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溫噩夢?
天色一片昏暗,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就如同此時南卿玉的心,暗淡得毫無希望。
她沒想到,就算如今她躲到了老家,依然被那些狗仔給找到這裏,並且嚴重影響到了這裏的交通出行。
“爸媽,我已經決定了,離開這裏。”南卿玉縱然是心裏千百般不舍,但語氣依然非常堅定“我出了這種事情,又怎麼能待在這裏再影響你們呢?”
南母眼中含着淚,略帶哭腔:“卿卿,出了這樣的事情,受害者是你,他們憑什麼還來追問你的感想,破壞你的生活,你還得因為他們離開這裏,他們沒有良心嗎?”
“沒事的,媽,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會再回來的。”南卿玉拖着行李箱,強顏歡笑,“媽,卿卿還是很乾凈的,對不對?”
南母終於控制不住,眼角的淚滴滴滑落,卻仍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南父拍了拍南卿玉的肩膀,問道:“你真的決定暫時離開了嗎?”
“嗯,婉婷說她開着車就在不遠處等我。”南卿玉的眼睛有一瞬的明亮。
南父點了點頭,開口道:“那爸先跟着你,幫你擋着那些狗仔。”
……
南卿玉出了門,一大波狗仔便圍了上來,手中的相機不停地閃爍着。
“南女士,請問你是否真的自甘墮落地和流浪漢在一起了?”
“關於網絡上流出你和那名流浪漢的床照,你有沒有什麼好說的?”
“還有……你……”
狗仔拋下一個又一個問題,還不停試圖將麥克風遞到南卿玉的面前。
一向對外人十分平和的南父終於忍耐不了,他一邊替南卿玉擋住那些狗仔一邊吼道:“你們到底有沒有點職業道德,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人群中的騷動總算小了不少,但那些狗仔仍然不死心地堵着南卿玉。
南卿玉不停強忍着爆發的衝動,總算看到了不遠處韓婉婷的黑色奔馳。
擋路的狗仔太多,南父一個人難免有顧及不到的地方,而南卿玉微垂着腦袋,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一道暗芒向她襲來。
那道暗芒刺入南卿玉的後背,劇烈的疼痛席捲了她的全身。
南卿玉發出一聲悶哼,緩緩轉過頭,只見那人帶着一頂鴨舌帽,從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臉,更別說那人還帶着口罩。
那人見南卿玉轉頭,直接拔出刀,又不遺餘力地刺了她幾刀,刀刀見血,刀刀用足力度。
南卿玉暈過去的最後一秒,只見南父沖了過來,而周圍的狗仔還在不停的拍照,似乎這一切與他們無關。
爸媽,對不起。這是南卿玉倒下之前最後的想法。
南卿玉的意識徹底混沌,時間似是被無限拉長。
明亮的燈光照在南卿玉瑩白如玉的俏臉,她眼皮微微顫動着,而後睜開了眼睛。
一切的一切對於南卿玉而言是多麼的熟悉,這樣的場景似是在夢中經歷過千百遍。
“這是?我不是已經……”南卿玉不自覺的輕聲呢喃,“難道死了也不放過我嗎?”
南卿玉從床上坐起,身體疲軟無力,一如當初那個屈辱的夜晚。
只是這一次,南卿玉發現自己的衣物是穿戴整齊的,身上也沒有斑駁青紫的痕迹。
這似乎與曾經日夜糾纏她的噩夢不一樣。南卿玉艱難的爬下了床,她手撐着牆,緩緩地向門口走去。
她伸手正欲開門,卻聽到了兩個男人在門口的交談聲。
“這麼回事,說好的人怎麼現在還沒來,老子都在門口守了這麼久了。”這道聲音略顯粗獷,話中的不耐煩讓南卿玉感覺不妙,及時停止了開門的動作。
另一道聲音則有些尖細,語氣明顯有些討好:“馮哥,別著急,那人找來的人應該馬上就到了。”
“如果不是僱主堅持讓街邊的流浪漢上了那娘兒們,老子早就……”粗獷男子似是有些惱怒。
尖細男子又是繼續討好道:“僱主也沒有說我們不能上啊,我們可以在待會兒拍下照片留下證據之後再……”
“嘿嘿嘿……”粗獷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尖細男子的意思,笑得猥瑣,“那娘兒們身材和臉蛋都是絕品,讓我們哥倆爽一爽也……”
聽到這裏,南卿玉哪裏還不明白,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設計她。
無論現在是一場夢也好,不是夢也罷,她都必須要逃離這裏,絕不能讓噩夢再次發生。
南卿玉打開窗戶往下看,樓層不高,只是二樓而已。
但此時的南卿玉已經沒有絲毫力氣去爬窗了,而且誰也不能保證沒有在那個位置守着。
她沒有關上窗戶,腦中思緒萬千,飛快的轉動着,思索逃離的辦法。
目光觸及床另一側的衣櫃,南卿玉的眼眸中總算多了一絲希望。
衣櫃被南卿玉小心翼翼地打開,她輕手輕腳的躲了進去。
而後,南卿玉又覺得有些不妥,又從衣櫃裏鑽了出來。她忽的看到了落在床上的手機,腦中萌生一計。
外面兩個男人的交談還在繼續,南卿玉輕手輕腳地走窗戶前,將床頭櫃小心翼翼的推到窗戶附近,營造出一副爬窗逃離的假象。
而後她又重新拿着手機躲回了衣櫃,但還是留下一條手臂大小的縫隙。
南卿玉閉上一隻眼,動作似是在瞄準那個被移動的床頭櫃。
三,二,一。南卿玉在心裏默數三秒鐘,然後十分利落將手裏的手機給扔向了床頭櫃。
當然,手機並沒有到床頭柜上,而是落在床頭櫃附近的地板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和南卿玉關上櫃門的動作同時響起,完美的覆蓋南卿玉的動作。
門口守着的兩個男人聽到手機落地的聲音,立馬停下了交談,開門闖了進來。
此時的房間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除了床頭櫃被挪動以外,而躲在衣櫃裏的南卿玉努力屏住呼吸,從縫隙中目不轉睛的盯着兩人男人。
兩個男人一個身量較高,另一個則要稍微矮一些。只是早有預謀,都帶着口罩和鴨舌帽,看不出長相。
“糟了,那個臭娘兒們從窗戶逃走了!”兩個男人都沒有靠近窗戶,只是看着床頭櫃喊出了聲,“快去找。”
後面半句粗獷男子幾乎是用吼的,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南卿玉仍不敢放鬆警惕,依舊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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