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成吉思汗小時候。因為弟弟搶了他一條小魚就被他殺了。這就是個冷血的野獸。殘暴無人能及。可是高犰就是欣賞他。偉業不是任何人擔負得起。
同樣。床上躺着的這個一手胳膊向後枕在腦後獨自看着窗外的男人。高犰也愛。他活脫脫就是個閻魔王脫脫在世(脫脫。前有介紹。元朝權臣伯顏的侄子)。但是。他是高犰的魏小白。
比起龔曉躍那邊的“壯烈擁戴”。魏小白這邊顯得格外冷清。
單間病房。窗帘遮住一半窗戶。魏小白一手胳膊枕在腦後。一手平攤一側打着點滴。頭上未見傷。卻胸口打着繃帶。他看着窗外。平靜、淡泊。一瞬。高犰好像看到了最單純的魏小白。一如白紙。
不知怎的。見不得他孤寂若此。犰犰一陣鼻酸。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他床尾。歪頭看他。
小白見她走進來已是微笑。見她坐下來。他枕着的胳膊沒動就是頭稍稍轉過來。
“他醒了。”
犰犰點頭。“醒了。”有些哀怨地看着他。
小白這時候像有些樂又有些享受。轉動了身。蜷在床上。只除了平攤着的打點滴的手。頭縮在胳膊里像個孩子。望着犰犰。。。。犰犰心說。他真是個妖精。他這樣。我只想把他壓在身下。小白真漂亮。
“犰犰。要是現在他沒醒。我也沒醒。你先看誰。”
犰犰一聽。立即就像受了委屈。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看我這是為誰抹的。。”
小白笑。腳背伸出被單勾啊勾的。去勾她坐着的屁股。犰犰翹氣地打一下。他縮回去。過不了一會兒。又伸出一點來。勾她的腰。。。。
犰犰終是受不住。傾身過來抱住他的腰。屁股又向前挪了挪。臉挨上他的臉。磨蹭啊磨蹭。“你就不能叫我省省心。省省心。。”
小白一手環住她的腰。又往上抽抱了一下。抱得更緊。重重吻上她的唇。“吉祥他媽。我這次可了了一重心愿了。”
犰犰怕壓着他的傷口。往旁邊輕輕挪了挪。一手捧着他的臉。拇指摩挲着他的眼瞼。“什麼心愿。”
“坦克。犰犰。我開過那麼多車。原來真他媽不及我。。”小白多興奮。不掩飾的興奮。貼着的這個。是這個世界上他最親的人。就像另一個自己。小白對她毫無保留。
犰犰聽着。感同深受。也被他感染。露出笑顏。拇指上沾染的都是他的喜悅興奮。犰犰放鬆下來。腦袋歪倒枕在被單上。安靜地看着小白眉眼都是活力地說著坦克。說著坦克。。
韓應欽進來時見到的就是這幅模樣。兩個人。相依相偎。如此溫馨和暖。
犰犰一見應欽先是一愣。接着就是臉紅。不過還是微笑。像個羞澀的小兔子。人倒沒動。
魏小白一見韓應欽。明顯眼眸中的單純喜悅立即消散疏離。淡。淡。淡。最後淡至又回復到最初的靜泊不興。隱隱玩味。
韓應欽一身軍裝。沒有戴軍帽。肩頭兩顆金星襯着帥魅且洒脫持穩的外形。格外動人心魄。
別說。床上兩個眼裏都是“賞”。一個痴羞。一個玩謔。偏偏都帶“淫”。反正都不是正經貨。
小韓將軍坦坦蕩蕩。拉開床旁邊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看了一眼高犰。淡笑。沒什麼。卻是直接眼神清明地看向魏小白。
“帶子呢。”
“什麼帶子。”魏小白微笑。
“你把李旭清的gaowan割掉了。差點要了他的命。沒留下證據。你怎麼脫罪。”
特別好玩兒。犰犰一聽“割掉gaowan”眼睛都瞪圓了。
