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沙漠綠洲

“唔啊啊啊———”元笙無徵兆地在半空中出現，掉入一片灌木叢中。

“哎呀媽呀，卧槽…咋回事。”元笙掙扎着從灌木叢里爬出來；這灌木叢不僅扎人，還弄的一身葉子，“噗噗，pei！嘴裏都是葉子…”

拍打着身上的樹葉，元笙站在灌木叢旁，兩邊張望。

“不是去酒館嗎…這哪兒啊又是！”

沙漠，沙漠，到處都是沙漠。沙漠裏哪有酒館啊，給我傳錯了吧小月醬！元笙插着腰打量周圍，一臉生無可戀。

“我真的是服～了！……誒？”元笙轉過身來，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綠色，前面是一座湖，被綠色所環繞。湖邊似乎還有一圈小鎮，圍湖而建，在這片荒漠裏實在算是一幅獨特景色。

“咳咳，我的錯我的錯…看來酒館應該就在那裏了，走着。”

拖曳着沙土，元笙向酒館走去。烈日當空，曬的無際的沙土燙腳，空氣乾燥，熱的都在變形；元笙沒走兩步就口乾舌燥起來，豆大的汗珠正不斷湧出，又被快速蒸發，“等到了酒館，我要喝，個痛快…”

酒館的位置很明顯，就建在小綠洲旁，地勢稍高處；整體裝橫皆是木質的，看起來有些文藝復古的氣息。微風吹過，門前掛着的小鈴鐺叮叮噹噹的響；沒有門面的標牌，可能也不大需要，附近貌似也就這一家。

元笙之前來過類似的酒吧，和同事假期聚會的時候；當然也就是經過了那次經歷他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容易醉（以及喝醉了之後多能鬧）。

……推開那木門，元笙終於走進了這家酒館（還以為走不到了）。裏面的風格和外面無差，木質的文藝風，沒有什麼現代設施。吧枱後面站着個看起來稍微有些不耐煩的胡茬大叔，穿着中式古裝，叼着個樹枝。主題酒館？

“要什麼？”大叔用中文問道。

“昂…有沒有酒水單。”，元笙接着話，把左胳膊支撐在吧枱上，打量着周圍。

店裏人不怎麼多，也就七八個人，都是古裝打扮，其中有坐在一起喝酒打趣的，說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語言。

“這兒。”大叔從桌底甩出一張牛皮紙菜單。

隨便翻了翻，“寒潭香、秋露白、竹葉青…？”，元笙看菜單看的迷糊，這麼復古？抬頭又看了看酒保大叔，大叔臉上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嗯？元笙突然在菜單上發現了一個突兀的存在，冰牛奶？不是主題酒館嗎，標錯了吧…

“…有冰牛奶嗎？”，元笙試探性的問道，現在不適合喝酒（特別是自己這半杯就醉的酒量）。

酒館中的聲音悄悄消失了。店內兩個正拼酒量的大漢，仍在擠眉弄眼時期的年輕男女，還有另外幾個默默喝酒的都停下自己原本的動作，不約而同地朝元笙的方向看過來，盯的他有些發毛…

“有，來一杯？”酒保大叔倒是沒什麼反應，答應下來邊去準備了…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元笙彆扭地找了個靠牆的座位坐了，裝作無事發生。

搞什麼，喝冰牛奶怎麼了？菜單上寫了不就是給人點的嗎？我又不是不付錢，真是的…

…

我好像確實也沒帶錢啊。元笙摸了摸口袋，也沒帶手機…哈，哈，沒事，一會小月就來了，她肯定有錢，放輕鬆~

一抬頭，又看見那對年輕男女還在那裏一個勁兒盯着看，元笙來了氣，用力狠狠回瞪了一眼，對方這才停下。

……等待。進入酒館后，元笙也慢慢涼快了一些，終於有了安靜的思考時間…但是元笙此刻不想想那些，因為他想不通，此刻他就想好好喝一杯牛奶，然後等着小月過來付錢。

閑的無聊，便把弄起手上的圓環來：“所以說這個手環這麼厲害，連通訊功能都沒有嗎？我幻想個手機出來行嗎……”

“手機。”夜晚，暮雨，吉普車的畫面在元笙腦中轉瞬即逝。元笙稍微用力地錘了錘自己的頭，想讓自己回憶起來更多，可哪有那麼容易…

“冰牛奶好了。”大叔將牛奶放在桌子上，順勢在元笙的對面坐下，“這次想換個口味了？”

“啊，是。”元笙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迷糊，接過冰牛奶，打量着對方：大叔雖然胡茬有點多，但面色溫和，似乎沒有惡意。

“話說大叔，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我好像迷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