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算你狠
“染染，染染。”
才通過好友驗證，阿寶就熱情地打招呼。
不等王馨染疑惑他為什麼加自己，阿寶已經自己招了。
“染染，那個，要是老闆發脾氣，我能找你救場嗎？”
王馨染眼珠子一轉，榮凱發脾氣？
她往對話框裏，輸入自己的疑問。
阿寶趕緊倒苦水，“他以前是不經常發脾氣，跟個空調一樣，不發脾氣直接上冷凍模式。”
“不過，今年他倒是有些變化咯，嘿嘿...”
說到最後，還附上幾句猥瑣的笑。
王馨染失笑，只是回復了兩個字——可以。
手機那頭的阿寶樂了，搖晃着手機，向榮凱得意洋洋地展示自己的戰果。
看着榮凱面無表情，阿寶也有自己的疑惑。
“你到底怎麼想的？讓我幹這種事。”
榮凱瞟了他一眼，雖然不想透露，但想到他還有用處。
“從別人口中轉化的語言，比自己說的效果更好。”
阿寶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蘇穎在第二天拍完少少的一點戲份，就拖着行李箱離開劇組。
范陳萱像沒事人一樣，直到——
“你們憑什麼換我的通告？”
范陳萱尖銳的嗓音在片場響起，連王馨染和范友都忍不住投去注目禮。
李副導變了臉色，小小聲地和范陳萱溝通起來。
之前擅自改劇本的副導演被調走，李副導是新來頂上的。
“又出了什麼事嗎？”鋒哥皺眉，和幾個老夥計對望一眼。
想到可能與之有關聯的王馨染，他們又轉移目光。
王馨染只匆匆瞄了一眼，就把精力放在了劇本上。
幾個老戲骨不由得心頭一贊，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愛看熱鬧的？
【好感值+5。】
【好感值+5。】
【好感值+3。】
王馨染疑惑地抬頭，她這乖乖坐着什麼都沒幹，怎麼好感值還能從天而降？
而且，這數值還不小？
其他一干藝人默契地把目光轉回來，繼續圍讀劇本，期待能夠用最好的狀態拍攝。
范陳萱怒氣未平，但在李副導平心靜氣的幾句話之後，沒有再發脾氣。
只是，她還是沒有死心，走到一邊打電話。
李副導也耐着性子，在原地等着。
又過了一會，他領着劇組裏另一個女生向圍讀的眾人走了過來。
女生名叫魚苗，出演的是一個小角色。
“從今天開始，范小姐的戲份由她出演，你們多照顧照顧。”
魚苗彎腰，像見過前輩一樣，嘴角帶笑，“請你們多指教。”
作為劇組中，同為女生的王馨染，招招手，讓她一起坐下。
“那她出演哪個角色？”范友的‘她’指的自然是范陳萱。
“王妃。”李副導客氣地又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王馨染眉眼未抬，心頭也有一絲怪異。
在針對她的事件中，被調走的副導演和蘇穎，並沒有把范陳萱供出來。
那，范陳萱角色被換，是巧合？還是...
眼角餘光，王馨染沒有錯過范陳萱的怨恨。
“染染姐，接下來我們的對手戲不少，你多帶帶我。”魚苗年輕，嘴也甜。
王馨染回神，微微一笑，“我們跟着鋒哥他們學習，互相進步。”
說起來，她和范陳萱算不算鷸蚌相爭，魚苗就是那個漁翁呢？
范陳萱的王妃，也只拍了一天，才日落戲份就結束了。
臨走前，范陳萱怒目瞪了王馨染一眼。
“王馨染，算你狠！”
被放狠話，王馨染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過，范陳萱離開，劇組的工作人員是結結實實鬆了口氣。
畢竟，范陳萱的配合度是真的不高，挑剔程度也讓人頭疼。
王馨染杵着下巴，看着她踩着高跟鞋，恨恨離開的背影。
之前她想搶戲，現在自己的角色也被搶，算不算風水輪流轉呢？
而且，攬月明明是古偶戲，她卻不肯換下高跟鞋，嘖！
“染染！染染！”
正準備再喝一口水就開拍的王馨染，差點被嗆到。
同樣被聲音吸引的，還有其他人。
王馨染扶額，認命地給了李副導歉意一笑，撩起不方便的戲服就往外走。
“宋開恩？”走出片場，見到來人，王馨染好看的眉頭皺起。
讓她有些敬畏的，還有他懷抱的那一大束香水玫瑰。
宋開恩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挑眉一笑，“染染，我來接你去吃飯。”
他自信的笑容很快僵住，她身上的戲服，還有臉上的妝容...
“你們還沒收工？”宋開恩同樣蹙眉。
王馨染不答反問，“你來就是為了接我去吃飯？”
宋開恩回過神，點頭，“嗯，我訂了附近的高級餐館，廚師都是一流水平。”
“謝謝，不過我已經吃過了，沒事的話你就請回吧。”
王馨染冷漠地說完，轉身就要回去。
“染染！”宋開恩眼明手快地攔在她面前。
“宋開恩，我還在工作。”王馨染盡量讓自己的態度平靜且有禮。
宋開恩的眼眸里盛滿不贊同，“染染，我上次就跟你說，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
王馨染靜靜看着他，並沒有說話。
宋開恩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染染，你...”
