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歷史謎團
我叫陸雲山,生於大明洪武十五年,對於現代人來說我是大明朝的一名禁軍士兵,對於天月大陸來說我是一位外界的穿越者。
今天是2022年八月二十號,距離我回到地球已經過去了二十年,這二十年來我四處收集天材地寶,總算勉強恢復了一些傷勢。
看着指尖緩緩聚集起來的‘真氣’,我激動萬分,終於有把握再次回到那個名為‘天月大陸’的世界去做一些事情了,不知道朱允炆是否還活着?。
回到地球的這二十年來。除了收集恢復身體所需的天材地寶,我也學會了這個時代的文化習俗和溝通方式,下面我將結合這個時代的語言習俗來講述當年發生的一些事情。
公元1402年六月,朱棣率領大軍入主京城,只當了四年皇帝的朱允炆就此丟了江山。
但是相比於江山而言,大家似乎更關注朱允炆之後的去向,這是一個縈繞了世人幾百年的謎團,今天我就來給大家解答當年破城以後朱允炆正真的去向。
歷史上記載的是當時皇宮發生了一場大火,隨後建文帝便不知所蹤,也有野史記載他在某某地方出家當和尚,這些都是毫無實據的揣測。
實際上在朱棣進入京城的三天前的深夜,也就是1402年六月初十,包括我在內一共十五名禁軍士兵在禁軍統領楊軍的帶領下,連夜護送建文帝從皇宮的密道逃出,之後順着長江坐船到了今天的上海,再換乘早已準備好的一艘龐大海船,直奔一處神秘未知的地方駛去。
當時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剛加入皇城禁軍不到兩年的新兵,地位不高,知道的並不多,如今我所說的都是經過後來的了解複述而已。
當時,海船行駛的路線是按照一張古老的地圖進行的,後來我也看過這張海圖,上面沒有名字,只有一些標註了紅點的路線,而且每個紅點都用天干地支進行了額外標註。
另外禁軍統領楊軍手裏還有一份略小的黃色帛書,書上曰:
“父母不嫌子女丑,寅吃卯糧大廈傾。”
“大夢囈語午時后,未時飲酒仍作歡。”
“遇事不驚申堂木,巳戌顛倒方至亥。”
“天生萬物龍為首,破盡陰陽辰方現。”
雖然這兩樣東西如今都在我的手裏,但是這八句沒有署名,且毫無邏輯的詩詞我依舊看不懂其中意思,只感覺雜亂無章又似乎亂中有序,一直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只知道這裏邊蘊含著一個驚天的秘密——通往異界的鑰匙。
後來也是通過朱允炆的口述講解,才知道真正的航行規律。至於它的來源,朱允炆曾經告訴我是太祖皇帝從劉伯溫家裏取來的,至於這原本是不是劉伯溫本人的傑作就不得而知了。
路上的行程即枯燥又乏味,漫長難熬。國破家亡的朱允炆大部分時間幾乎都在船上的‘寢宮’中度過,很少露面,偶有機會看到他出來透氣,我也只是遠遠的護衛看守,不得近身。
那時候的朱允炆就像是一個輸的傾家蕩產的賭徒,頹廢、懊悔、自責、難過、悲傷還有絕望等等,幾乎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他身上有所體現。
他輸掉了江山,從富有四海到一無所有,天下之大卻再也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心情之複雜可想而知。
最開始我以為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南洋的某個小國家,直到船隻航行了近半年之久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我才有些慌了神,當然不僅是我,當時同為禁軍的同事們心裏都起了疑慮。
楊軍是個很敏銳的人,或者說他對這一切早就有了應對。
某一天的清晨,海面泛起淡淡的白霧,海船停下修整,大家正準備放鬆一下,楊軍突然在甲板上召集了所有人,當然朱允炆除外。
大夥心底都有預感,應該是要給大家一個交代了。
楊軍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山西人,一身三十年功力的金鐘罩鐵布衫橫練功夫更是讓他的形象顯得無比硬漢。
看着眼前的軍士們竊竊私語,楊軍輕咳兩聲打破沉默,說道:“兄弟們,我知道大家現在都有疑問,我楊軍是個直人,不會彎彎繞,我就直說了。”
聞言,眾人立即停止了交流,噤聲不語,目光集中在楊軍身上。
“我們這次遠航的目的,不是任何國家,我們是要去一個新的世界,在那裏輔佐主子重新建立新的大明王朝。”說完,他有意停下來觀察大家的反應。
只不過現場的反應和他想像的激動嘈雜不大一樣,反而安靜的落針可聞。
楊軍疑惑的皺了皺眉粗獷的眉毛,大聲說道:“你們現在有什麼疑問可以提出來,我定知無不言。”
大家一陣面面相視,最後一名叫林聰的同僚鼓起勇氣上前一步,行禮說道:“楊統領,我想大夥不是不出聲,而是不明白統領的意思,敢問,何謂新世界?”
