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重逢

野戰軍團？”紅石回頭問道。

段牧雲道：“傲神帝國已經有上千的歷史中沒有拓展疆土，人們都過着安逸平靜的生活，所以帝國大部分軍隊都是些沒有實戰經驗的傢伙，但聖潔斯堡和摩倫薩不同，他們的邊界直接面對兩大獸人，古魯獸人和綠皮獸人。雖然綠皮獸人與摩倫薩的賽魯西斯家已經有十年沒有衝突，但由於古魯人不斷東進，導致摩倫薩也要面對古魯人的壓力，古魯人、聖潔斯堡、摩倫薩三者之間衝突不斷，所以只有聖潔斯堡和摩倫薩兩個省份具有主動作戰和實戰經驗的野戰軍團。”

“你知道的挺不少。”紅石夾了夾馬肚子。

段牧雲道：“這些也都是從朋友那裏知道的。”

“嗯……反正我們現在的事情就是找到地精，看什麼時候能有飛艇，除了幫我修理匕首還要去找莉婭呢，她真的是個謎。”

“嗯。莉婭的身世之謎也許就是這樣解開了。”段牧雲點點頭，但眉頭卻依然緊鎖。

紅石看段牧雲氣氛不對，問道：“怎麼，還有什麼事擔心嗎？關於莉婭？”

“不，”段牧雲抬起頭回答道：“莉婭的事情查清楚就行了，無關局勢安危，我是對聖潔斯堡的戰爭有些不祥的感覺。”

“哦，朋友，不管怎麼說，對付這些古魯獸人，我覺得人類目前雖然很艱難，但還沒有到滅頂之災的地步。你過於擔心了。”紅石道：“不過，也許我是精靈，可能沒你那麼大地感受。”

段牧雲卻道：“我真正擔心的不是這裏，而是……賽魯西斯家。很早就有傳聞說賽魯西斯這傢伙有反叛的傾向。我在想，要是聖潔斯堡淪陷，王都的這個西部屏障喪失，古魯獸人與那多海族聯合，那麼他們能從海路朝卡西鐸爾直接發起進攻，也許王都的禁衛軍和其他省份的軍隊能共同抵禦獸族的進攻。那麼，如果賽魯西斯家真的想謀權篡位怎麼辦？他們可是有比王都還多出四個軍團的人數啊，加上賽魯西斯地軍隊都是野戰軍團，王都在西北兩方夾擊之下，那些禁衛軍和久久沒有戰爭的行省軍隊能抵擋得下嗎？”

“你的意思我大概懂了，但有一點，”紅石說道：“人類是為這個世界的平衡而存在的，誰當帝國的統帥其實都不要緊。至少我們精靈和其他非人類種族是這樣認為。人類世界的改朝換代是一件極其普通的事，除非會導致人類滅亡，要不然，我勸你不要想太多，就算想了你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呵呵，也許你說得對。”段牧雲笑了笑跟紅石繼續打馬前行，心裏想着，也不知道現在泰布和薩魯兩人怎麼樣了。還有安德魯法師，一切還是離開這裏再說吧。

當晚，兩人終於找到了地精。並在第二天坐上了離開聖潔斯堡地飛艇，價錢當然不菲，兩人用新買的兩匹馬連蒙帶騙的湊足了旅費，至少不會在睡夢中被地精從飛艇上扔下去了。

看來事情總是曲折的，飛艇並不是直接前往蘭德鎮的。而是降落在段牧雲一直想來，但有一直沒來過的摩倫薩城。摩倫薩城與聖潔斯堡有着非常顯著的區別，首先就是整個城堡的主色調時候色。城堡並不是建立在平原之上，而是聳立於一座黑色陡峭地懸崖上，一條僅供四人成排的人工棧道彎彎曲曲的直通山下，這種棧道區別於中國鑲嵌在峭壁上地道路，它的兩邊都是懸崖，遠遠看去就像一條光禿禿的絲帶。

估計這是處於戰爭防禦考慮，就算進攻的人再多，也只能並排行走四名士兵，並且一不小心或受到任何一點輕微的晃動，人就會掉入兩邊地峭壁之下，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

