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怨由心生
“王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並沒有讓曾靜兒的神智清醒過來，還嬌滴滴地向張曜撒嬌，“王爺，您這是要幹什麼呀？這繩子綁的靜兒好疼啊！”
“靜兒，乖，忍一忍，我們先來做個問題遊戲，一會我就讓你舒服。”張曜蹲在曾靜兒的身旁，伸手托起她的下頜，讓她的眼睛與他對視，臉上帶着笑，卻不及眼底，清冷的眸子不帶一絲柔情。
曾靜兒被**控制了神智，張曜說什麼，她都沒聽明白，看着張曜，笑得十分的妖媚，眼中波光流轉，泛着異樣的神色，往張曜身上靠去，“王爺，**苦短，我們就別玩遊戲了，我們上床去吧！讓靜兒好好的伺候你”“。”
如此沒有廉恥的話都說出了口，可見她就是一個yin**人。張曜微眯起眼，寒光閃動，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說，是誰告訴你配這種chun葯的？”
聽到chun葯兩字，曾靜兒恢復了一點清明，帶着**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慌，“配藥，配什麼葯，靜兒不知道。”
“不知道？”張曜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曾靜兒還能如此嘴硬，眉梢一挑，起身拿來削水果的刀，把曾靜兒身上的衣衫全部割破，讓她的白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因為服用了chun葯，身上的肌膚髮紅，紅的象要滴血。
“王爺，求求您，行行好，給靜兒吧！靜兒好難受！”曾靜兒慾火焚身，下身處早已一片泥濘，急切的需要他來填滿她的空虛，可是張曜偏不如他的願，讓她懸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來，着實的難耐，呼吸急促，不停地向張曜求歡。
張曜冷笑，把刀拋到一邊，去書案上拿了一支幹凈的兔肩紫毫筆。他們曾有過夫妻之實，自然知道曾靜兒最為情動的地方在何處，張曜拿着毛筆從曾靜兒的身上敏感的地方來來回回的掃着，一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曾靜兒的慾火燃燒的更旺，可是無處泄火，她輕輕地飲泣起來：“王爺……求你……住手……住手……你會弄死靜兒的……”
張曜依言住了手，但是曾靜兒的難受依舊，“王爺，靜兒要，靜兒要你……”
“要本王如何？”張曜轉動着毛笑，冷冷問道。
“要王爺……要王爺和靜兒親熱……”曾靜兒從來沒這麼受過折磨，她快被**給逼瘋了，“王爺求你給靜兒吧！靜兒要你，靜兒要你……”
“你想要男人，可以。只要你說出是誰告訴你如何配製chun葯的，本王就給你男人，本王說話算數。”
“是是羅……羅萬之！”曾靜兒終於忍受不住，招供了。
羅萬之是御藥房的御醫，與祥王府並無來往，怎麼會認識曾靜兒？為什麼要幫曾靜兒？張曜皺眉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曾靜兒在地上滾動，希望能緩解身體內的渴望。那醜陋的模樣，讓張曜厭惡地皺緊了雙眉，沉聲道：“進來。”
從門外應聲走進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樣不算醜陋，只是臉上有一道刀疤，從右額一直延伸到左腮，顯得有幾分猙獰。男人對着張曜行了禮后，就用走到曾靜兒面前。曾靜兒這時也不知道害怕，看着他笑。男人用地毯包起了幾乎全裸的曾靜兒，轉身出門去了。
顧洵和蕭芊悅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張曜和曾靜兒的對話，他們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
