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出逃
“我看到我們的白教員了,她與黃社長一起,只怕她也不是一個乾淨的人,她發現了我,可是並表現出來,只怕我們這次會有生命危險。”
聽趙白良這樣說,陳阿生也一下子感覺事情有多危險了,就以他們在學校對白教員的了解,她可是一個不同凡響的女子,有的是手段與方法,就以當前兩人的小白樣子,到時他們沒命都不知自己是怎麼沒的,可是你要說直接逃跑的,傻子也看出‘此地無銀三百量’的用意。
“你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呢?平時你就是一個主意特別多的人,眼下怎麼一句話也沒有呢,真的是急死人了。”趙白良的急性子又向上來了,他來回的直搓手,撓頭,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你急什麼啊,事情來的這樣突然,你怎麼也得容我想出萬全之策才行啊,要不我們一步錯了,我們兩人的小命就沒有了,你說對不對呢?”
此時的陳阿生卻異常的鎮定,而他的大腦卻在翻江倒海把萬種可能都想一遍,要想知道接下來做什麼工作,那就要看看對方會做什麼,‘知己知彼’才能有勝算的可能。
“不如這樣,現在我們都裝着無事一樣,你在社裏盯看着社長,看看他接下來是不是還會有其他的行動,這時我要給你一個警告,萬事都不可以急,也不可一個人採取行動。中午我們還在平時我們吃飯的那個小面館裏碰頭,眼下我去找找白教員,我要與她來個開誠不公的談話,你覺的怎麼樣?”
趙白良沉思良久,才說出自己的擔心。
“以她在學校對你的照顧,我相信她是不會對你下毒手的,可是這只是我一個人單方面的想像,如果因為你們知道她的秘密而對我們兩個痛下殺手,只怕我們就沒有迴旋餘地了。我想她並不知道我已經把事情給你講了,讓你去反而讓你多添一份危險,倒不如我去找她,而你在報社盯社長更好,你覺得的呢?”
陳阿生笑了起來,真的是很難得,這次趙白良想的這樣全面,只是他還是有些地方沒有想到。
“白良兄啊,你想過沒有。我們倆個可都是白教員介紹來的,你說對於我們這倆個新人,我們還會對彼此保守秘密嗎?你知道的事情就等同我也知道了一樣,就算你不跟我說,她也會自然的認為你已經告訴我了,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呢?”
趙白良看着陳阿生,不由的贊同的點了點頭
“阿生老弟,你說的很對,在對待人心方面,哥哥真的沒有你想的那樣的細緻,這次哥聽你的,不,以後哥都聽你的,你看行不行,以後哥就在你的手下聽你的差遣。”
聽趙白良這樣說,陳阿生大笑起來,他用手在趙白良背後打了一下,
“你看看弄的成什麼樣子,怎麼感覺好像你要買身給我一樣,不會這樣正式,我們是同學,現在又是同事,在外面工作大家相互幫忙也是很正常的,對了我怎麼沒有聽你講過你的家人呢,難道你也是和我一樣嗎?”
趙白良聽陳阿生這樣問自己,臉色一下變得不好看了,難道自己提到他的痛處了嗎?想想別人不願意提的事情,大多數是因為這事情是他的癮痛,既然他不願意提,那自己還是少問的才好。
“好,好,你不想回答就好,這樣,我們現在就開始自己的工作,中午還是老地方見。”
兩人就此分手,陳阿生坐在一輛人力車就去那個自己有些日子沒有去的地方,不知那裏可有什麼變化沒有。
沒有想到那個地方還是變了,它變了另一個地方,時不時有軍用卡車在門口進進出出,難不成這個地方被軍隊佔用了不成,可是要是這樣,自己在閩州這樣大的地方怎麼去找一個人呢?
也是自己來的太突然。來時趙白良見白教員還到黃社長在一起,不知她回來了沒有,就是要回來,她還會來這個地方嗎?對於,她就是軍人出身,想來既然這裏又一次被軍隊佔用,那她也有可能還在這個地方。
只要自己在等等,用不了多長時間,她也許就能回來,算了,就當自己在這裏碰運氣吧!
秋天,這個地方的秋天時不時就下一場雨,這不,陳阿生剛在軍校門口不遠處,天氣沒有任何徵兆的就下起了雨,讓路上的行人來不及逃跑就變成了落湯雞,陳阿生坐在小店門口,認真看着行人在大雨的慌張失措,原來只有自己不淋淋才會理所當然的看別人的奔跑。這就是所謂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正在這時,一個老牌福特轎車停下來,還有一個軍人樣子的人先下來,他快速下車后撐開了一把黑色的傘后,才去後面把車門打開,這時,有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從車上下來,阿生看這個的背影就知道這就是自己要找的白教員,等到那輛小車消失在雨中后,陳阿生也衝到雨中。
雨中的她的身影還是那樣有氣質,細高跟在青石上發出‘噠噠’的聲音。當陳阿生追到白悠然身後叫了一聲“白教員”時,她就這樣手拿那把黑色的傘向後轉身,手中的傘也摔出一些雨水在陳阿生身上。
“阿生啊,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快到這邊小亭子裏避避雨,有什麼事情我們在那裏說”
兩人到了小亭子裏,哪裏想到那裏也是到處都是水,沒有坐的地方,兩人就在站在那裏,此時陳阿生看到今日身穿旗袍的白教員顯得特別有魅力,時不時有些地方被雨水打濕的衣服緊貼在她的身上。
“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因為趙白良對你講了什麼?”白悠然這次更直接,看來正如陳阿生所想的那樣,這女子的眼裏哪裏容得你做任何小動作,自己要騙她,只怕自己還在這社會裏多混幾年才有希望。
“對,我就是想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陳阿生不再隱瞞,其實就是做那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真與假跟你們沒有都沒有關係。上學時我就給你們講過,知道越多你的身體安全越危險。既然你來找我,那就是你還信任我,現在我也只能對你講,這事很大,也不是你我能做決定的,我們只是這個事件的小卒,而你們能做的是馬上離開這個地方,這事不是我說不追究就追究的。做為曾為你們的教員,你與趙白良馬上離開這個地方,知道嗎?要不沒有人能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
她說著從自己身邊的小包里拿出兩條用紅紙包兩條塞到陳阿生手裏,說
“這是一百塊大洋,你們社裏現在不是要外派記者嗎?就借這個機會,快點離開這個地方,越遠越好。”
她並沒有等陳阿生說什麼,就從亭子邊拿起那把傘頭也不回的走到了雨中,只留陳阿生呆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