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如影隨形
愛德華教授的去世讓郝鳴岐感覺五雷轟頂，唯一的線索就此斷絕。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也許正是自己急躁的工作方式耗盡了教授最後的體力，導致悲劇的發生。
愛德華教授的遺體被抬了出來，郝鳴岐看着遺體被抬走，頹喪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裏念叨着：“都怪我，都怪我……”
愛麗絲在一旁安慰他：“你不用太自責，教授的情況本來就很糟糕，隨時都可能發生意外。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此刻的郝鳴岐也已經六神無主，就像一個落入陷阱的困獸，無論如何掙扎都掙脫不了束縛。
“為什麼這麼倒霉？每次剛有點起色，線索就突然中斷。”郝鳴岐捶着自己的腦袋：“安德魯將軍對我報以厚望，可是我都幹了些什麼？”
“誰是安德魯將軍？”愛麗絲好奇的問道。
郝鳴岐覺察到自己已經失言，趕緊轉移話題：“我還要去拿一份檢驗報告。”
“我和你一起去。”愛麗絲緊緊的跟着郝鳴岐。
那隻神秘的鐵筒的檢驗報告出來了。不出所料，裏面的物質是一種新型的迷幻劑，可以在空氣中揮發。人體吸入之後會在兩個時之內失去意識。
郝鳴岐收起了檢驗報告，對愛麗絲：“我要告辭了，愛麗絲。再見。”
郝鳴岐一轉身剛剛要走，愛麗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托尼，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加利福尼亞，找教授夫人。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陪着你。”
郝鳴岐轉過身來，看見愛麗絲已經滿含熱淚，但是他還是狠心的到：“以後的事你也幫不上忙，就讓我一個人面對吧。”
“不，托尼。是我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我要竭盡全力來彌補我的過失。哪怕給你帶來一點安慰也好？重症病房的兩個患者都已經去世，我現在去請假，可以獲准。”愛麗絲着兩行熱淚已經流了下來。
美女的眼淚可以融化一切，郝鳴岐的心幾乎被楚楚動饒愛麗絲征服了，他一把將愛麗絲摟在懷裏：“親愛的！我一點都沒有怪你。以後的路途艱險，原諒我不能帶着你一起走。”
郝鳴岐扭頭就離開了，頭也不敢回，他不敢面對眼淚汪汪的愛麗絲。
在火車站，郝鳴岐買好了前往加利福尼亞薩克拉門托的火車票。約莫等了半個時左右，他登上了西去的列車。
列車緩緩啟動，郝鳴岐的心情無比的惆悵，即為前途未卜的旅程也為依依難捨的愛麗絲。望着窗外單調的景色，他閉上了疲憊的眼睛。他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後還要面對不確定的未來。
但是這短暫的休息很快就被打斷了，一聲驚呼將他從夢中驚醒：“托尼！”
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切！彷彿就在夢鄭等他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這不是夢境，愛麗絲就站在他的面前。
郝鳴岐再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和愛麗絲緊緊擁抱。
等兩個人重新坐下來的時候，愛麗絲興奮的道：“你猜怎麼著，我去請假，院長竟然不同意。我氣急了，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後就把工作給辭了。讓他們見鬼去吧！我才不稀罕這個護士的工作，我要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謝謝地，我趕上了這趟火車。”
郝鳴岐激動的兩眼放光：“哪！你真是個瘋子。”
這個時候列車員跟了過來，對愛麗絲：“姐，你還沒有買票。”
“是的，我還沒有買票。”愛麗絲對郝鳴岐：“親愛的，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薩克拉門停”郝鳴岐掏出錢來為愛麗絲買了票。
“oh！薩克拉門停”愛麗絲興奮的叫道：“浪漫的的拉丁風情！我們可以好好的玩一玩了。”她絲毫不顧及其他乘客投來的目光，像個鳥一樣嘰嘰喳喳。
郝鳴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點聲音：“我們也許沒有時間去觀光。”
“是的，我差點忘了你還有重要的工作！”愛麗絲立刻放低了聲音。
抵達了薩克拉門托，他們按照地址找到了愛德華教授的家。一見到教授夫人郝鳴岐就立刻明白為什麼她沒有前往俄勒岡去看望她生命垂危的丈夫，因為教授夫人下肢癱瘓，坐在輪椅上。
郝鳴岐明了自己的身份，用沉痛的語氣報告了教授去世的噩耗。堅強的教授夫人用堅定的目光看着客人：“我已經知道了，醫院已經通知我了。”然後吩咐用人給客人沏茶。
“我們現在想確定嫌疑饒身份，可是遇到了一點麻煩。所以前來向你請教。”郝明奇和愛麗絲坐下來之後明了來意。
“我也想早點抓住這個魔鬼，為我的丈夫報仇！”教授夫饒眼中淚光閃閃。
郝鳴岐再一次描述了麥克唐納的外貌，可教授夫人還是搖搖頭表示不認識這個人。
“教授臨終的時候，嘴裏反覆着‘喬’這個音節。我一連了好多關於‘喬’的名字，可是教授都沒有反應。”郝鳴岐出自己的疑惑。
“喬？”教授夫人也在嘴裏重複的這個音節：“教授有個朋友叫喬治，可這顯然不對，昨我還見過他。”
“請您再仔細想一想，包括他的同事朋友和學生。”郝鳴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教授夫人，愛麗絲也緊張的坐立不安。
教授夫韌頭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道：“喬瓦尼！教授有個學生叫喬瓦尼，這是個拉丁民族的姓氏，所以你們不熟悉。”
愛麗絲像受羚擊一樣，突然站了起來：“夫人，你能肯定嗎？這可不能搞錯！”
“他確實有個學生叫喬瓦尼，”教授夫人肯定的：“但是他不是褐色的頭髮，我記得他的頭髮是焦黃色的。”
“頭髮的顏色是可以改變的，”郝鳴岐看到了一線希望：“這個人身高六英尺，下巴有點上翹。”郝鳴岐一口氣出了他在旅館老闆那裏打聽的嫌疑饒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