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術武結合——武術？
黝黑的樹林旁，平靜的湖面便彷彿一塊深湛的寶石。
皎月潛入湖心，天光水影，垂楊蔭里，一派靜謐。
換了一身衣物后的楚嚴謹卓然凝立在湖畔。
倏爾舉起右手，五指先是箕張開來，調動丹田內的靈氣。
而後對準平靜湖面緩緩攏指合拳，霎時生出一股氣凝河嶽般的強勢氣場。
平靜地水面依舊十分平靜，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楚嚴謹眉峰隆起，暗道果然。
“雖然我的體內是具備了靈氣，但這個世界的空氣中畢竟沒有靈氣。
失去靈氣作為術法傳遞並誕生的媒介，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還是無法施展仙法。”
“目前看來，唯有嘗試將仙法融入到武道中，才可能憑藉自身具備的靈氣，施展出類似武仙的手段。”
楚嚴謹心中一定，雙手抬起，運轉丹田深處的靈氣，驀地五指箕張，對準三丈外的水面狠狠一抓。
一股強烈的吸力登時自他掌心迸發，靈氣沿着吸力釋放的方位籠罩水面。
驀地‘嘩啦’一聲。
一大蓬湖水宛如被一隻無形大手抓住，憑空升起，又‘嘩’地一下砸落下去，幾尾裹挾水浪中的魚兒登時慌亂四散潛水奔逃。
“一息......”
楚嚴謹緩緩收回手掌，感受體內已消耗了約莫三成的靈氣，對這引力術與《鯨吞無極功》相結合的威力，是既感滿意又感無語。
他方才消耗了體內三成靈氣，也不過憑空吸起五百斤左右的湖水懸空維持了一息的時間。
也即是說，以他如今的靈氣，縱是全力施為，也最多僅能維持三息左右。
當然，控制更輕的物體，維持的時間自然更長。
不過只要施法，最少也需消耗一成靈氣，想要靠這種方式結合《鯨吞無極功》飛行，目前還是很難辦到的。
這時，玄武道果也已發生奇異變化。
記載武功一欄的《鯨吞無極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多出了一個欄目，“武仙神通：《鯨吞無極功·改》”。
武道不敵神通。
神通一成，便是武道仙法。
“正常處於我現在這個層次的《鯨吞無極功》，受限於我洞明境的實力還無法真氣外放，最多僅能憑藉功法的強大特殊釋放吸力，吸動身周半丈範圍內的輕小事物。
超過一斤都無法撼動……
但將引力術結合到鯨吞無極功后，便大大增強了這門功法的威力，已可吸起三丈外重達五百斤的事物，自是成了神通。
這可能也是供能轉變的原因，畢竟消耗的是靈氣……”
楚嚴謹目光輕閃思索。
“在現在的實力階段，憑這一式武道神通，我的戰力是提升了不少，已可堪比真氣外放的瑤光境……
日後若是靈力修為再提升，再研究將防禦法術《金鐘氣罩》融入袈裟伏魔功中，也許……將會創出其他的武仙結合之法。”
他如今的靈力修為僅有三年，便是練氣一重的階段，尚無法順利施展《金鐘氣罩》等術法，也就無法研究武仙結合之道，唯有繼續提升靈力方可。
至於《鯨吞無極功》。
此功在他父親手中施展出來，輕易就可將敵手吸成人干，功力俱喪不說，連一身精血骨骼都可直接吸出體外，霸道絕倫。
隔空吸來個萬千把斤的重物，簡直如探囊取物。
但那是此功法修鍊到高深境界的表現。
然而對於現在的楚嚴謹而言，配合引力術和靈氣結合誕生的武道神通，卻就恰好能辦到了。
看上去，就好似他已將《鯨吞無極功》修鍊到了高深境界。
另一種妙用，便是施展這種武道神通控制兵刃隔空殺敵。
例如控制小型匕首、飛劍、飛針等等，對靈氣的消耗雖是劇烈，最多維持個十幾息，卻勝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戰鬥時往往便可發揮奇效。
不過，那就對《鯨吞無極功》這門絕學的操控技藝，要求更高了。
…
在樹林內繼續熟悉了一番武道神通后。
微弱的靈氣也已見底。
在這靈氣斷絕的世界，修出靈氣難，恢復靈氣更難。
對於楚嚴謹而言，想要快速恢復靈氣，便唯有消耗玄武道果中儲存的靈氣，或是以內力轉化為靈氣。
他嘗試了一番，二十年內力完全消耗下去，才勉強可轉化為一成靈氣。
而二十年內力消耗下去欲要自然恢復，便需要打坐調息半日之功。
也即是說。
如今他一身靈氣消耗一空，靠內力轉化恢復，至少也得需要五天五夜的時間，用上丹藥，也需得三天兩夜之久。
不過......若是搭配《鯨吞無極功》......
