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過的事
真的如圓臉人所講的那樣,沒有過了多久,那個濤子就帶着幾個人向這裏跑來。劉達宏已經把那個圓臉人訓得頭抬不起來了,換來圍觀人群的讚許,這樣的情境他們不知盼了多長時間,今天真的變成真的。
隨着時間流失,慢慢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街上小店的燈也熄滅了很多,只有這裏附近的店主燈都在亮着,不知是因為想給這裏照明還是想知道眼前這事的結局。
陳阿生已經喚醒了躺在地上的老漢,只是他躺在地上怕受涼,他讓趙白良向附近的人那裏借了一片毛氈墊在老漢下面。
看着寥寥無幾的圍觀者便猜出他們可能是這條街上的經營者,就讓圓臉人站在稍有高處的地方,大聲的向這幾個人做保證,如有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就讓他的上級槍斃了他。
這說他說出來,大家臉上能掩喜色,可又不敢表現太多快樂,以免這個圓臉人再得勢後來找他們報復,只是圓臉人說此話時臉表情,誰也不能真的鑽到他的腦子裏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等濤子帶來那幾個人來,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先檢查一下地上的老漢傷勢,然後把出血的地方用力包紮了一下后,才讓人把那老漢抬到單架上,小跑着沖回他們來時的方向。
“人你抬走了,不要以為我就不知道以後的事情了,要是你不老老實實給人家治病,或者我聽說這老人家沒有活過來,那你的下場會很慘的,你可知道嗎?”
劉達宏用手拍了圓臉人的肩膀,手上的力氣加重,讓圓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是知道眼前的人不但有着非凡的身份,還有厲害的手下工夫。
有時你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明明出身高貴,他們明明可以躺贏人生,可是他們卻比一般人還要努力,十八般工藝他非要全都學到身上。
而那些寒門之弟的人,卻要叫喊着出生時的不分平,什麼他們的人生頂點是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士的起點,什麼要享受人生,過自然的生活,其實他們也許不知道,那此成功人士有多努力。
等所有的人都散去了,阿生與趙白良已經準備要離開了,這個時間已經沒有再逛的必要了,只等劉達宏忙完了與他道別。
“你們這是要走了嗎?唉,本想帶你們逛逛,結果你看弄成這樣子,要不我們再約一次?”劉達宏這樣一說,臉有愧色。
“你的身份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是從中央軍區的嗎?你不是說你是本地人嗎?”趙白良不解的問他,而他問的問題也正是陳阿生想知道的事情。
他們就這樣三人並肩行走在高低不平的硬路面上,邊走邊說著。
“你們看我是那種說慌的人嗎?如假包換。至於你所說的那事是這樣的,我真的是本地人,只不過是在南京工作,正是因為我是本地人,因為這個原因,被派下來到這裏辦一些事情,不正是因為我對本地相對於外人還是有很多方便的。”
“對,對,是這個道理。你這樣一解釋,所有的問題都可以想通了。我還說呢,怎麼看你也不是那種說慌之人。”趙白良現在說話真的是越來越有水平。
“你們這就回去,要不要我派車送你們一路,這樣我也能知道你們住在哪裏,以便有空再來找你們。誰叫我感覺與你們那樣投緣呢。
聽他這樣一說,本要拒絕的兩人不知道說什麼的理由,看人家也是一片熱情,‘不’字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那好啊,我們都聽劉上校的。”陳阿生也俏皮的回了他一句話。
一輛黑色福特老爺車停在街角,他們還沒有到時車門就已經打開了,司機站在車前,劉達宏與那個人說了幾句后,就過來對他們說,
“你們都坐上去吧,我已經給他交待好了,這樣你們也能再點回去。”
“那我們坐你的車回去,你回去怎麼辦?”陳阿生忙問他。
“你怎麼會理解一個人回到家鄉的心情,我哪裏會想坐車,就只想就這樣在路上慢慢走着,看看,想家啊,你說可笑不?平時沒有感覺這哪裏有什麼好處,可是要你離開它不用多長時間,你就奇怪的感覺這裏的哪裏都是想念的,都是讓自己情牽夢繞的地方。”
他這樣說著,臉上滿是苦笑。
兩人坐在車上,看不清趙白良的表情,而陳阿生正要想劉達宏的話,車裏黑暗,前面的司機開着車,這個密閉的空間正好適合一個人靜想心事。
“兩人如流浪狗一樣流竄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說不想家不想阿媽那都是假的。他又會如何不知道想家的感覺呢?”
這樣的車很難開進這狹小的巷子的,就在最近處他們都下了車子,讓司機回去了,他們只要走十幾米就可以到了他們住的地方。
就是那樣薄的木門,輕輕的一推,門發現‘吱呀吱呀’聲音就開了,他們原來在等他們回來,正是他們開門的聲音,驚醒了裏面的人。
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姑娘,她從屋裏出來,看到兩人回來,就又忙折了回去,等她再出來時手裏已經拿着一個燈台了。
她用手擋着風吹的燭火,領着兩個人進了自己的屋裏,可是當阿生抬頭無意看到這個女子時,怎麼發現她的眼睛是紅紅的,難不成她才哭過不成?
這話他也不能直接問出來,等他們坐下后,她又帶些熱水供兩人洗漱,那女子離開時,阿生也跟着她出來了
“女子,莫走,我們先交些店飯錢給你吧。”
那女子停了下來,等着阿生一起回小客廳里,等兩人進去時,才發現這裏沒有其他的人,只是裏面的東西有點亂,像剛被人摔打過一樣的亂。
“我們可能要住十天,這裏是二十塊。”他說著就遞出錢來,放在桌子上。
“我看看到你的眼睛是紅紅的,難不成碰到什麼家裏有什麼難事不成?”
聽阿生這樣問她,她低垂着頭說,
“誰家不都有些難過的事,這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天晚了,你還是快點回去睡覺吧!以免耽誤你明天的安排。”
聽她這樣說,阿生也不想再問她,就一個人回去睡覺。等他回來時,趙白良已經睡著了,這是他們到這個地方的第二天,可是明天他們的工作怎麼進行下去呢,他的心裏也沒有底。
躺下來,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明月還是和昨天一樣照着大地,像似沒有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