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續

二續

等到終於輕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年關了,我這又才登陸聊天軟件。剛登錄上去便響個不停,原來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他一直在我留言,分享一些趣事,或許從這一刻起,他在我的心裏便種下了一顆種子吧。最後一條是他去旅遊時和一個女的合影的照片,然後不了一句話:“桂林,和姐姐旅遊,嗯,親姐姐。”這話在我看來有些許解釋的意味,或許是怕我誤會吧!我這樣突然就自嘲了一下,為什麼要跟我解釋,我們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在看看照片,照片中的他很高,我看着估計的180以上吧。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內搭毛衣和一條淺色色的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和有些淺藍的大衣。我想着放大些照片看看他的臉,畢竟顏值即正義。頭髮微微蓬鬆,眉不太寬厚卻濃密真切,橫橫的兩條,永遠像新經剔拔過或描畫過。他鼻樑高挺,眼皮是內雙的,但是一點都不會顯得眼睛很小反而覺得大而有神,看着便會陷入其中。嘴唇略薄,微微抿起橫起一條略顯淡然的弧線,使得整張臉看上去有着那麼點漠然。

“你還在等我嗎?”我半開玩笑的發出去這麼一句話,想着不妥,隨即想着撤回。就看到對話框的頂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就也作罷了,應該都看到了吧!

我等了許久也沒見着他的信息發過來,但是對話框的頂端那個正在輸入一直是在的。我不禁暗自猜想着這是打了多少字呀,需要這麼長的時間,也有些期待着這個唯一給我留那麼多言的人會說些什麼。半響,我終於看到了他發的消息,卻只有短短一句:“這段時間你去了哪兒了?”我說忙。

後來我們基本上每天都在聊天,聊天過程中我得知,他叫魏子修。身高190,是一個車展模特,大學畢業。在得知這些的時候頭一次我有了沒有好好讀書的負罪感,覺得我們差距真的很大。我是最底層的,離他隔着無盡山川河流。因為這種想法,所以我也沒有打破這種固定聊天的關係,他也很有默契的都沒有提及要確定什麼關係之類。

應是應了那句短期的高頻聊天容易產生曖昧的感覺,後來的群里人都認為我們在一起了,在群里是男女朋友的,我們也都沒有反駁。只有我自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一個高中位畢業的,跟他不在一個層面上的。就這樣保持這種高頻聊天的關係差不多一年,開年年初的時候他提出了想要見我一面,我答應了。

我們約在了黔城,他要從上海風塵僕僕的趕過來。他過來的前一天,我就開始緊張了,雖然我們誰也沒說要確定什麼關係,但是也許我心底里早就確認了他在我心裏的位置吧。你們知道嗎,就那種歡欣雀躍的涌動着無法平息,只有用手胸口按住胸口,但是也難以讓我平靜的情緒里那快要脹滿的一團團熱熱的氣流發泄出去。

次日,我早早的就起床,想着先洗個頭在去,怎奈家裏突然停水了,沒有辦法就只有先化好妝。那時的我呀,化妝技術真的是一塌糊塗,別人都是化完之後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化完就是臉白了點,好像還丑了。我化了又卸,足足折騰了半天,穿上我昨晚挑選了很久才滿意的衣服就出發了。

黔城離我在的地方比較近,所以我提前的半天就到了,我記得昨晚他說他訂的酒店是在火車站的附近的如家,所以我也還特意提前在如家開了間房洗了頭。我想着見他肯定是乾乾淨淨的,那知道冬天乾燥,酒店的洗髮露又不好,吹乾之後滿是頭屑。搞得我本就差點暴走了,最後沒辦法就這樣去機場去接他了。

我因為是頭一次去接人,怕找不到出站口,早早的我就打了個車去機場了。到了機場,我不知道去哪裏接,就發信息給他:“我好像迷路了,不知道怎接人。”

他臨上飛機前叫我問問工作人員,我說:好的。但是他不知道,我有點社恐,膽小,根本就不敢去問。只有我自己多轉轉,繞了幾圈發現還是找不到,最後沒辦法才怯怯地區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站內的那塊打屏幕是可以看到飛機到達時間的,我只需要耐心等着就好了,頓時我心裏尷尬極了。

我看着屏幕上跳動的時間,快了快了,想着就快見着了,心又如小鹿亂撞般,手指攪動着。眼看飛機落地了,他的信息發了過來,我趕緊找個偏僻的地方站定。

我想我一定可以一眼就人出來他的,畢竟他那麼高的個子,應該不難認出來。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他見到我是怎樣的。來了,來了,他說他正在轉盤那裏取行李,我看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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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可能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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