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屍檢

第十五章 屍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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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支一次性注射器,面前的桌子上是恆溫水箱,裏面溫養着分離好的血清。

她在等待病毒的再一次發作,應該,就快了。

死亡。

雖然ADA接受過的無數次訓練,都要求她坦然面對這個,每個人都必將會走到的人生終點。然而她還是對此感到恐懼,儘管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它。這恐懼深藏於靈魂深處,用任何方式都無法去除。

ADA覺得自己的一生是如此短暫而茫然。

自她有記憶起,她就已經在H.C.F的控制下,並接受各種訓練了。她從十二歲開始接受各種任務,先是一些已經被安排好的暗殺,然後是一些簡單的暴力行動。當她十六歲時,組織安排她去北美,在那裏,她用半個晚上的時間,血洗了一個陌生的莊園。從那以後,組織開始信任她,她開始接手一些獨自行動的任務。這些任務不再是**裸的暴力,而是一些,摻雜着人性意味的,非常有趣的,遊戲。她開始遊走於社會的各個階層,扮演着各種各樣的角色,女白領、世家少女、軍人、醫生、學生、研究員、甚至是妓女;出入於各種場所,一些集團公司、社會高層的社交圈子、軍方的秘密基地、醫學研究組織、高等學府的實驗室、或是隸屬於其它組織的研究室;她接近各種人,成功自信的、窮困潦倒的、深居簡出的、社交手腕高超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單純的、血腥的、活着的、死去的;為組織完成各種任務,帶來各種他們需要的、不需要的東西,一份商業計劃書、一件珍貴的收藏品、一份機密文件、一張檢驗報告、一個試驗樣本、一份研究成果。

她的生活豐富而又簡單。直到那一次,她奉命去竊取一個試驗樣本,病毒樣本,在一個危機四伏的城市裏。

在那以前,她的生命冷漠而孤獨,不曾相信過作何人,即使是被她當作每一次的接觸,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在那個充斥着腐肉、死屍和各種怪物的城市裏,她漸漸學會了信任,甚至是依賴。在那個冰冷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地方,她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並為此而死去。重新醒來后的她,已經徹底成為了組織的走狗,她已經無法離開,連背叛的可能性都被剝奪。她得到了組織完全的信任,於是她也開始試着相信組織,並試圖從中感受那種她曾經感受過的溫暖。

然而她失敗了。

六年後,她和他再次相遇,一切的一切已經不同,她已經不能再和他一起並肩作戰。六年前,她選擇了她的組織,六年後的此時,她很想改變一下,卻已經無法做到。

不過,ADA這個名字,卻因此而具有了不同的意義,與她用過的其它名字相比。

然而,這一切,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個遊戲……

……真好笑……

意識,又一次開始混亂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將止血膠管扎在自己的左臂彎上部。她撕開注射器的外包裝,打開水箱的蓋子,取出那支裝着淡黃色液體的試管,緩慢但是穩定的,將試管里的血清吸入注射器,然後將注射器倒過來,排出空氣。她面無表情的把針尖刺入微微鼓起的靜脈,然後緩緩推送,感受着那溫熱液體進入血管的感覺。她扔掉注射器,扯掉膠管,走入裏面的卧室,躺到了床上。

如果……不成功,那麼……就沒有什麼那麼了……至於那個幫她張羅這一切的那個死胖子,在她死後,他要怎麼對別人解釋這一切,她管他去死!只是,沒有能夠剁掉他的手,割掉他的那個醜陋的東西,有點遺憾呢。

如果成功了,她要怎麼面對那個死胖子呢?剁掉他的手和那個東西,讓他安心的成為自己的造血機?不可能。用身體去籠絡他?那就更不可能了!繼續保持這種曖昧難明的關係,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那就難免要讓他再佔一些便宜……至少,總不能以後每次都像今晚一樣,把他的手骨弄斷。

想到這裏,ADA笑了笑。那個死胖子!要好好的想一想,該怎麼做才能更好的利用他呢?

望着天花板上那個昏黃的燈泡,ADA開始謀划對付那個死胖子的各種手段,在腦中猜測他會因此產生的各種反應。

慢慢的,她的身體開始發熱。

這種感覺……好奇怪……

會死嗎?

第二天,書子來到學校。

“我靠!你的手怎麼了?”方胖子看到書子纏滿紗布纏成一個棒槌的右手,嚇了一跳。

“沒什麼,昨天晚上走路滑了一下,摔了一跤。”書子木無表情的道。

“摔一跤就摔成這樣?”

