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撿個師傅
岑樾聽了王疏影的話大概猜到整件事情的原委了,說白了就是狠話哥搞倒賣被發現了。
岑樾對王疏影頂多有些不喜歡,沒什麼偏見,況且這件事也是狠話哥自食惡果她自然是要幫的。
她見和王疏影一起的兩位同窗像是要動手制止道:“都這麼劍拔弩張的做什麼,遇見這種事自然是要找執法堂。”
岑樾的話無異於是告訴他們無聊壞人就回家告狀,面上不好看但好用。
極劍宗里的坊市自然有它的規矩,其中一條就是不允許倒賣哄抬市價,破壞秩序。
岑樾估計他們這些人出來擺攤都沒有讀過坊市的規章制度,王疏影三人若是動手了那就是破壞秩序,狠話哥搞倒賣,四人都要進執法堂。
要岑樾說他覺得極劍宗最好的一點就是規章制度明確,執法堂不含糊其辭,有些像種花家的法家。
哪裏有違規,哪裏就有執法堂。
還沒等岑樾拉着所有人去執法堂,他們的人就已經敢來帶四個人去執法堂“審判”。
“四位師侄請吧。”
王疏影像岑樾容清投來求助的目光,岑樾並沒有理會,她看到那個眼神心底就已經有了思量。
王疏影恐怕並沒有實話實說,否則她一個受害者有什麼可怕的,只是這一遭怕是會有損家族聲譽。
果不其然,兩天後執法堂就發出幾人的處罰。
吳展也就是狠話哥倒賣靈草,哄抬市價,予以沒收所有涉及倒賣的靈草及靈石,禁止參加所有公開活動一旬
林泰,李天勒索同門罰禁閉室面壁五日。
沒有王疏影的處罰倒是讓岑樾有些意外,“好手段。”
極劍宗的日子很平淡,日復一日的白天練劍,夜裏修鍊,有時候岑樾甚至都擔心自己頭髮會不會掉光。
好在這是在修仙界,修士可能會掉頭髮,但是醫修有辦法。
在極劍宗岑樾並沒有像許多“主角”一樣交到什麼新朋友,和容清的好友生活已經是枯燥生活的調味劑。
修士在鍊氣期主要就是養好脈絡,夯實基礎,劍修比之又是更甚。
劍修比之築基不了太早,築基后修士的身體的體量外貌都會保持不變直至元嬰,若是築基時還是孩童模樣那很不利於劍修的修鍊。
但岑樾是天靈根,就算極力壓制修為,壓縮身體裏的靈氣,修鍊了三年也已經鍊氣八層,只差一點就進入鍊氣後期。
岑樾如今十二歲了,雖然年齡還是不大但是身高已經有一米六幾,也抽條起來,往後風華已經展露一半。
她理想的築基年齡是十九歲,那個年齡的女孩風華正勝,身高也應該已經定型,不過以她的逐漸速度最晚也不過十七歲就可以築基。
即便是她停下不修鍊修為也會自己增長,這也就是為什麼人人都對天靈根艷羨不已。
…………
傍晚,微黃的天空餘霞成綺,剎那間黑雲遮天。
在院中練劍的岑樾第一時間被異象吸引,緊接着她就看見一道青色影子出現在空中。
黑雲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像是在醞釀著什麼,岑樾知道了,這大概是那道綠色身影要渡劫。
“沒有閉關的弟子都出來學習,三道天雷之後就回屋,臨近渡劫的都回屋躲好了。”掌門的聲音在這一刻傳到宗門內每一個弟子的耳邊。
語畢兩息的時間岑樾就看到宗門上空好像出現了一個罩子,上面還有靈氣流動,將宗門嚴嚴實實的罩在其中。
“轟隆!”碗口粗細的天雷從雷池中劈落。
天雷降落,第一道就是紫色!
