
汪海聳了一下肩,閃到一邊,他還真不知道一下子從什麼地方講起。
事情其實並不複雜,顯然昨晚紀平雖然逃離了道觀,但腹部的傷口引起失血過多,讓他幾乎沒能逃出多遠便眼前黑,幾乎就要暈倒過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怕死,在暈倒之前,他藉助路邊的電話亭打了急救電話,很快,便有救護車將他送到了醫院。
可他萬也沒想到的是,剛在醫院處理完身上的傷口,便有幾個jǐng察找到了他,甚至沒容他多說便對他進行了監控,其實根本不用他多說,不久之前,jǐng方在原加油站姓6的負責人家中現了屍體,而現場種種跡象都指明,紀平就是兇手,在沒有更進一步的實際證據前,他們便做出對紀平進行監控的決定。
而好巧不巧,紀平受傷進了醫院,由於其身份令醫院必須對jǐng局通報,這才將jǐng察引到了醫院並抓個正着。
至於這些事情,卻是汪海動用了全鎮的出租車司機正好打聽出來的。
“必須當面和紀平對質。”這是況非凡聽完老道長的話后脫口而出道。
“有jǐng察,不容易。”風天皺着眉。
況非凡咬了咬牙,竟然在沒人相助的情況下翻身坐了起來,他一伸手,對風天道:“給我電話,我給許輝打一個,正好也和白茹聯繫一下。”
風天一聳肩:“不好意思,咱倆的電話都找不到了。”
況非凡一愣,隨即恍然,顯然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的手機丟了,這一情況倒讓他不覺一緊,失去了電話,那也就意味着如果白茹聯絡他,他卻根本不知道,這讓他有些不祥的預感。
汪海這時掏出電話遞給他,道:“先用我的吧。”
連撥了幾個號碼,況非凡不禁失神地放下電話,眼神頗有些茫然地看了看風天,聲音微顯飄乎地說了句:“他們的電話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