“羅萬之的太太是齊家的人，羅齊氏一直很討厭我，不，應該說她很恨我。”蕭芊悅的解釋回答了張曜有關於羅萬之為什麼會幫曾靜兒的原因。
“羅齊氏恨你的原因是什麼？”兩人隔着輩，又是親戚，就算關係平常，也不止於弄的深仇大恨出來，顧洵對這其中的原因有幾分好奇。
蕭芊悅詫異的挑挑眉，她沒想到顧洵會對這個感興趣，笑笑，坦然相告：“因為我的母親，羅齊氏還沒出嫁前，曾讓齊老太太跟我祖父提過親，被我父親婉拒，後來我的父親娶了我的母親，而我的容貌酷似我的母親。”
張曜和顧洵聽到這個原因，面面相覷，這女人的怨恨來得太沒道理，可是居然能持續這麼多年，在沒辦法報複本人情況下，把怨恨延續到無辜的蕭芊悅身上。
“悅兒，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想着蕭芊悅在齊府生活了六年，張曜就心疼。
“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我也離開那府上了，不願舊事重提。”蕭芊悅苦笑，“卻沒想到，她不肯放過我。”
“這種蛇蠍婦人，不能留在世上。”張曜動了殺機。
“那個羅萬之也留不得。”顧洵補充了一句，羅萬之這樣陰毒之人留在皇上身邊，實在是太危險。
“這件事，本王一定要徹查到底。”張曜厲聲道。一個小小的五品官敢攄虎鬚，可見這背後還有人。
“王爺，夜已經深了，早些休息吧。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蕭芊悅見張曜臉色蒼白，柔聲道。
折騰了這麼久，張曜精神是有些不濟，不過是一股怒氣支撐着，聽到蕭芊悅相勸，道：“我去笥樓那邊。”
顧洵要留宿，不好留在遠逸館。
蕭芊悅就命人抬來軟轎，她本要親自送張曜過去，可張曜執意不同意，“來來回回又要花時間，這都快三更天了，我不許你這麼勞累，快些去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王妃放心，我一定把王爺完完整整的交給你，保證一根頭髮都不少。”顧洵笑着安撫蕭芊悅。
“有勞顧大人了！”蕭芊悅受了驚嚇，也感到疲憊不堪，就不再堅持，送張曜出門，就轉回來梳洗更衣，上床睡下了。只是她睡的並不安穩，惡夢連連，一會是張曜血肉模糊的站在她面前，一會又是她倒在血泊之中，一會又是白髮蒼蒼的齊老太太，指着她的鼻子罵她忘恩負義；一會又是齊皓明來向她哀求，要她放過齊氏；一會又是張歡陰沉着臉，兇狠狠的盯着她。夢裏不停的有人來來回回，糾纏不清，半夢半醒之間，她好象知道這只是夢，可是心卻跳得極快，呼吸也變得急促，可是偏偏人陷在夢中就是醒不過來，額頭上急得滲出一層冷汗，彷彿她被困在一個地方，到處都沒有路，不知道要往那裏去。
蕭芊悅一向淺眠，就是懷孕后也是如此，婢女們都不敢隨便打擾她，這也讓她一個人困在夢中，無人搭救。天亮了，屋外的細微聲響，終於讓蕭芊悅從惡夢中擺脫出來，只是臉色卻有些蒼白，怏怏的，沒什麼精神。
“主子，王爺剛來過了，見主子還在睡，就沒有進來吵醒主子，先進宮面聖去了，說是一會回來再陪主子用午膳。”芙蓉一邊給蕭芊悅系衣帶，一邊稟報道。
“嗯，你瞧王爺的精神怎麼樣？他走的時候沒什麼事吧？”蕭芊悅有點擔憂，依着顧洵昨晚的話，張曜體內的藥性應該沒有全解，他就這樣進宮去，會不會有事？
“奴婢瞧着王爺精神已經恢復過來，臉色也好了許多。顧大人陪着王爺一起進宮的，應該沒事的，主子不用擔心。”芙蓉扶着蕭芊悅在軟榻上坐下，伺候她漱口洗臉。
“主子，用早膳吧？”等蕭芊悅梳洗換好衣裳，藍綺輕聲問道。
“好。”蕭芊悅點點頭，雖然她沒什麼胃口，可是為了孩子，她會勉強的用膳。
傳了早膳來，蕭芊悅坐在桌邊，吃的沒滋沒味，勉強把那碗粥吃完，到底支撐不住，“我再睡睡。”
說罷，轉身又去床上睡下。這一覺竟然睡得極好，睡過了午時，到申時初方醒，睜開眼，就看到了張曜帶着溫柔笑容的臉。蕭芊悅微微淺笑，道：“王爺，你回來了。”
“悅兒昨兒夜是不是沒睡好？”張曜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關心地問道。
“懷着孩子的人比較貪睡。”蕭芊悅不想他擔心，撒了個小謊。
