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中州唐國
“哇！”
蜿蜒崎嶇的山脈，奔騰湍急的河流，遼闊的平原，鬱鬱蔥蔥的森林，還有那一望無際的戈壁沙漠，此刻就在眾人腳下，望着這如同螞蟻般大小的山川河流，蘇木、夏蠻蠻、夏庸不僅異口同聲的感嘆道。
“執事大人！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御劍飛行呀！”夏蠻蠻羨慕道。
蘇衡之卻笑道：“御劍飛行我可沒那本事！我們腳下的飛劍，是我蘇家大能專門煉製的符籙，若不是這次來夏苑接三少爺回家，我也沒機會用到！”
“哇！那得多厲害呀！”夏蠻蠻拉了拉蘇衡之的衣角，好奇的問道：“執事大人，要不你跟我們講一講吧！”
蘇衡之點了點頭，盤腿坐下，笑道：“也罷！按這速度兩天後太能到達中州，我便跟你們講講吧！”
三人趕忙靠近蘇衡之坐下，豎起耳朵，畢竟他們長這麼大一直呆在閉塞的夏苑，根本不了解外面世界的情況。
蘇衡之扯了扯嗓子，低聲說道：“那咱們就從修鍊開始吧！自混沌初開，這世界便有了氣，氣者天地之靈也。人類在這世間本是弱者，只比肉身強度的話，就算再厲害的也不如那林子裏的野獸，於是上古大能者將這天地之氣納入體內，以增強自身，這便有了靈氣修鍊一途。由古至今不管是煉體的、煉丹的、修鍊符籙陣法的無一不需要吸納靈氣，所以是否能夠吸納靈氣便顯得極為重要，就拿你們族裏那祭台上的創生石柱來講，能在石柱產生霞光的便是可以吸納靈氣的，產生的霞光顏色越多說明你對靈氣的感知度越強，修鍊上限便會越高，相反產生霞光顏色越少說明你對靈氣感知度越弱，修鍊上限便會越低，三色以下幾乎沒有修鍊的可能性！”
“原來是這樣！那我七色霞光，修鍊到最後豈不是真會成為仙人？”夏蠻蠻興奮道。
“這九州大地天才何其之多，又有幾人能傲立山巔呢！你那七色霞光只能說明你比別人起點高，能不能傲立山巔，還得看你的自身努力、拜入的門派、修鍊的功法！這些缺一不可！”蘇衡之淡淡道。
“那這世間高手靠什麼區分呢？”一旁夏庸疑惑道。
蘇衡之笑了笑，接着道：“別急聽我慢慢說！這世間修行者是有着嚴格的境界劃分的，大致分為六大境界，分別是凡人境、武者境、玄者境、化身境和天人境。每一境又分為三個小境分別是初期、中期和後期！別小瞧了這三個小境界，一個凡人境後期的單挑十個凡人境初期的不在話下！”
“哇！那執事大人是哪一境？”夏蠻蠻問道。
蘇衡之捋了捋鬍鬚，傲然道：“我便是凡人境後期！”
“這把年紀才凡人境？”夏蠻蠻嘟囔着嘴，小聲說道。
“你以為修行很簡單？”蘇衡之冷笑一聲，說道：“你可知道我唐國自開國至今，凡人境後期者也不過超過百人，而我蘇家在唐國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老族長更是被我唐國陛下封為靠山王！前幾年老族長更是邁入武者境，想想，我唐國第一人當朝大國師也才武者境後期罷了！你說我這凡人境後期厲不厲害！”
“哇！這麼一說執事大人還蠻厲害的！”夏蠻蠻點了點頭，她並不知道從一個普通人踏入凡人境有多麼困難，要知道當年蘇衡之在創生石柱上也打出了六色霞光，也算是同輩人中頂尖的存在，如今快要步入花甲之年，努力的這麼多年才步入凡人境後期可見修鍊之途有多難。
“我當年資質也能達到六色霞光，窮其一生才到了如此境界，可想而知修鍊一途有多麼困難，可想而知天賦在修鍊者中有多麼重要！”這話擺明了是說給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蘇木聽的，畢竟三人之中也只有他是四色霞光。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御劍飛行呀！”夏蠻蠻低着頭嘟囔着嘴道。
“哈哈哈哈！”蘇衡之笑道：“等你到了武者境便能御劍飛行了，當然你若是幸運遇上武者境的符籙陣法大師，讓他為你撰個飛劍的符籙凡人境初期都能飛行，只是初期靈力不足以支持長途飛行罷了！”
“不用看，那肯定很難，光修鍊都這麼難了，更別說還要分出精神來學習符籙之法！”夏蠻蠻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那些對我來講太過遙遠了，我現在要做的便是能拜入金剛門！對了執事大人金剛門厲害嗎？”
“什麼叫厲害嗎？把那個嗎字去掉，兩門一派一院，是我大唐國四大頂尖勢力，其中之一便是金剛門，那可是我大唐國最厲害的煉體門派，而且更有武者境中期大能坐鎮！”
“武者境中期！那豈不是比蘇家還厲害！那其他三個門派叫什麼？”夏蠻蠻驚聲道。
“所謂兩門一派一院，兩門是指以煉體著稱的金剛門和以刀法入道的天刀門，一派是指清河劍派，這也是我唐國唯一的劍派，還有一院指的是逐鹿院，我大唐國大國師便是出自逐鹿院！”蘇衡之解釋道：“我蘇家子弟大多數都在軍中任職，大部分時間都在駐守邊關，底蘊來講自然不如那幾家！”
“那也挺厲害的，我在部落里都沒聽說過這些，想來族裏打獵最厲害的也沒達到凡人境吧！”夏庸點頭道。
“那是自然沒有好的資源，就算天賦在高也沒用！”蘇衡之笑道：“剛好我這兒有本從族裏討來的煉體入門之法，你們倆拿去看看，雖然是入門卻比你們部落里那粗糙的煉體功法強的不止百倍！”