修真界修士在晉陞金丹境之時就會第一次渡劫,渡劫的雷都是天雷,根據修士的資質不同天雷降下的次數就會不同,顏色也不同。
金丹劫天雷最多是二九雷劫十八道,最多會降下紫色天雷。
天雷的等級由低到高依次是,白色,藍色,黃色,青色,紫色,紅色,金色。
岑樾閱讀過許多修仙界的科普書籍,自然知道紫色天雷代表着什麼。
青色身影紋絲不動。
第二道,天雷已經是第一道的兩倍粗細,顏色已經由淡紫變為深紫。
空中的人影依舊沒有變化,從岑樾視角看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訣。
還沒等岑樾反應過來,第三道天雷就已經划落,是盆口粗細,在她眼裏就像是雷池有個小神仙用盆在往下面潑天雷。
即便是離得那麼遠岑樾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被那樣的雷劈想都不敢想。
只見青色身影這次動了,抬起手中劍就劈了過去。
蜉蝣撼大樹,天雷是這其中的蜉蝣。
“該進屋了。”岑樾自言自語道。
青衣這一劍撼動了岑樾那顆因為穿越已經有些麻木了的心,也撼動了每一個極劍宗弟子的心。
即便岑樾後來已經到了化神境,有人問起最令她驚艷的除了自己的劍之外是哪一劍,岑樾還是會想起今日,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回到屋內,岑樾獃獃的坐在床邊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
她想形容剛剛她看到的那一劍,但是前世今生她找遍了所有詞,對這一劍她唯有“漂亮可說”。
外面的雷劫一過,天空中的黑雲便散去飄着七彩祥雲,岑樾聽說天劫過後會天降甘霖,心生好奇就也想出去瞧瞧。
剛走出門岑樾就覺得腳下一空,衣領還有些勒脖子。
好嘛,她這是被人拽着衣領子提起來了。
“你快放開我,我已經要被勒死了。”
一邊說著岑樾還用手拍打提着她衣領子的手,那隻手不為所動,她想轉臉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要臉,卻發現只能看到青色的衣擺。
她覺得有些絕望感嘆“明日的凌源界頭條就是:極劍宗一妙齡少女竟死於窒息。”
那隻手的主人開口了:“什麼是頭條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再亂動我一鬆手你就要死於‘高空拋物。”
岑樾一聽這話就不敢動了,瞬間她覺得自己脖子其實也沒那麼勒了,還有了閑工夫想剛剛的聲音還挺好聽。
在空中飛了一段時間岑樾才反應過來,這人並沒有御劍,純粹就是踏空而行,看來是元嬰期之上的修士。
一路上她想了又想,實在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位“宗友”?
青衣男子在一處峰頭停下,岑樾在腦中回想了一下極劍宗的地圖,確認這裏是斬日峰。
斬日峰是現任掌門的峰頭,她實在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這個人把自己拎到掌門面前做什麼。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是岑樾往後幾百年,她和誰說起來誰都覺得離譜的程度。
到了斬日峰岑樾就被帶着見了第一次掌門,但掌門不是第一次見她,之前單方面見了幾次。
“師兄,我要受她為徒。”青衣男子語氣裏帶着一絲不容置疑。
掌門聞言突然放聲大笑,重重的拍了拍青衣男子的肩。
“好,好,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元清你早該收徒了。”
岑樾聽了兩人的對話直接愣住了,她被拜師,但是她在其中沒有任何參與,甚至都不問她的意見。
她簡直欲哭無淚,出門看個熱鬧的功夫就多了個疑似元清真君的師尊。
而且看掌門的樣子這是都準備舉辦拜師大典了,不過她回想起那青色身影的一劍,她沒意見了。
放眼整個極劍宗能在剛剛那個時候渡劫的也只有元清真君,現在應該叫元清劍君了。
那驚鴻一劍的主人也就顯而易見了,正是眼前的青衣男子,不過渡劫之前是青衣,渡完劫還是,岑樾真想感嘆一句“質量真好!”
她不知道的是,元清劍君特意請人煉製了兩套同樣的法衣,準備剛剛的化身劫好好裝一把。
很久沒裝了,一裝只覺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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