張曜扶她坐起，“飯菜還溫在爐子上，我讓她們傳進來可好？”
蕭芊悅眸光流轉，笑道：“王爺若是陪我吃些，就傳進來，王爺若是不陪我吃，就不用傳了。”
張曜輕笑出聲，道：“我怎麼捨得悅兒餓着，自然是要陪我家王妃一起用膳。”
一時傳來午膳，夫妻倆對坐安靜的用完。張欦姐妹和張昀過來看蕭芊悅，坐了一會，三人告辭，蕭芊悅這才找到機會問事情的進展。
張曜緊緊地握着蕭芊悅的手，久久不語。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事情沒有進展嗎？”蕭芊悅不解地問道。
“悅兒，這件事，會連累到齊家。”張曜語氣有些沉重，畢竟齊老太太是蕭芊悅的姑婆，而且齊皓明和蕭芊悅相互之間的情意，一直是他的心結。
“羅萬之這個罪，要誅連九族嗎？”蕭芊悅驚愕地問道。
“如果我說是，悅兒會不會怪我？”張曜試探地問道。
蕭芊悅眼中劃過一抹瞭然，道：“這是他們咎由自取，我怎麼會怪王爺呢？”
“你真的不怪我？”張曜追問了一句。
蕭芊悅聽出張曜語氣有些不對，微微蹙眉，盯着他的眼睛，問道：“王爺，你問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曜把頭偏開，迴避了了她的目光，表情有些不自然。
“王爺，你為什麼要問我怪不怪你？到底出了什麼事？”蕭芊悅走到張曜面前，繼續盯着他的眼睛，不讓他逃避。
“悅兒，誅連九族的話，齊皓明也在此中，你……”張曜低下頭，掩藏起眸底複雜的神色。
蕭芊悅先是一愣，回過神來，哭笑不得，“王爺這是在吃他的醋？”
張曜抿唇不語，意思不言而喻，他就是在吃齊皓明的醋。齊皓明和蕭芊悅生活了六年，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和蕭芊悅在一起，一年不到。
“我從來不知道王爺原來也這般的小心眼。”蕭芊悅冷哼了一聲，撅起小嘴，抬手擰住張曜的腮，手上用力，“你這個大醋罈子，明明是你身邊那些壞女人一個接着一個，我沒找你麻煩，你到吃起這沒得邊的醋來了！”
“哎喲，好痛！”張曜齜牙咧嘴的求饒，按住蕭芊悅的小手，“王妃饒命，本王知道錯了，那些壞女人一個個都打發了，如今本王身邊就只有王妃你一人了！”
“真的？”蕭芊悅挑挑眉，手沒鬆開，不過也沒再使勁，“你就沒打算再弄一兩個進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有王妃如此強悍的人在本王身邊，誰還敢進府來！”張曜嬉笑道。
“瞧王爺這意思，是嫌妾身不夠賢惠。”蕭芊悅鬆開手，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只要王爺一句話，妾身立刻給王爺納十個八個妾回來，讓王爺坐享齊人之福。”
“為夫錯了，悅兒別生氣。”聽到蕭芊悅的話，張曜釋懷了，伸手抱着她的腰，她的肚子很大了，有些抱不過來。
蕭芊悅瞪了他一眼，“我沒有生氣，我今兒告訴你，我待齊皓明如兄長一般，信不信由你。”
“我信，我信。”張曜把蕭芊悅放在大腿上坐着，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悅兒，以後，我再不說這些混帳話了。”
“你呀！”蕭芊悅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我在跟你說正事，你偏在這裏扯這有的沒的，事情到底查的怎麼樣了？”
“羅家已抄了家，羅萬之一家全部打入大牢，事情交由刑部在處理。”張曜不想蕭芊悅太過操心，說的很簡單。
蕭芊悅一聽他這回答，就是知道他的意思，這個男人，只要是煩心的事就不想讓她知道，罷罷罷，左右懷着身孕，也不好聽這些血腥的事，就順了他的意，道：“王爺，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好。”張曜見蕭芊悅不再追問，鬆了口氣，扶着她，走出了遠逸館，在園子裏緩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