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託願望

寄託願望

一晚上又過去了,我醒來的時候他還在熟睡中。他睡覺真的很安靜啊,像個受傷的人蜷縮在角落裏,和白天健談自信的他完全相反。我側躺着仔仔細細的看着這張臉,不由的想到我是對他一見鍾情了的嗎?那我們現在算什麼呢?是朋友嗎?還是夥伴?還是戀人?

想了一會兒沒什麼定義就放棄了,也不在去看他閉眼假寐着。忽然聽見身旁傳來“你在想什麼”的聲音,我回答到沒想什麼呀。

剛答完又聽見他說:“你每次想事情的時候,就算閉着眼珠也會轉動。”我睜開眼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的看向他說道:“你觀察的這麼仔細呢”

他伸手颳了下我的鼻子然後摸了摸我的頭說著:“我一直都在很關注你呀,但是你好像一直在逃避着我。”這時我心裏瘋狂的吶喊着,我沒逃避你,我只是自卑覺得配不上你。

可是我沒有說出來,也不可能說出來這些的,只能起身說要去洗漱避開這個話題。衛生間裏我反鎖了門,脫了衣服,打開了花灑任由着熱水衝擊我的頭頂然後順着我的身體滑落到地上,心底是無盡的悲涼。

許久,我終於掙脫了這束縛,想着珍惜眼前擁有的就好了。哪怕結局不盡人意,現在擁有過久好了。

我用毛巾裹着濕漉漉的頭髮在穿好衣服出去,我有些不習慣用吹風機,便想坐在椅子上用干毛巾慢慢的揉干。魏子修看到我的動作后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起身來將我坐的凳子連帶着我一起拉倒床邊,接過我手中的干毛巾細心的替我揉搓這頭髮。

等到我的頭髮已經不再往下滴水的時候,他才放下毛巾去衛生間洗漱。我就趁着這個時候趕緊抹一下爽膚水,冬天的皮膚是很乾燥的,不抹的話很容易乾裂起皮,要是被他看到了就不好了。我正在塗唇膏的時候,他出來正好看到,就拿過我手中的唇膏盒子問到:“這是什麼?”

“唇膏啊”我答道。他看了一會兒就還給我了,在拿給我的這時候還俯身看着說:“我也想試試這個,你幫我塗吧。”這時我好像可以輕而易舉的就能吻到他的唇,我也我確實這麼做了。我用我的嘴巴給他抹了唇膏,他就笑着走開了。

約莫響午的時候,我們出去了。是我打的車,但是我們住的這個酒店有點偏僻,司機一直找不到路,遲遲沒有來,不得已最後取消了訂單。只得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這次我們要去的是黔城一個比較有名的景區。

我們到了門口,才發現要買票,又返回廣場買了兩張門票。進去遊玩到半路的時候,他拉住我伸手指了下路邊的草叢說:“你看那裏有隻貓。”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有隻黃白的貓蹲在草叢裏,也不懼怕路上的行人。看着他好像很喜歡的樣子一直在那裏學着貓叫去引那隻貓,我就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裏,就走過去嚇走了那隻貓。

我們原本的計劃是要去坐纜車的,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迷路了。就準備到中央的一個廣場上去問問路,我找到了一個阿姨問了一下,得到答覆后便準備轉身去跟他說的。看到他正在認真的看着一個大爺用拖把沾着水在地上寫着字,我看了下感覺寫得很有藝術感。

這次我沒有去打擾他,只是百無聊奈的拿出手機拍下了他現在的樣子。許久他走了過來,問我現在往哪兒走,我已經忘了剛才阿姨指的是那條路了,就隨便指了一條上山的路。

我們一路到山頂,並沒有纜車只是有一座寺廟。他看着我,眼神好像在說你確定沒帶錯路嗎。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着腳尖嘟囔着:“只是記性不好嘛”

他看了看寺廟說到:“既然來都來了就進去拜拜吧。”

我們就直接從門口進去了,這時我聽見有人在喊:“你們兩個買票了嗎?”我轉過頭來便看到一個阿姨在向我招手。我疑惑的走過去,才知道這裏是要買票才能進去的,問清楚票價后我就想拿現金付款。這時他看到就走過來問可以其它支付方式嗎,阿姨像是看到了我拿着的現金就說不可以,他沒帶現金也就作罷了。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我們的心情,進去之後他就到旁邊賣香燭的店鋪買了一大把香。我看着他路過的每一個菩薩像都很虔誠的拜了三拜,上了幾支香。期間還打算拉我一起的,可是我不習慣在這麼多人面前做別人覺得很正常的動作,就隨口說道:“我不怎麼信,就不拜了。”

他說這個就是一種信仰,人們心裏面現階段做不了的事就想以這種方式祈禱能實現,算是一種寄託方式吧。然後就問我要了一些現金,投進功德箱之後就繼續虔誠的拜着佛像。

我在他拜的空檔,就先往前去了,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佛像。很認真的拜了下然後許下希望我們能在一起的願望。

從寺廟出來的時候,天邊已經有些晚霞了。正好看見一堆人圍在一處,我們也過去湊了一下熱鬧,正巧看到一個人閉着眼睛正在走過去摸一面牆上雕的一個迷你版的彌勒佛,可惜他走歪了,沒摸着。聽說是閉着眼睛然後直走過去摸着它的肚子就能願望成真。

我看着這麼多人有些不自在,渾身上下充滿了逃離。他跟我說他去試一下,說著就脫了外套給我拿着然後就走了過去,伸出一隻手往前慢慢的走着,只聽見眾人議論紛紛,他摸到了,一點沒走歪。

他高興的走了過來,讓我也去試試,還跟我說不要害怕,腳尖對腳尖的走就可以走直了。他拽着我的胳膊往前走去,我有些恐慌的掙開他拽着我的走,獨自拿着他的衣服往山下走去。他見狀也跟了過來,或許是看出來我有些恐懼人群吧,也沒有問原因就默默的走在我旁邊。

下山的途中,我們看到一隻猴子,他說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看到猴子。回憶總是有些模糊不清的,只記得那天我們說了好多的話,可我真正記得的也沒有幾句。

在山腳的一家紀念品店裏,有很多的樂器。角落的櫥窗里有一支笛子,他說他也會這個,就買了下來,還要了一分樂譜。而我看到了外面的長廊上掛滿了祈願用的牌子,便向老闆買了一個獨自寫上我心裏的話然後掛了上去。

買完東西之後,我們到了一個公園,左右無人。他就拿起笛子嘗試着吹一首曲子,可能是之前他學的忘了吧,過了好久才傳來有些磕磕絆絆的笛聲。我覺得他可能真的在社交方面遊刃有餘吧,而我就有些害怕別人看着我,內心會恐懼不安。

我忍着沒有打斷他,終於在他能流暢的吹出那首曲子之後,我說道:“有些冷了,我們回去吧!”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來時的大道上。這時候的樹還沒有開始長新芽老的葉子正在搖搖欲墜,一陣風吹來就紛紛在空中飛舞着,最終還是會落在地上等着時間將其化為泥土,我和他並排走着,這一幕就好像是在童話故事裏才會出現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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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可能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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