你怎麼不說話？你不說話有點嚇人啊！
“我後面還有工作，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王馨染快速阻止他想開口的機會，“等這部戲拍完，我們再找機會坐下來聊一聊。”
好吧。宋開恩雖然不滿意，但他也看得出來，王馨染的態度很堅持。
“那，那這束花你拿着。”將香水玫瑰塞進王馨染的懷中。
“......”王馨染抱着花束，面無表情地走進片場。
宋開恩在身後痴痴地看了好一會，才驅車離開。
“老大，你說我們拍這麼個十八線有什麼用？”不遠處的破爛車子裏，鴨舌帽男人苦哈哈地問。
擺弄相機的胖子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王馨染雖然是十八線，但是她有流量啊！”
“流量？她的流量還不如范陳萱呢！”鴨舌男嘀咕幾句。
胖子沒有聽清，盯着照片里的男人，“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啊，難道也是娛樂圈的？”
“不管了，先帶回去吧。”
鴨舌男有些抱怨，“也不知道老大想什麼，讓我們來這裏盯梢。”
“熱度，流量，你懂什麼！”胖子白了他一眼。
王馨染不知道，雖然熱搜撤下去了，但有其他小的平台盯上了她。
她抱着花束走進片場，頂着其他人羨慕的目光，硬着頭皮把戲份拍完。
然後，把包裝精美的花束，以十塊錢賣給了想追求清潔阿姨的道具大叔。
清潔阿姨滿不滿意，沒人知道。
但從道具大叔眉飛色舞的表情可知，他是滿意的。
彤彤聽說有人給王馨染送花，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吵着要看。
“花？送給道具大叔了。”王馨染的表情很淡定。
“...”彤彤傻眼，“送給道具大叔？”
她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道具大叔那飽經滄桑的大餅臉。
握C！染染姐的口味這麼...獨特嗎？
不，等等！
“道具大叔不是在瘋狂追求王姨嗎？”
無聊枯燥又冗長的拍攝，總要有點八卦刺激刺激。
而在劇組裏，最讓人小姑娘們上頭的，無疑就是誰在追求誰，誰喜歡誰。
道具大叔追求王姨的事，幾乎全劇組都知道。
難道？不會是...
“對啊，我把花賣給他，他送給王姨。”
王馨染沒有意會到，她的小腦袋瓜已經天馬行空到哪裏去。
彤彤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不過——
“染染姐，我聽說，給你送花的是一個超級大帥哥啊！”
“......”
王馨染默默看了她一眼，覺得她雙眼閃閃發亮，還泛着粉色的泡泡。
“別做夢了，不帥。”
毫不留情地戳破小姑娘的期待，王馨染沒有半分愧疚感。
“啊，不帥啊！”彤彤果然失望，嘆息一聲。
又過了一會，她又磨磨蹭蹭地湊上來。
“染染姐，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有啊。”王馨染想也不想地回答。
“誰啊誰啊！”彤彤再次閃閃發亮，就等着王馨染丟骨頭。
王馨染瞄了她一眼，“你啊。”
“...”彤彤很快回神，嘟起嘴，“染染姐！我是認真的！”
王馨染面向她，正兒八經地問：“我看起來，不像是認真的嗎？”
...好吧！這麼真摯的眼神，彤彤被說服了。
喜滋滋冒泡的同時，彤彤再接再厲。
“我說的是異性。”
“我喜歡孔明。”王馨染給了她一記溫和的微笑，轉身去收拾其他東西。
彤彤愕然地抬頭，思考着孔明是哪個明星？
韓流？泰男星？還是美麗國？
“染染姐，你喜歡孔明什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彤彤脫口問道。
王馨染再次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喜歡他喜歡他的丑老婆。”
差點被繞暈的彤彤總算恍然，諸葛孔明！
枉費她還往活人的方向去思考！
“染染姐！”小貓咪再次抗議，“人家說的是想嫁給他的那種喜歡！”
“活的！”這個才是重點。
王馨染好一會才無奈地點頭，“有。”
“誰啊誰啊？”彤彤趕緊抓住掉落的骨頭。
王馨染點點她的鼻子，“圈外人，不能說。”
彤彤識趣地沒有追問，但她也有狗仔的執着。
“帥不帥？酷不酷？”
王馨染想了想，回憶起初見面那一瞬間的驚艷。
“很帥，很酷。”
“嗷嗷嗷！”簡單的幾個字，就把彤彤撩撥得發出花痴的尖叫聲。
王馨染好笑，看着化身小狗仔的她在床上打滾。
滾到一半，彤彤翻身坐起來，“染染姐！你們一定要幸福！”
王馨染再次失笑，“好，我答應你，我儘力。”
看着她雙眼冒愛心，再次陶醉在自己的天馬行空裏，王馨染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