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吹夢到西洲
3月15號,在機場的候機室內,李文和一個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坐在一起,看着即將起飛的飛機,激動的內心始終無法平復下來,以至於緊握着機票的手不斷顫抖。
就在昨天,他接到了一個來自美國著名報社的電話以及他們發送來的一張邀請函。
他們說他的一篇關於討論網絡輿論可以對一個人造成多大傷害的文章被他們錄取發表了,為了表示感謝,所以他們特地邀請李文來美國發表長達一個星期的感言。
那個報社在美國人氣還是挺高的,如果自己的文章在那個報社的雜誌上發表,那麼,李文在記者圈裏的份量會大大加重。
對於李文來說,這個月來,好消息對他是紛至沓來,一個接一個。
在1月到現在這段時間內,國家舉辦了國家記者節,本來李文是沒有資格參賽的,因為月華社是個小報社,沒有參賽名額。
但是白煜粉絲在李文微博下面尋找關於白煜文章時,碰巧看到了李文一些其他文章,而碰巧那個粉絲有一個參賽名額,就幫李文給報了名。
在比賽中,李文的一篇《論網絡輿論對於一個人的傷害有多大》由於內容簡單明了,通俗易懂,在所有參賽作品中鶴立雞群,所以一騎絕塵,直接拿下了冠軍。
這還沒完,在比賽過後,他的另外一篇文章,《論反腐敗的重要性》被人注意到,又符合國家一直推崇的正能量精神,不僅特意出版表示讚揚,還被評為新時代十大記者之一,號召所有記者向李文學習。
一時間李文成為圈內炙手可熱的人物,在他面前,道路一片光明,未來可期。
想到這,李文笑了起來,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舒服的躺在了椅子上。
誰能想像,一個月前,他還只是個無人知曉的小記者,得向別人卑躬屈膝,自己還還不容易搞到的照片,卻不能發表,還要去求白煜才行。
但現在,一切都截然不同,他就像爽文男主那樣開局廢柴,然後直接鯉魚跳龍門,打臉所有人。
就在剛剛,整個月華社的人,包括社長聽說李文要出國,都抽出時間趕來為他送行。
特別是社長來送行時,拍着李文的肩膀對他語重心長的說:“李文就是月華社的核心,有李文這樣的員工就是他們月華社的福氣。”甚至把他的新聞與《奧斯維辛沒什麼新聞》相提並論,講他捧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
李文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榮耀,名氣,他需要的,想要的都得到了。
並且他的成就肯定不止如此,他還年輕,他的未來肯定繁花似錦,不可限量。
“老師,我終於有成為一個合格御史的資格了。”李文在心裏得意的想着。
“前往紐約的乘客可以檢票入機了。”
“喂,小文子,別睡了,該上車了。”
坐在李文旁邊的一個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推了一下李文,提醒他去登機。
這女人正是白煜,要說看到李文有這樣的成就誰最高興,那肯定要屬白煜和白鹿。
在聽說李文收到了來着美國那邊的邀請,白煜在前一天晚上就連忙背着白鹿,偷偷將李文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還特地偽裝陪李文登機,如果不是為了要陪白鹿,她估計都會陪着李文出國了。
至於為什麼要背着白鹿,是因為白煜擔心白鹿聽到這件事,會分心,希望他好好讀書,所以李文要出國這件事,
白煜壓根沒有告訴她。
“知道了,壓根就沒睡”
李文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拿起手機第一時間發了個微博。
白煜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去看李文發了什麼,笑着說道:“寫了什麼,這次我可無法幫你了”
因為白煜的微博和微信朋友圈都被公司掌管了,所以白煜壓根沒有能力幫助李文了,更不可能幫他繼續發那些照片。
李文笑着搖了搖頭,他現在不需要白煜幫忙發那些照片,他現在也有能力了,不需要依靠白煜了。
“請還未登機的乘客迅速檢票入機,飛機就要起飛。”
“未來,我叫李文,我向你奔來了,看我如何將你掌握在自己手中。”
李文跳了起來,兩隻眼睛閃爍着光芒,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指着前方說道。
“小文子,等等。”
白煜笑着跑了過來,抱住了李文,在他耳邊說道:“願你此去,如北冥鯤鵬,同風而起,扶搖直上,平步青雲。”
李文先是一愣,然後又笑了,小心的從白煜懷裏掙脫出來。
“古人曾言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更何況我也不是不回來了,等我歸來,我必將光芒萬丈。”
李文拖着行李,朝着白煜揮着手,臉上帶着笑容,大聲向她叫着。
白煜伸出了手,心裏有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只變成了一句“再見。”
明明李文還會回來,但是白煜覺得李文此一去,她們兩個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忘了通知小鹿了,今天可能不會去接她了,得給她發個信息。”
李文站在機艙入口,突然想起自己如果出國了,就沒有人去接白鹿。
因為在之前,即使白煜回來,也是李文幫忙接白鹿上學放學的,而他要出國這件事白鹿並不知道。
李文連忙掏出手機,準備給白鹿發信息。
就在此時,一個空姐走了過來,微笑着對李文說道:“先生,請將手機關機或將手機設置為飛行模式,謝謝。”
李文連忙將信息發了出去,將手機關機,走上了飛機。
應該沒問題吧,信息已經給白鹿發過去了,再說白煜肯定會告訴白鹿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那條信息並沒有發出去,而白煜則和李文想的一樣,認為李文會告訴白鹿,所以並沒有打電話告訴白鹿這次李文不會去接她。
所以白鹿對於李文出國這件事依然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