“哇！”夏蠻蠻趕忙搶過蘇衡之從衣服里取出的煉體之法佔為己有，夏庸雖然也想要，但畢竟這丫頭比自己厲害若是強搶怕是會被她直接丟下去，於是只是側着腦袋遠遠的望着夏蠻蠻手中煉體功法。
蘇衡之見靜靜坐在一旁的蘇木，皺了皺眉頭，思索再三，起身來到蘇木身旁，嘆了口氣道：“你這不爭不搶的性子雖好，但中州不比夏苑，不爭不搶早晚會害了你！”
蘇木疑惑，自己都不爭不搶了，為何還會害了自己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來跟你講講蘇家吧！”蘇衡之說道：“我蘇家與其他兩個家族不同，我們家族世代為將，老族長更被唐王封為靠山王，而其下三子大老爺也就是你大伯伯因為是嫡子所以一出生便是侯爺，而二老爺經過這些年的戰爭洗禮，功勛赫赫，如今也是一方侯爺！一門一王兩侯，在其他國家來講根本不可能發生，功高蓋主不談，也會引起一些小人算計！你身為三老爺唯一的子嗣，更成了眾矢之的！”
“我父親呢？”蘇木問道。
“三老爺和三夫人自十四年將你送走後便下落不明！”蘇衡之回憶道：“那時的三老爺多麼意氣風發！以二十歲的年紀半隻腳踏入武者境初期，那是何其榮耀！只是至於為何下落不明，其中秘辛我們也無人知曉！”
“我父親就只有兩個哥哥？”蘇木接着問道。
蘇衡之點了點頭說道：“蘇家比起其他家族支系少，人丁雖也興旺，但邊境常年打仗，大多都死在邊關了！落城是我大唐國的皇都，三大家族，四大門派都在那裏，大老爺因是繼承的侯爺位，所以並沒有不在軍中任過職，而是一直呆在落城，二老爺卻一直在邊關一直未回，不過聽二老爺府上的人說，等你及冠時二老爺便會回來！”
“那我這兩個伯伯脾氣秉性如何？”蘇木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衡之搖了搖頭，笑道：“我們如何能背地裏議論當家的，我只能告訴你如今三老爺不在，三老爺府上上下下還需低調，但也不能像你這般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爭不搶！”
蘇木點了點頭：“明白！中庸之道，我在黑塔里學過！”凡是做事不出頭，不露尾，辦事馬馬虎虎，卻要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出來！
“明白就好！這次尋你回來時老族長的意思，你還有兩年便十六歲了，十六歲便要及冠了，按照蘇家傳統，及冠禮后要入族譜、拜祠堂的！你得做好準備，因為入族譜、拜祠堂是要進行族內比武的，雖說只是族內弟子之間切磋武技，但排名前列的子弟還是會獲得非常豐厚的獎勵的！”蘇衡之說道。
“那我要參加嗎？”蘇木問道。
蘇衡之面色一沉，喝罵道：“你為何總是要問人呢？你自己不能拿定主意嗎？三老爺府上沒幾個人，以後大小事務你問誰去呢？怎麼一點擔當都沒有！”
被當頭喝罵，蘇木愣在原地，他習慣了徵求別人意見，年少時的經歷告訴他徵求別人意見才能將分歧降到最低，只是這習慣怕是在中州不好使了！
蘇衡之見蘇木愣住，於是稍稍緩和了情緒，輕聲道：“是你的就算舍了性命也要去爭，不是你的也莫要貪心！可明白？”
蘇木鄭重的點了點頭，作楫道：“多謝執事伯伯教誨，蘇木定會銘記於心！”
這聲伯伯叫的蘇衡之非常開心，這三少爺雖然有些懦弱，但確實並族裏的那幾個懂禮貌多了，於是笑道：“你能懂便好！對了還有一事忘記與你說了！在你未出生前三老爺便與唐王有過約定，無論男女只要同為異性，那便定下親事，如今雖時過境遷，但畢竟當年承諾過，陛下自然不會忘！”
“定親？”蘇木啞然失笑，就自己這樣還要娶公主，怕會被天下人恥笑。
“哎！若是可以，你還是放棄與公主成親吧！”蘇衡之嘆聲道：“陛下膝下雖有十三個皇子，但公主只有一個，所以十分疼愛，宮裏傳來消息，大國師親自為公主測試，七色霞光！七脈天賦！聽說已經內定了逐鹿院的內門弟子名額，你與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若是強行在一起，也註定沒有好的結果！”
“伯伯是讓我退婚？”蘇木一直在部落生活，那裏的女子從出生那一刻便已註定要嫁給哪家，蘇木對於這一點特別反感。
蘇衡之問道：“你覺得呢？”
蘇木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單純從修鍊來看我便與她走不到一起，而且我連見都沒見過她，這婚不成也罷！只是若是我提出來怕是有損皇家顏面吧！”
“哈哈哈哈！三少爺還知道皇家顏面呀！”蘇衡之捋了捋鬍鬚笑道：“放心吧！自有人會替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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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那城郭！哇！好雄偉呀！”一路呼嘯，正當蘇木閉目養神時，夏蠻蠻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