“鯨吞無極功，委實功能多用，倒是恰到好處，恰到好處啊，看來得更勤奮的練習才行。”
“而且，內力轉化為靈氣是極其困難費力，可靈氣轉為內力卻非常輕鬆。
戰鬥中，我的內力若是告罄，一成靈氣即可讓完全恢復，這也是大底牌。”
...
離開樹林，楚嚴謹返回王府，在下人伺候下洗漱休憩。
第二日便被父親威武王召去，言及他之前所求之事，已有回應。
楚嚴謹不由欣然，知曉應當是自己索要的鯤極宗邀請函，已是通過父親在皇室的影響力弄到了。
有了那封邀請函，他就可以去鯤極宗拿到與武仙有關的傳承之寶。
這也是他一直在暗中佈局並謀划的事情。
這一世處於如此惡劣的靈氣斷絕的環境，想要走武仙之路，恢復上一世的那種實力，就必須一步步找到完整的武仙傳承。
而上一世的記憶，以及身為修真者的優勢，就是他能逐步領先其他人，得到武仙完整遺迹的關鍵。
例如鯤極悟道石，許多人都以為此石只是鯤極宗昔日老祖鯤極上人所遺留的衣缽。
誰又知曉，這塊悟道石其實與武仙遺迹相關，全稱【武仙道碑】。
他之所以清楚，也是因前世與一眾道友來到這個世界時，便發現了悟道石的奇異之處。
結果此石最終卻被五行宗收走。
事後他得到玄武道果，愈回想愈覺得【武仙道碑】的不同尋常。
這一世能元嬰重生到數十年前，他當然要抓住這樁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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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更衣后。
楚嚴謹便迅速去往護龍山莊，面見名震雲貴國的父親楚無極。
楚無極作為雲貴國皇帝第四子，於雲貴國軍伍以及江湖中的威望極盛，昔日曾為雲貴國南征北戰，立下不少大功，被皇帝賜王號為威武王，一直也是對太子最具威脅者。
然而，因五年前的一場權力鬥爭失敗，兵權被奪，軍職罷免，被皇帝老子貶回了燕城，奉命建立護龍山莊，守護皇室一族的安危。
自此便韜光養晦，鮮少居住王府，幾乎長期住在護龍山莊處理要務。
護龍山莊名為山莊，實則並不在城外，而是燕城內城當中。
此山莊佔地極廣，內部除了巨大的廣場，亦遍佈殿閣亭台，氣象肅森。
山莊依燕山而建，背靠燕山主峰巨燕峰。
那巨燕峰如巨燕橫空，高插入雲，鬼斧神工，使得整個護龍山莊如龍騰燕首，雄視整個燕城。
相較於防守森嚴的燕王府，護龍山莊才是威武王楚無極真正的大本營，其內高手如雲，地理位置更是易守難攻。
燕山當中屯糧屯物，自給自足，可謂威武王自兵權被除后最大的依仗，也是太子楚天機最忌憚憎惡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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