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張傾痕篇(4)
黑暗的地下深處,只有一道紅色的光從破裂的牆中射了進來,水滴一滴一滴的滴在潮濕的地板上,老鼠“吱吱吱”的叫着,角落中的蜘蛛網上,佈滿了昆蟲的殘骸。
在這樣的環境中,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張傾痕。
“呃……”張傾痕漸漸醒了過來,他看着四周,心想:大意了,該死的墨彬。然後他看了看自己的處境,背部有着兩道刀痕,手臂也有一道刀痕,他的肋骨斷了三根,一身灰塵,張傾痕試着站起來,但全身無力。
“別費力了,你的傷很嚴重。”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是從黑暗深處傳出來的。
“誰?”張傾痕試探性的問到。
“我?你不必知道。”那個人並不想告訴張傾痕。
“段海。”張傾痕突然的發言讓那個人警覺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因為我們都是因為墨彬。”張傾痕不緊不慢的說。
“……”那個人明顯有了情緒,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他全身都是破敗不堪的衣服,白色的衣服早就染成了灰色,頭髮凌亂,滿嘴的鬍子,手上拷着一個大鐵球,樣子十分狼狽。
“為什麼要抓你。”
“大概知道了他的秘密,知道了他就是一切的操縱者,你也該跟我說說你的事了,替罪羊。”張傾痕靠在牆上,靜靜等着段海的回復。
“……”段海走到了張傾痕旁邊,一屁股坐了下去,講:“半年前,我來到這為了解決沙漠王,在這裏遇到了墨彬,他說要跟我合作,但確被他偷襲,然後失去了所有關於被偷襲后的事情,醒來時已經是這裏了,因為我是輔助系的,根本沒有能力掙脫開,但在這裏待的一百多天,我知道了他的能力——操控他人。”
“我了解了,你說一下你是輔助系的什麼。”
“輔助系木屬法師。”
“行,你些看看能不能給我治療一下。”張傾痕已經迫不及待了,他要向墨彬復仇。
“可以,但告訴我為什麼要幫你。”段海說。
張傾痕明白段海也想復仇,但對於為了幹掉他而進入墨彬圈套,被反刺后遇見他又要讓他給自己治療,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張傾痕還是說出來完美的答案。
“我覺得你需要我的幫助。”
這個回答讓段海笑了,立馬給張傾痕治療了。
過了幾分鐘,張傾痕已經痊癒了,他活動了一下筋骨,對着段海說:“謝了。”然後拉起段海,為他斬斷了手銬。
“現在該想辦法打開這個鐵籠了。”張傾痕看着那高三米的鐵籠,說,“了解了什麼。”
“這個鐵籠是可以抵消所有特殊能力的,所以沒法用技能了。”
“是嗎,那單純的肉身力量呢?”說著張傾痕便用力對着鐵籠打了一拳,鐵籠被打的顫抖起來。
“你瘋了!”段海震驚的看着他。
“這裏的人都不在,不用擔心被發現,而且我還有你這個治療師,不用擔心拳骨破裂。”張傾痕邊敲邊說,看着他,段海笑着說:“真是個瘋子,這樣都能平靜自如。”
就這樣,在如同卡BUG一樣,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攻擊下,鐵牢被成功敲彎。
“我的拳力看來也到達了100。”張傾痕看着雙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該走了。”段海催促着。
張傾痕也跟了上去,他們兩小心翼翼的貼着牆壁,一步步朝上面走去。
周圍的火把在黑暗中顯得十分奇觀,如同幽火般,讓人毛骨悚然。
“看來大戰開始了。”段海看着洞口紅色的光,臉上是憂慮。
張傾痕也看到了此時的場景。血紅色的天空城鎮在紅色的光芒的照耀下顯得十分詭異。小鎮上的人也都躲在了家中,夜鴉在頭頂飛過,外面的沙漠,也顯出寂靜,而天空中出現了血紅的太陽和血紅的彎月。
“走!”張傾痕帶着段海飛速跑向墨彬所在的高樓。到了樓頂,墨彬正面對着外面站着。
“你們來了。”墨彬緩緩轉了過來,但此時他的臉部早就沙子化了。
“墨……”還沒等張傾痕說完,段海就沖了上去,用力大向墨彬,打到他那沙子化的臉,他的手穿了過去,而旁邊的那張臉笑了起來,抓住他的手,想要一點點吞噬。
好在張傾痕快一步拉開了段海,才導致悲劇沒有發生。
“我來問你三個問題。”張傾痕說著。
墨彬大笑着,說:“好,我陪你們玩玩。”
“第一個問題,那群基地里的人和葉龍咋回事。”
“那群人就是我操控,葉龍也一樣,只不過在操控他走出去之後我就在外面的沙漠上殺了他和他旁邊的人,作為我的養料。”
“第二個問題,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哈哈哈,我們會在血色的照耀下成為沙漠王的子民,吞噬所有的辛存者,創建新的文明。當血陽與血月重合之時,就是國都的王降臨時。”墨彬的全身馬上就要沙子化,張傾痕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問:
“最後一個問題,怎麼消滅你。”張傾痕的這個問題給段海弄懵了,但更不可思議的是,墨彬還就那樣答了。
“我們會怕水,但只要等我進化成真正的沙子怪就啥也不怕了,哈哈哈。”說著他便成為了一灘沙子。
張傾痕問完后立馬找到下面樓的魚缸,然後快速倒在墨彬上,墨彬就在一陣“滋滋滋”的聲響中化成了灰。
“還真就腦子也變成灰了。”張傾痕吐槽到。段海有點發懵,說:“這啥情況?”看着段海的眼神,張傾痕說:“既然一半腦袋變成了沙子,那就說腦子也只剩一半了,智商也就下降了。”
“行了,沒時間解釋了,做好迎戰沙漠王的準備吧!”
看着太陽和月亮越來越近,事態也越來越糟了。
“現在跟着我一起去一個地方。”
說著便帶着段海離開了大樓,來到了一處房屋。張傾痕敲了敲門。
“誰?”熟悉的聲音傳來。
“老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