“嗯,然後,剛好有一輛汽車壓了過去……”

昨天晚上,摸P股的要求被ADA狠狠的拒絕。

“……是的,我答應過的,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什麼?不講道理?不講道理是女人的特權,難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她把書子的手輕輕掰斷後,理所當然的這麼說道。

最毒婦人心啊!

難道說以後都摸不到了嗎?書子終於流出了悔恨的眼淚。果然,當初應該趁她還在昏迷之時,先割包皮,然後叉叉圈圈的!

“我靠!你倒霉的好有難度啊!好了,乖,別哭了。”方胖子安慰書子道,“我覺得你應該多想想,今天參加完米雪兒家的宴會後,張少修接下來會怎麼對付你。”

書子撇撇嘴。他不知道,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角落,危險正在向他逼近。

“江先生!江先生!初步統計,一共二十一個人,全部加起來共計三百二十八個傷口,其中已經對比得到解釋的,共有二百九十一個,目前還有三十七個傷口暫時沒法確認。”

江先生接過那份新鮮出爐的統計報告,皺起了眉頭,他粗略的看了看,沖這位主動請纓來協助他的刑警支隊張副隊長點點頭,微笑着道,“張隊長,辛苦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再去看看。”

“江先生,一起去吧。”張隊長道,他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一下,可是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江先生很意外的看了這位張隊長一眼,對方年過四十,身材高大,可能是辦公室坐的久了,已經有些大腹便便的感覺,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勤奮的人。嗯,姓張,那麼,那個叫張少修的男孩應該是他的兒子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當先向檢屍間走去。

寬大的房間裏,十幾具**的屍體整齊的排列着,周圍是五名專門從附近省市緊急調來的經驗豐富的法醫,正在屍體旁邊忙碌着。

“各位,我來看看那些對比不出的傷口,麻煩你們了。”

“沒什麼,這是我們的工作。江先生,您請過來看。”其中一個年過六旬的老法醫摘下眼鏡,笑着道。

“這具屍體身上的傷口是最多的,他是活着的時候被很多隻喪屍圍攻,活活咬死的,身上多處傷口被多人重複咬過。江先生,您看,這裏,還有這裏,都是這樣。還有這一具屍體,他的腿幾乎被咬斷,你看骨頭,這些喪屍的牙齒似乎被病毒強化過,連骨頭上都有被咬過的牙印,你看,這個傷口是被咬住以後撕裂開,再重複咬過,也無法被確認。”

一群人圍着這些屍體一具一具看過去,年老的法醫將其身上的無法確認的傷口一個一個的指出來,並且很細緻的講出自己與同事們的判斷。

“最後這一具,是身上傷口最少的一個,簡直是奇迹!”老法醫走到最後一具屍體旁邊,“當時他滿身都是血,和其它屍體混在一起,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然而經過清理后,我們才發現,他全身上下,只有這麼一個傷口,你看。”老法醫指着那具屍體的右手,“這裏有個傷口,和其他死者身上的傷口相比,簡直可以說是微乎其微。根據我們的檢測和討論,這個傷口有包裹過的痕迹,後來止住血后拆了包紮,我們認為它是在死者生前造成的。而且,也是所有屍體中,唯一一個被咬住以後遭到撕扯,但是並沒有被重複咬過的傷口。”

“那也就是說?”江先生眼前一亮。

老法醫環顧了一下與自己共同工作的幾位同行,確認了大家的態度,這才向江先生微笑着道,“經過我們的討論,我們一致認為,這個人,是最初的感染者!更重要的是,這個傷口,我們認為,這是人類造成的!而且根據撕扯造成的裂開來看,是咬過以後左右撕扯的,這與其它喪屍咬過以後向一個方向撕扯完全不同!我們認為,咬傷死者的人,可能並沒有因為病毒而變成喪屍!或者說,至少在當時,他並沒有完全變成喪屍!這麼一來,我們只要找到這個造成這個傷口的那個人……嗯,或是喪屍,問題就解決了。”

“好了,基本上夜總會這裏也可以告一段落了。”江先生長長呼出一口氣,拍了拍手上的另一份報告,這份報告是從各地緊急調來的刑偵專家,在夜總會案發現場實地考證討論過後,給出的報告,“大家辛苦了,先去休息吧,等候下一步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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