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0 舊山別 芳草生

「我的弟兄們，不要多人作師傅，因為曉得我們要受更重的審判。」《雅各書》

無人區·廢棄遺址yr中學校園大門口

(不太標準普通話)“我們yr中學有好幾千學生在這(上學)，當時資源豐富，好像三四千多吧，呵呵現在枯竭了。誒你是從哪裏來的。”煙霧迷巷、窗帘欲白，雨夜風露，秋意蔚綠樹蔭校園街道，謝老師玩着手機攝像，yr中學遺址附近鎮上小學蘇老師笑呵呵隨意問頭戴白色太陽帽樹葉光線映着纖細摩登健康小麥色身材穿着時尚淺白色系藍道三色襯衫搭配修身七分瘦牛仔褲白凈依依女孩道。

“呵呵我是舞蹈老師，從大西北過來採風的，這麼大的學校有點可惜了。”霜染爬山虎浮莖鐵大門森森，一夜卷沙零落悄悄飄散，蘇老師開門，即將進入校門口，邊淹、池上草木漫蒿，荊棘叢生，蒺藜滿地，秋芙悵然，塵氣揚揚地勐鈺鑫拾腳下花瓣，手機鏡頭拂吹漸漫好看臉面，女孩五官，清冽筆墨，星月在水，上下一色，難得纖塵，相視輕笑，校園門口三米外大大花壇出現在眼帘，捧香花瓣女孩記憶彷彿回到了城市行舟從前，不知身在人世間。

“是啊，38年了，最輝煌時候我們這裏是市，守着行政中心，學校是市裡數一數二模範教育基地，很熱鬧的。”小學老師開門。

yr中學校門口門衛傳達室，新塗老式規格紅顏料，黑板榮譽公開欄:××省煤炭管理局捐贈一萬元。

××市煉焦廠捐贈八千元。

一九八九年八月——字跡模糊。

“一九八九年，那時候我上二年級。”女孩看着捐款欄眼睛靈動好玩，yr中學隔壁小學學校老師們感慨，“我們一般都不過來，好好的市一中成鎮上中學，鎮上中學幾年無人過問，學校一紙通知現在也停了，待在小學，哎你知道我們師生多少人嗎？”女孩意外，“老師加學生一共38個人，說起這個真是諷刺啊。”謝老師和女孩說著話，蘇老師點頭，五味雜陳，手中素材一時也沒了興趣。

破敗校園花壇，視線花骨朵小蔥珠露深靜怯羞，塑料膜培育苗養着新鮮小青菜，泱泱岸岸，生命怒放，勐鈺鑫回頭醒目褪色標語牆:教育要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女孩伸展雙臂小年飛翔，謝老師咔咔拍照，難得大笑。

秋意似濃，一覽無遺空曠大操場

“操場太大的，一共多少平……”女孩飛奔身影徜徉於大大操場上，來來去去，大喊大叫，頑皮弓腰踢踏躍身空舞迷人曲線，輕盈、綻放，燈籠(咚隆)提朵落地，時而規範竟走“動如脫兔，靜如處子”運動腳步起線垂直走位，膝關節褪浪，虎虎生風，換神鼓息，精力充沛，蘇老師謝老師鼓掌臉生幸福羨慕青春，“學校時期，挺好孩子，他們回來看看多好“。

“2500多平方，後來擴建大概3000多平。”

“我以前來過你們中學。”在操場竟步的勐鈺鑫道。

“你說什麼？”操場邊上籃球架旁，謝蘇老師意外。

教學樓

“什麼時候來過我們學校，那年啊。”

“2000年之後吧，拍戰爭戲，我們在煤炭一城家屬區取景，當時我的戲拍完了，gf路玩，哎恰好浙江同學在這邊工作，她帶我來中學這片，門衛好像是綏德什麼地方的我忘了，他不讓我們進來……”勐鈺鑫和老師們說起以前拍戲趣事笑道。

謝老師“噢”笑了，“對對是有一位綏德的保安，姓孫，42，他以前當過兵，脾氣暴，水火不侵，哈哈那是不好使。”蘇老師摸眼鏡仔細打量一番眼前女孩，“你是那個廠劇組演員，什麼時候來過我們學校的，不可能，我在yr中學教學三十多年，沒見過，姑娘，老家啊達哪的，我秦嶺北麓王曲老鄉，嗐臨汾大槐樹還在嗎……”教學樓上了台階，老師鑰匙開門，勐鈺鑫聞着推開門空氣風潮半熏不幹腐木頭散味嗆鼻子笑翻，“哈哈~這味道一下就把我帶回到坐板凳年景了~”

“小姑娘80年代建這麼大學校很繁華了，“小x港”。”一樓黃油漆樓台階，樓孔若隱若現發黑霧玻璃，掉漆脫皮藍顏色門框，教室通透整潔大玻璃，頭頂齊刷刷電棒燈，講台桌，粗短半截細長粉筆，水泥墨黑板，邊框藍藍，{元旦感恩}【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泛黃《ry中小學生守則》

《ry中學六年級作息時間表》早自習8:00~8:30，第一節課:35分鐘，第二節課35分鐘，課間操時間，10分鐘，第三節課，第四節課，11:30放學，中午12:25上課，班主任:謝思平，數學老師:蘇揚~

《ry三班課程表》:語文、數學、品德、美術、體育、音樂、勞動，天哪品德勞動……“老天爺”勐鈺鑫喜極而泣，“老師，我是不是應該穿校服帶課本敲門之後進來。”進來謝蘇兩位老師在教室門口“嘿嘿”笑個不停，“小孩子習性。”

“老師我最怕上學了，為什麼？當時我上一年級，記不清教室里是寫卷子，好像夏天，天熱，學習座那時候沒有單座位，高低~兩個學生一起同時連座的板凳，好像是老師講課，聽的懂聽不懂動小腦筋想想入神“啪~啪啪”手肘(手指關節敲打玻璃)聲音超級大，咣咣巨震，我當時“哇”哭的稀里嘩啦，嚇死了。以後再也不學習了，作業從那天起~我很小很小定下逃跑計劃想法，必須改變，太恐怖了，無處可逃，讓你怎麼樣你就的怎麼樣……”

教室門口，在山西省會某小學有過教育事業的身為教務主任蘇老師忽然記憶深處走廊掃一眼教室學生們學習，謝老師對面走過來點頭微笑，像地震在我耳旁，媽媽嚇死了……媽媽救我……我不要上學了……我不要上學了……幾乎夢醒謝思平蘇揚，“你你……你……你……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勐鈺鑫……是勐鈺鑫……是你孩子”教室內牆圓圓暖氣管道勐鈺鑫，“治從寬簡，從學嚴政，老師你們過得還好嗎？”

“阿，孩子你……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鈺鑫你不是去世了嗎……”

勐鈺鑫心殊嘆氣，“鑫鑫性理痴衷敢不遺忘。”

“咕咚”思當初，悟現在，“為人師表，道德高尚”謝思平蘇揚兩位高級教師現實夢境驚嚇過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