韓應欽看她一眼。隱隱在笑。眼神一滑。又滑到魏小白臉上。
魏小白這時候手在枕頭底下摸了摸。摸出一盤微型攝錄機的卡帶丟到了韓應欽跟前。“可以去查。龔曉躍設計叫人強jian我。我屬於自衛。”
這還得了。。犰犰更是大驚大駭。從床上蹦坐了起來。。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鳥。
韓應欽還是只看了她一眼。伸手過去輕輕拿起卡帶。
“我剛才過去見過龔曉躍。他手上也有一盤帶子。是不是自衛。兩盤帶子一比較。技術一鑒定。什麼都出來了。”
魏小白揚揚眉頭。不可置否。
說著。韓應欽慢慢起了身。在床邊站定。向犰犰伸出雙臂。犰犰還在驚疑中沒緩過神。不過。本能地。微抬身投入了韓應欽的懷抱。抱着他的頸項。像個依賴慣了的孩子。韓應欽把她抱了起來。沒對她說話。卻還是看向小白。“好好養傷。傷養好了就去坦克營洗坦克。炊事班這邊活兒也不能落。值當戴罪立功吧。”說著。抱着犰犰轉身走了。
身後。小白眼神意喻不明。
韓應欽抱着她一路走出來。電梯那裏。陳敬守候着。只待他們走進去。陳敬跟着進來。卻是直達頂層。出來了。一架直19等候在那裏。
這電梯一路上來。他也沒跟她說話。犰犰還沉浸在自己的驚疑猜想中也沒緩過神就是。所以也沒多加註意。直到見到了直升機。犰犰立即抱緊了他的脖子。“我不走。”生怕他跑了一樣。臉緊緊貼着他的臉。
韓應欽笑。“不走呆這兒幹嘛。他們還指望你照顧。”
犰犰把他勒更緊。“你一點都不想我。一點都不想。好容易見着了就要把我送走。再呆一晚。再呆一晚好不好。你陪我一晚陪我。。你總有事。一點都不想我。一點都不想。。”死犰子耍賴了。也不管陳敬就在一旁。老謀臣頭都扭到了一邊。。
韓應欽被她勒得脖子都動彈不得。犰犰腿也盤在他的腰間緊緊夾着。應欽眼睛裏都是柔情。一手抬起掌住犰犰的頭。笑着。“原來你只要一晚啊。那我這小十天跟誰一起過呢。”
犰犰一聽。明顯愣了下。
接着。手鬆了。鬆了。頭也慢慢抬起。微分開。看他。
“和誰。。。”
你說她是不是有點傻。
當然。這也是太不敢相信。結婚了。領證了。這長時間。不是他有事。就是她狀況多。他們何時有過這麼長時間。。
“和你。我老婆。我老婆啊。。。”應欽抵住了她的額頭。怎能不想。怎會不想。
犰犰突然就有股鼻酸。幸福突然降臨得太過強大。犰犰扛不住。猛地又勒抱住他的脖子。
“你說十天。。你說十天的。。誰要跟我搶。誰要跟我搶。我就。。。”哎呦。死犰犰激動地直掉金豆豆。韓應欽拍着她的背。扭頭在她耳朵根兒又親又哄。“你不還在廊坊軍訓么。我這十天只跟着你。你要怎樣就怎樣好不好。。。”犰犰直點頭直點頭。高興死了。
一旁的陳敬看了。又如何不感嘆。這就是韓帥的一個寶。一條命。一個劫數。陳敬都不得不疑惑。小韓將軍這次是不是也玩了一次狡猾。“故意惹事兒挨處分”。這不。相當於也是“耍着賴甩手不幹了”。處分得正好。這攤子事兒咱不管了。“回去反省”。一個軍區司令。一方大員。甘願隱着窩在廊坊基地。全心全意一心只寵他的犰犰。。。神龍不見首尾般。十天。廊坊基地上下全不知韓應欽駕到。只成為了一個女人的“禁臠”般。任她鬼混。為她俯首。
所以說。真正的韓應欽為她高犰瘋魔起來一點不比魏小白、龔曉躍之流遜色啊。大妖大禍絕非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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