楊軍虎目掃視了一圈眾人,見大家皆暗暗點頭示意,他沉默了片刻,指了指身後,又指了指天空,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也不曾去過,但這條航海路線是太祖皇帝傳下來的,他老人家該是早就看出了那燕賊的狼子野心,特意給主子留下了退路,我們只要去到了新世界,主子必定可以東山再起,捲土重來!”
說到這裏,楊軍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之色,振臂繼續說道:“根據太祖皇帝留下的口諭,我們只要按照海圖上的路線行駛,大概花費一年左右的時間,便可抵達那新世界。”
林聰思索片刻,問道:“那敢問楊統領,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那個世界沒有燕王……燕賊!”
楊軍沒有特別介意他對朱棣的稱呼,點了點頭,說道:“那裏沒有大明,沒有燕賊,甚至也沒有吐蕃、高麗等國,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什麼意思?一個沒有大明,沒有其他國家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陰曹地府不成?”
與楊軍想像的不同,大家並沒有感到新奇和嚮往,反倒有些驚慌。
一時間交頭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這要是換作以前,楊軍說的話沒人敢提出異議,畢竟實力和地位擺在那,不服不行。
可如今建文帝已經落難,皇帝的身份算是名存實亡,屬無根浮萍,護送他去某個國家安頓避難還行,有生之年或許還有機會潛回大明,回歸故土。
但此刻楊軍如同天書一般描述,讓眾人不安的心思紛紛冒了出來,我估計當時只要有人起鬨,當場就有人要嘩變了。
楊軍眼見場面慌亂,心生不悅,眉頭皺起嘿嘿冷笑一聲,‘鏘’的一聲拔出了隨身佩刀,冷冷地說道:“主子仁厚,與我有過交代,這一路禍福難料,必須同爾等講清楚,去留當遵從個人意願……”
原本聽到這裏,眾人臉上一喜,只道還有機會離開,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只見楊軍擦拭着手中綉春刀,接著說道:“不過嘛,我楊軍是個粗人,向來是厭惡背主棄義的小人,你們當中有社會想離去的,只需上前來在我手裏走過十招,我便放你安然離開。”說完他一臉冷酷地掃視着眾人。
老實說,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但人的名樹的影,禁軍統領的武力值有一部分人是很清楚的,那些清楚的人立刻下意識地後撤一步,當場表示出了畏懼和屈服。
當時的我加入禁軍時間還不長,並未見過楊軍與人切磋,還大喇喇的站在原地沒動,不是因為我想走,純粹留是不服氣。
不過,幾分鐘后我充分體會到了那些後退的人,是一種什麼心態了,這是一場根本毫無勝算博弈。
前方站在原地沒有動的還有五六個人,其中包括我。
考慮良久,還是那名叫林聰的同僚率先邁步向前,鏗鏘有力的問道:“楊統領說的話可當真!”
見真有人敢跳出來,楊軍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沉聲答道:“一言既出,八馬難追!”
“好!屬下林聰,願領教楊統領高招。”
說完林聰也不廢話,抽出佩刀,開始凝神蓄力,移位換形之間,他突然快速欺身舉刀,衝著楊軍的脖頸狠狠的砍下去。
面對拔刀斬出的林聰,楊軍毫不慌張,只見他雙眼瞳孔猛地一縮,右腳略微後撤,曲腿蓄力。
突然間,我只看到眼前黑影一閃,楊軍就已經出現在林聰近前。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體會到禁軍統領的實力有多可怕,就光靠速度,我想楊軍都已經贏了,差距太大了。
卻說場上林聰當時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便被楊軍黑鐵一樣的左手,閃電般掐住了喉嚨。要害受制,前者當時便已脫力,手中的武器無力下垂,口中艱難的發出‘咯咯……’的聲音。
只是楊軍並未就此停手,他掐住林聰脖子的左手猛地將其往回一拽,將其猛地一把拉到近前,右膝快速頂向其腹部,竟然將人凌空頂飛三四米那麼高,力道之大可見一斑。
更加恐怖的卻是,林聰人都還沒落地,楊軍迅速反手一刀劈出,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剛才還龍精虎猛的一名禁軍將士,身體自空中便被分成了兩截散落在甲板上,猩紅的血液頓時染紅了一大片區域。
這暴力血腥的一幕將在場所有人震的口乾舌燥,小腿打顫,說不出話來。
楊軍冷酷的站在原地,擦拭着刀身上殘留的血液,一臉冷漠,聲音冰寒刺骨,猶如來自地府的勾魂鬼差。
“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