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悲(一)
在數萬年前人類祖先族群征服其他各大人種,但人類的身上卻是帶有着其他人種的基因的延續。
他們給予了我們很多,感情、疾病乃至於我們的天賦。
而現在……
伴隨千年前的大膨脹事件之後……
資源迅速的於一瞬間的消失使如今的人類……
公元3050年。
世界上的諸多版塊大陸已經消失……
國家已經消失……
已經不存在所謂的美國、俄羅斯、英國這一切終將是如所有的歷史一般永遠消失在所謂的歷史長河之中……
現在地球上唯一一個所謂的政府機構便是地球聯邦。
千年前的那次危機是使的大陸變為海洋,版塊之碰撞之所造就地震遠超之往前。
以至是使得文明幾乎毀於一旦的……
資源大量之憑空消失……人類人口卻迅速之膨脹……
伴隨着抗議、**。
秩序隨即是毀於之一旦。
但重建其秩序者,所心懷並非為之憐愛。
而是為其統治、為之所取之利益也。
1月12日的夜晚。
利之瑞於往常一般。
直到23點才堪堪是迎來所謂自己的下班、所謂能給予自己靈魂解放的所存一刻。
與千年之前的人不一樣。
疲憊的利之瑞並沒有回去睡覺。
反而是來到了一家巨大vrt營業廳之中。
vrt,數字全息真實系統(virtualrealityture)。
是一種能讓人置身於所謂夢之中的設備。
但這個夢是可以指定的。
什麼冷酷總裁、千億富翁、亂世帝王的。
都可以定製……
而且更重要的是……
這東西便宜呀。
這東西並非是慢慢的變的多便宜而是自一開始便是便宜的。
所以這東西就成為了能夠使所有打工人在工作了18小時之後所能放鬆的東西。
利之瑞是這些打工人的一員。
剛進去,便看到似乎無數的座位已經是被他人奪去了。
那些面容憔悴身體瘦弱的人橫七八掛的躺在低階段vrt上。
vrt也是分着所謂的不同的。
越往上之真實感便越大,所能在夢中乾的事情也就越多。
比如擁有一個所謂操縱一切的“系統”。
但其價格便也是水漲船高的。
低階所需1000新世紀幣,中階所需3000新世紀幣,高階所需10000新世紀幣。
因此是有着相當一大部分的底層人是選擇了低階的。可能是因為便宜吧,畢竟他們可能仍然有着家庭與夢想。所謂的夢想可能是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當個經理,也可能是為以後追求更好的生活,低階無非是有些許的安全問題以及可能在夢中自己都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悲嘆。
當相比於這個世界那個夢裏的世界即使再其無法掌握命運卻也仍然是有着所謂的一絲美好。
利之瑞選了中階。
因為即使低階的夢相比於現實可能存在所謂些許的美好。
但那裏的命運卻是無法掌握的,猶如所謂的一條被困於所謂清水池中的魚,可能會認為這裏的無憂無慮,卻不知下一秒便是為其他人口中的食物。
中階的夢好歹能夠有所選擇,無需沉浸於所謂系統所選擇的夢。
利之瑞看着,選擇了作為一個童話騎士的夢。
~
在一座荒涼的大草原上,草已發黃,是已經入了所謂秋的時候。
利之瑞並未曾於現實中見到其所謂真實的秋。
但草原的秋,這夢裏的秋卻也是使人感到所謂巨大的悲涼。
利之瑞作為一個騎士騎着馬行走於此等草原之中。
vrt所給予的夢並不是依靠所謂文獻,所謂以現實所構建。它只是隨機生成罷了。
騎士,行走於草原之中。
騎着馬奔跑着。
路到了一個小鎮。
利之瑞剛進去,卻發現了這裏的破敗。
荒涼的無人居住的房子,似乎所有的人都逃竄了。
這估計是所謂騎士故事所可能要開始奏響的小鎮。
利之瑞倒的一戶人家前。
一個黃頭髮的小女孩出現在了哪裏。
她獃獃的看着這所謂的“騎士”.
利之瑞看向小女孩,小女孩卻是迅速的的躲避着他的視線.
這是為何?
只見小女孩的母親走了出來.
她白色的頭髮雖然證明她可能已經是變老了,但臉上的模樣卻是只有三十二歲左右的.
