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俺要去選士
翌日，阿飛和初陽要參加天之選士的消息，瞬間傳開，全館上下都知道，這兩個自不量力的傢伙，要挑戰全神州最高級別的選士。
阿飛倒還好，畢竟是剛來的生面孔，無人認識，大家僅僅是好奇過來看幾眼。而初陽則不同，大家紛紛與他保持距離，看他的眼神，都嘴角含笑，帶着幾分嘲弄與不屑。石老、白無垢等執教師範，都知道初陽幾斤幾兩，看到這種情景，白無垢微微嘆道：“哎，好好的一個年輕人，可惜，可惜啊！”臉上明顯露出惋惜，其餘的人，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阿飛和初陽，陪着古川，坐在食堂那塊“天之選士·招募處”落地牌旁，今天古川還生怕別人不知道有人入組了，特意將落地牌般到了桌子上，分外惹人注意。
一大早上，人來人往，阿飛和初陽滿臉通紅，像被飼養的動物一樣，被路過的人看了個遍，等人差不多散去，阿飛忍不住道：“古師範，我……我要去打工了。”
古川冷冷道：“不必了，古川組的學員，有不用打工的特權。”
聽說不用打工，阿飛和初陽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看着那邊忙活着的凌小殊，有些於心不忍，微微道：“他們會忙不過來的。”
古川看着凌小殊，故意提高嗓門，道：“想成為優秀的武者，就不要被打工這種事給牽絆了，你們不做，館裏自然會找其他人來做。”
那邊凌小殊眼睛時不時瞟向這邊，發現古川望着自己，嘴裏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嘮叨些什麼，臉色微慍，自顧自到一邊燒水去了。
溫熱的水蒸氣粘到凌小殊臉上，凌小殊心中暗自嘀咕：“什麼天之選士，初陽這個笨蛋，竟然去參加這玩意了，想偷懶，害我這麼多事情。”
“小叔公。”
凌小殊正暗自出神，阿飛突然從旁邊伸出一隻手，在自己面前招了招，小殊微微一嚇，看到阿飛和初陽，罵道：“要死啊，你這懶漢！”
阿飛一臉委屈：“我剛喊了好久，你一直不理我。”
凌小殊剛剛心中抱怨，難免分神，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隨意問道：“怎麼？”
阿飛沉吟片刻，終於道：“小叔公，以後，我和初陽，不在這裏打工了。”
“嗯。”鍋里的水，已經開始冒泡，水蒸氣升騰，咕嚕咕嚕往上直冒，天花板濕了一大片，但小殊渾然不知，還是繼續往裏添柴火，看着高低起伏的火焰，小殊滿臉紅光，淡淡道，“挺好的。”
“對不起。”阿飛一臉認真。
“傻瓜。”小殊側頭，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你們要去修鍊就去修鍊，我這麼多事情，別耽誤我就好。”小殊手不停歇，一副忙不過來的樣兒。
初陽忽然道：“小叔公，你也一起參加選士吧。”
凌小殊臉色一驚，道：“胡，胡說八道！”
阿飛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學着古川的樣兒，清了清嗓門，沉着聲音道：“哦，但你的臉上，明顯這樣寫着。”
“哈？”凌小殊一聽，嘴角上咧，指着兩人，質問道，“胡說八道！我臉上寫什麼啦？我怎麼會……”話沒說完，手腕被阿飛一把抓住。
阿飛面露不忍，輕聲道：“這堆柴火，你從這邊移到那邊，反反覆復三次了。”
小殊臉上一紅，掙脫開來，大聲道：“我擺柴火，自然有我的道理！真是，你以為我是你們啊？誰會被他輕易糊弄啊？老兄！我很忙的，就算我要參加，也不會這麼隨隨便便，再說……”
凌小殊手忙腳亂，神神嘮嘮，回頭一看，卻發現兩人已經回到古川那裏去了，三人收拾東西，好像正準備出門，凌小殊心中一急，火冒三丈，喊道：“初陽！阿飛！”
兩人聽到呼聲，只見凌小殊甩了甩手上的水漬，氣勢洶洶迎面而來，兩人還未開口，就被對方劈頭蓋面，一頓臭罵：“你們倆個傢伙，真是狡猾！為了不工作，就去參加什麼天之選士，想丟下我，沒門！”
阿飛和初陽，看着對方，忍不住一臉壞笑。
小殊通紅着臉，看着古川，咬牙問道：“吶，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有辦法讓我通過天之選士，你不是騙子吧？”
古川笑道：“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但你如果是傻瓜，跟不上我的步調，那就不一定了。”
小殊吞吞吐吐道：“我，我可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但我看着他們倆不用工作，我這心裏就很不舒坦，十分生氣！非常生氣！偷懶誰不會，我問你，你能保證我入組，就不用打工嗎？”
古川點了點頭：“古某保證。”
小殊一臉通紅：“那……是不是和以前一樣，仍然可以在館裏食宿，還不用交學費？”
古川又點了點頭，承諾道：“和以前一樣，這是館主答應的特權。”
小殊結結巴巴，眼珠四處亂轉：“那，那……”正好看到廚房忙活的胖子，自己的好搭檔望着這邊，舉起大拇指，點了點頭。
小殊心頭一熱，眼眶不自覺紅了，喉嚨彷彿被更住，遲遲說不出話來。
看着小殊欲言又止的樣子，古川臉色淡然，道：“古某從不強迫別人。”說罷，便準備離去。
“古師範！”小殊臉上一紅，深深吸入一口氣，鼓足勇氣，喊道，“請讓我加入，我，凌小殊，想參加天之選士！”
古川淡淡道：“哦，這樣啊。那就收拾一下，走吧。”
“太好啦，一起奪取天下吧！”
阿飛興沖沖喊道，忍不住要擁抱凌小殊，凌小殊嚇了一跳，大喝一聲：“十字刀叉手！”啪啪兩聲，冷不防打在兩人鼻樑上。
“你們這麼高興幹什麼，我可是為了不用打工才和你們在一起的，你們不要太得意忘形啊！”
“我，我犯什麼錯啦……”最冤的是初陽，只是笑嘻嘻站在一旁，明明什麼都沒幹，卻被打了個正着。
廚房的胖子，看着這一幕，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哎，又瘋了一個。”
古川望着自己的三名學員，心中若有所思。
“還差兩人。”
五名學員，已經集齊三人，阿飛、初陽、凌小殊。
還差兩人，怎麼辦呢？
古川腦中閃過無數面孔，忽然停在一人面前，眼睛一亮。
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