在這座看上去透着恐怖的城堡下，就是摩倫薩地城市了，這裏的平民似乎要比士兵少得多，除了一些賣水果和其他貨物的商人，滿大街隨處都能見到穿着黑色重甲的摩倫薩士兵，還不斷有斥候騎着馬大聲叫嚷着從各個方向的大門衝進衝出，鬧得雞犬不寧，整個地方透着一股子緊張的氣息，在路過主街拐角時，段牧雲兩人還

兵大隊正源源不斷往城中聚集。

“這地方我不大喜歡。”紅石指了指前面一個高高的柱子，道：“看來賽魯西斯實施恐怖統治並非謠傳。”

段牧雲循聲望去，只見那黑色的柱子上中掛着數個人頭，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嚴重罪行。

“我們也許今晚就應該動身。”紅石說道。

“不，”段牧雲皺着眉頭道：“既然來到這裏，有個人我就不得不去找他了。”

“這裏有你認識的人？”

段牧雲點點頭，道：“嗯，我的一位老朋友，他是一位法師，目前就在摩倫薩。”

“那麼……”

“也許我們得留一兩天，至少今天我們必須在這裏投宿了。”段牧雲說道：“我們先去找旅店，然後吃些東西，你在房間休息吧，我去找那位老朋友。”

紅石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當晚，段牧雲和紅石便住了下來，晚餐過後，段牧雲便獨自上街了，他要找的人，自然就是兩年前獨自尋找紅月不遇而來到行省擔當官方魔法師的安德魯法師。段牧雲經過向路人打聽，他直接去了摩倫薩的執政官事務處，因為安德魯法師既然已經是官方人物，那麼去衙門打聽准沒錯。接下來的事情也還算順利，看門的守衛雖然告知說現在是執政官大人的休息時間概不受理諮詢，但如果說是安德魯法師，這老頭經常去摩倫薩的磕牙酒吧。

“這老傢伙，還是死性不改，喜歡混酒吧。”

段牧雲一個人走在街上，發現酒館中雖然也有人在高聲唱歌和嬉鬧，但比起蘭德鎮來，這種熱鬧的嘈雜聲響實在要遜色很多，特別是當街道上有穿着黑色鐵甲的士兵大隊走過時，酒館內的聲音會不約而同的突然安靜了學多，有人大聲說話的，也立刻變得有些怯生生的越來越小，他們究竟是在害怕什麼？這時，有兩個喝醉酒的人從他身邊搖搖晃晃的走過，其中一人嘴裏嘟噥着：“不知道又要去哪裏抓亂說話的人了，呵呵～”

看來在摩倫薩，說話做事都最好小心點，免得染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那時泰布對自己描述的一點都沒錯，賽魯西斯家很強大，強大到令人產生莫名其妙的畏懼。

走過一陣，段牧雲在旁邊麵包店老闆的指示下，終於見到了馬路盡頭的那家叫磕牙的酒吧。他快步走上前，但還沒進門，一種油然而生的被監視感突然出現，他猛地一回頭……卻什麼可疑的地方也沒發現，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過往的貧民。段牧雲回過頭，心裏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他身上。總覺得自己身後正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如膠水般的見眼神貼在他身上。

段牧雲下意識的從空間戒指中將儒幫忙打造的多林環戴在了左邊眼睛上，他在懷疑自己又被那看不見的什麼人盯上了，多林環正是可以看見隱形生物的裝備，然而，段牧雲回過頭的時候，除了看到幾隻閃着光點的莫名生物，什麼也沒發現。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段牧雲嘟噥了一句便推開酒吧的木門走了進去。

酒館裏的人都在喝酒唱歌，還有人在大聲聊天，但大家坐得都十分規矩，沒有人勾肩搭背的亂嚷嚷，只有酒吧舞台上幾個歌者在唱歌。段牧雲進來的時候，並沒引起人的注意，他掃視了一下場子，卻並沒發現安德魯的身影。段牧雲剛打算拖着酒吧店員問一問，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牧雲！”聲音顯得有些蒼老和沙啞，但是多年不見，段牧雲還是聽出了這個聲音屬於誰，他一轉身，朝後面那人撲了過去：“哈哈，安德魯法師！我正要找你，你怎麼自己就蹦出來了。”

老人抱着段牧雲的手臂顫抖了，一句話也不說，但一雙老眼中卻噙滿了激動的淚水，他拉着段牧雲走向酒吧裏間，嘴裏只是不停的說著：“走，走，這邊，我們這邊做。小子，我們可又太長時間沒見面啦，我甚至都以為你不在這個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