“不可能,不可能。”
母親的嘴裏說著看向利之瑞。
“是你嗎?安迪。”
她走了過去,撫摸起利之瑞的頭髮。
而一旁的小女孩則是。
“哥哥!”
隨後跑到了利之瑞的身旁。
利之瑞看着二者不知道說些什麼?
但也不能騙他們。
“其實我不是安迪。”
利之瑞苦笑着說道。
“對不起這位年輕的夫人。”
那位母親聽到后,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看着利之瑞。
說道。
“對不起,但你的樣貌。”
她苦笑着。
“來家中吃個飯吧。”
回到了家中。
在飯桌上幾人交談了起來。
此時天空上的太陽已經是要下山的。
利之瑞也是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安迪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位母親的大兒子。
而這個小女孩的名字叫做安莎,她是安迪的妹妹。
而安迪已經是死了好幾年的。
一切的一切都要從數年前說起。
國家要打仗,不知為何要打仗,但終究還是打了仗,
安迪被抓去到了前線。
前線死了不少人,雖說仗可能是打贏了,但打仗是死了不少人的。說實在的這位母親是並不知為何要打仗不知為何要去打的。
“你說這有什麼意義呢?”
她苦惱着說著。
她似乎就是對着利之瑞說著的。
安莎望着利之瑞。
“我希望這一切能有所改變。”
利之瑞點了點頭。
但他下一秒卻醒來了。
時間到了。
這是所謂現實所影響的夢境吧。
利之瑞站了起來。
他摘下了自己的設備。
該上班了。
看了看錶。
一出去。
一股子不知是腥臭還是所謂的酸氣鋪面而來。
這座城市被各種霧氣所籠罩着。
在廣告牌上,廣告着各種所謂的新式設備,但這些新式設備是不幹像利之瑞這種人的事情的。
他哪裏有錢呀。
他每日所賺的拋去生活所必須的大部分都是投去vrt了。
利之瑞走在街上。
霧氣有些大,但他還是知道路的,這是刻在所謂的記憶中的本能。
他照例來了一個早餐店。
這裏沒有什麼小籠包,漢堡包,奶茶。
有的只是一種餅乾與某種飲料。
這餅乾的價格要大約500新世紀幣這飲料要300新世紀幣。
餅乾硬硬的,但又像是有着某種液體纏繞於其中,非常粘稠的液體,同時有着一股子尿的氣息,總之就是非常難吃。飲料,則是幾乎沒有什麼味道。有的只有一點點不知是某種並不明顯的酸味。
但這個仍然是早餐最好的選擇,因為實惠與能夠填飽肚子。
若真想吃好的,至少需要5000新世紀幣。
這幾乎頂的上利之瑞一天的工資還要再多少幾百。
利之瑞走出了這家所謂由本克公司建造的專為民眾提供物美價廉,美味食物的地方。
“物美價廉,呵呵。”
利之瑞笑着。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它物不無美價不價廉,它自己不清楚嗎?
利之瑞如此想着來到了公司。
公司。
說是公司其實只是一個有着各種罐子的地方,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觀察這些罐子,他們不知道罐子裏有什麼,他們只管觀察就是了,有什麼異動再告訴自己的上級。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觀察罐子,他們只知道這是他們父輩前個幾代時便繼承至今的任務。
利之瑞獃獃的望着罐子。
這是在幹什麼呀?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他知道他不能偷懶,一偷懶自己脖子上所安裝的設備便會讓他體會到什麼是世界最痛苦的感受。
其實在人類體感疼痛中,能讓人疼的大叫的有兩種一種是分娩,一種便是攻擊人類所謂要害處所遭受的疼苦。而利之瑞脖子上的設備所能給予的疼苦遠超前者數十倍。
只要有着所謂一刻的鬆懈,自己便會體會到什麼是所謂真正的世界之最疼苦。
當然這是體感的。
如果嚴重了他還將體會到所謂心理的疼苦。
真是苦惱。
利之瑞坐在椅子上。
他的同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但二者的交集也就僅僅限於同事之間了。
如果在工作和私底下有着交流,脖子上的設備便會懲罰他們。
利之瑞旁邊的人已經在這裏工作二十幾年了。
他的臉瘦瘦的,雙眼無神。
死人,甚至不能稱其為死人,好歹死人於死後根據着所謂舊世界裏曾所有的說法會進入天堂會墮入地獄到那個時候好歹貌似是能有着所謂靈魂上的痛感與所謂的幸福。
現在那人只不過是靈魂與肉體的空殼。
利之瑞入職了幾年。
他已經習慣了。
天亮了,到中午了,下午了。
獃獃的望了一天。
忽然利之瑞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是一種掙扎聲,是一種碰撞的聲音,是一種想從黑暗中出來的無比細弱微小的掙扎聲。
而這個聲音則來此於眼前的“罐子”。
什麼罐子裏關着一個人?
