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脈覺醒,烈山現世
姜良倒在魚檔污穢的地板上,口中噴出的鮮血浸濕了胸口,也散落在了胸口的吊墜上,吊墜此時吸收了姜良的血液,其中心似山非山似火非火的圖騰竟然亮起紫金色的光芒,這光芒瘋狂聚集衝破房頂,直衝天際,形成了一道一人粗的光柱,光柱似乎有一定的牽引力,拉着倒下的姜良緩緩飛起,在大約一百多米的高度緩緩懸停。夜幕中,紫金色光柱尤為耀眼,方圓四五公里的人們都被吸引,紛紛掏出手機拍照,發出喧嘩之聲。
伴隨一聲響徹雲霄的雷鳴,十二月的天空下起磅礴大雨。
姜良雙眼緩緩睜開,眼中突的冒出金色火焰,瞳孔之中紫金色光芒流轉,以他為中心,陡然一道氣浪翻滾衝散了底下拍照的群眾,附近較為輕一些的廣告牌,垃圾桶在接觸這道氣浪時被狠狠推開。氣浪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隨着姜良眼睛睜開,整個紫色光柱竟然也一起燒了起來,紫金色火光衝天,瞬間便將這一處天地照的如同白晝,雨此時卻下的更大了,急雨如箭,更似銀河倒泄!但無法對燒起的衝天火柱有絲毫影響,反而降低了四周的溫度,阻止了地上的火勢蔓延。
在大火將天地連在一起之時,一把古樸的巨劍虛影幻化在姜良頭頂上,停頓片刻后慢慢下落,直到緩緩將姜良保護在劍腹之處,這一刻的姜良,全身衣服化為飛灰,渾身金色火焰環繞,胸前吊墜凌空漂浮,如同神魔降世,威勢滔天。
慢慢的,巨劍虛影開始縮小,在縮小的同時也在凝實,直至在姜良背後凝結為一柄略短於姜良的重劍。慢慢沒入姜良的脊骨,消失在身體之中。
大約三個區街外,一輛黑色yj60l越野車瘋狂疾馳。酒鬼老頭一掌掀開越野車的天靈蓋站在車頂上。直接目睹了紫色光柱轉變為巨劍的過程。哇哇怪叫,重重跺了一腳駕駛位上穿着背心的大漢,“壞了壞了!給我快點開!快點開!烈山劍都出來了,誰做了什麼,tmd這小子怎麼提前覺醒了啊!!!”
姜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的姜良意識回到了不知幾千年前。但有一點姜良可以肯定,他還在華夏。
他意識彷彿受到了召喚,飄至一處龐大的部落,目睹了一個孩童的降生,孩童哇哇大聲啼哭,聲音在雨中傳開。不知為何,這個孩童總能給他一種親切,血脈共生的感覺。
部落一位高大威嚴的男人高舉孩童對着天地跪拜,感謝上天恩賜自己部落的新鮮血液。隨後舉行浩大儀式,部落中一位老人在孩童胸口用不知名的特殊技法畫上烈山氏獨有的圖騰,圖騰閃耀金芒。高大威嚴的大漢將孩童取名:“姜榆罔”。(yuwang)
“我跟他們一個姓!”姜良的意識盯着孩童胸口的圖騰,竟然發現和圓圓送與自己吊墜中的圖騰極為相似。
孩童一天天長大,姜良也從部落人之中的對話得知,這是烈山氏的部落,部落首領正是烈山氏第七任炎帝,“姜克”,而那晚出生的孩童,不出意外的話,會世襲其父親的衣缽,成為烈山氏第八任炎帝。
“烈山氏,這是公元前4561年的封都。奇了怪了,我的意識為什麼來到了6000多年前。”姜良尤為喜歡華夏的歷史文化,對公元前的歷史倒背如流。打小便就喜歡鑽研華夏古國流傳下來的神話傳說,樂此不疲。此時姜良卻很是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像一個上帝視角一樣,自己能看到別人,為什麼別人看不到自己,又為什麼看不清榆罔的臉。如果這是個夢,為什麼又會如此真實。
想不通的事越多,他便不再去想,只是伴隨着孩童一天天長大,可是過去的時間越久姜良越是自閉,這麼久以來,姜良還是看不清榆罔的臉,那抹虛無依然阻隔在姜良榆罔之間。
孩童逐漸學會說話,學會奔跑,學會寫字,更對烈山一族最為拿手的烈山耕種技法展現驚人的天賦,8歲一般大的年紀,就已成為整個部落最會使用火的人。抬手揮手之間,火龍翻滾,如同玩物。一身血肉也是如同精鋼鑄造,劈山裂石,勇猛至極。姜良已經見怪不怪了,火,好似受烈山氏整個族群驅使一樣,每個人都會一些御火的本領。榆罔不過是做得更好而已。
一晃已經是十七年的光影,在這十七年來,榆罔習文練武,一股帝王之氣早已深刻榆罔骨子裏。數日前族中傳來東夷人騷擾和入侵烈山氏東部邊境的情報。榆罔從母親口中得知,心繫列山族安危,心急如焚。
驕陽似火,炎帝姜克同族中長老正在大帳外商議此次駐守東部邊境的事宜,榆罔從遠處飛奔而來,跪在父帝姜克帳前,大聲請命鎮守舊都伊川並退來犯之敵。
姜克帶領族人走出大帳,欣慰之色浮現面龐,伸手扶起榆罔,答應榆罔述求。
不日,榆罔在部落族人的簇擁下,於烈山一族的祭壇中央,加官佩劍。在其父姜克把鎮守烈山氏一族的烈山巨劍交到榆罔手中時,狂風大作,一道衝天的紫氣捲起榆罔飛起,這陣仗和那日姜良覺醒之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