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手稿
這份手稿相當的潦草,莫頓的字和排版意識一如既往的糟糕。隨手畫的塗鴉,貌似是指引和關係圖的粗線條,歪歪斜斜看不清楚的名字,無頭無腦的短句,看得布魯斯頭疼不已。這也就是給了布魯斯,給了別人的話說不得就把這張鬼東西塞碎紙機里處理掉了。即使是憑着對老友的了解,布魯斯也約莫花費了半天的光陰才在這份手稿上拼湊出些許微末的線索。
“諾蘭爵士、舊林場、剃鬚刀、復活……”
手稿上能解讀出的有用線索也就這些罷了,可問題在於這些詞彙完全和案子連不到一塊去,反倒是像一篇荒誕的幻想隨筆。這讓布魯斯也不禁懷疑自己的好友是不是真的在精神方面出了問題,揉了了舊皺的眉頭,猶豫片刻后布魯斯還是抓起外套向警署外走去。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去拜訪一下手稿上的諾蘭爵士吧,或許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呢。“但凡有些許希望就總歸是值得去嘗試一下的。”這在布魯斯看來是每個警務人員都該具備的基本素養,也是他十幾年來一直奉行着的辦案準則。
對了,其實手稿上還有一句清晰卻更加莫名的短句,不過很顯然布魯斯選擇性的忽略了它。誠然這對於一名優秀的警員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習慣,但得益於這份手稿的特殊性到也算是情有可原的,神知道這案子查到最後會不會演變為一場無聊的鬧劇。
“一群枯死的靈魂在鮮活的軀體內重生了!”
手稿右側的邊角,這句話被它的主人以近似刀劈斧鑿的筆觸鐫刻於紙張之上,單聽着可能無感,但若從字跡上看的話,字裏行間透着的那股無奈和恐懼,直擊閱讀者的心靈深處。
很顯然,布魯斯對書法和字跡情感的品鑒一竅不通。此刻的他還不知道,今天被他選擇性忽略掉的瘋言瘋語,正是目前這個案子的關鍵性線索。
彎路是走定了,可這能怪誰呢?
是莫頓的隨性嗎,貌似不全是,畢竟這是這名神探一貫的風格。
那就是布魯斯的大意嘍,倒也不見得,畢竟這位警員此刻已來到的了諾蘭爵士居所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