利之瑞不可思的望向罐子。
那罐子裏到底有着什麼?
旁邊的員工看向利之瑞,什麼都沒有說,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獃獃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罐子。
利之瑞腦袋裏的規則告訴他,要告訴自己的上級。
但自己的本能卻在反抗,並且似乎在告訴着利之瑞,不能,絕對不能?
他的思想在掙扎着。
忽然在他身後。
他的上級出現了。
利之瑞感受到了身後的氣息一動不動着。
望着罐子。
是本能在驅使着他進行這樣的行為。
上級什麼都沒有說。
然後離開了。
利之瑞是似乎鬆了一口氣,鬆了一口氣。但卻又似乎要斷氣而死,明明只要告訴自己的上級就好了可為什麼?利之瑞獃獃的望向罐子。
利之瑞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他只是感受到了一種感覺,罐子裏所裝的東西一定是不簡單的。
利之瑞的眼睛睜着。
而思想卻在鬥爭着。
隨後他大叫了起來。
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由他的腦袋延至他的腿部再有腿部來到他的腳指。
“啊!!!!”
利之瑞痛苦的大叫着,他的心中有什麼再掙扎着,但卻又似乎忘記為什麼掙扎。
旁邊的同事什麼反應也沒有,就好像自己的旁邊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
在一間巨大的房間內。
一個身着黑衣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看着屏幕,什麼反應也沒有。
因為曾經就發生過這種事情。
這是因為員工的不忠誠,這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工作提出了質疑,所以只要讓他們忘記就好了,永遠的忘記,哪怕成為軀殼,也不後悔。
因為相比有思想的人,沒有思想的人似乎才能更好控制,沒有思想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利之瑞痛苦的大叫着。
他沒了感覺,他感覺自己要忘卻一切。
“爸爸、媽媽。”
他的腦袋裏出現了兩個人。
他的父親與他的母親。
父親看着他,母親看着他。
但他們都在消失。
似乎還有一個與他牽着手的小女孩。
二人微笑着牽着手。
“不不不不不不!”
利之瑞大叫着。
他看向了罐子,竟然在極其痛苦的情況下站了起來。
連房間裏的人都震驚了。
“d2區出問題了,快通知人去處理。”
他打了一個電話。
利之瑞仍受着痛苦憑藉本能來到了罐子前的搖桿。
這是為了讓人方便檢查設立的,但現在利之瑞卻並不是所謂的檢查人員。
他慢慢的拉下來了搖桿。
而其他的人看着一切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就如同沒有思想的軀殼。
是一個空殼……
一會兒許多身着武裝的人來到了這裏,他們舉着槍就要擊斃利之瑞。
但就在開槍的那一刻。
罐子打開了。
“什麼?”
那些舉着槍的人獃獃的看着罐子裏的一切。
就在剛才罐子裏的東西護住了本該死去的利之瑞。
那東西的模樣逐漸清晰了起來,是一個黃色頭髮的女人。
她看向了自己懷中的利之瑞。
“好久不見呀,哥哥。”
本疼着已經沒了感覺的利之瑞醒來了。
他看向抱着自己的女人。
“你是?”
但下一秒便暈倒了。
那些人看着一切開起來了手中的槍。
但那些子彈卻好似沒有什麼殺傷力似的,打在眼前的女人身上毫無反應。
女人沖了上去,將那些人撕成了碎片。
不一會兒身上全部是血。
與此同時那些本看着罐子的人卻也動了起來。
他們獃獃的看向女人,也沖了上去。
但女人沒有理會他們。
逃離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