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螺旋階梯
睡醒過後,我穿好衣服到隔壁街上喝了碗丸子泡麵,在這期間我思考了兩個問題,第一個就是那個山洞下面究竟有多深,第二個問題則是繞路去山洞。
比起下面有多深,還是繞路的問題大一些,畢竟我還有白墨染保護我,有她在我就不用擔心會發生點什麼,繞路的話,距離可不近,從這條路往西的那條大路一直往上然後拐彎再走一會就能到山洞那裏,雖然遠了不少,但總比爬山要好的多。
回到家收拾了一下東西,帶了水和手電,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拿,帶的太多用不上那就成了不小的負擔。
我看着一旁的白墨染,她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所以就沒跟她說話,直接開始去山洞那邊。
一路上因為有積雪的緣故,基本上沒什麼車,就連行人也少得可憐。想到這裏,我發現我身邊的人很少,陪着我的也好,親人也好,朋友也好,都特別少,有一段時間我甚至覺得親人也只是個稱呼,我一直都是局外人。
反觀現在,陪着我的不是蘇冉也不是陳雨渡,而是白墨染,一個鬼魂。
白墨染也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她說:“你與別人與眾不同,這是別人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的,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愁眉苦臉的算什麼?”
我回了她一句,我說:“可我並不想這樣,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有人陪我玩。”
白墨染頓了頓,隨後跟我說:“我們也一樣可以陪你玩啊。”
我看了一眼白墨染,隨後嘆了口氣。“我連碰都碰不到你們,怎麼跟我一起玩?就算是碰到你們,也是在另一邊。”
白墨染沒再說些什麼,反而變得很安靜,她似乎恢復到了之前安靜高冷的樣子。
為了緩解空氣中的尷尬,我對她說:“擺脫不了的事實,就是這樣,以後如果我有需要,我就會去找你們幫我。”
白墨染怕了拍我的頭,但我沒有感覺,她說:“就算你不開口求我們幫你,我們也一樣會幫你的,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在這個世上找不出來第二個你,別人比你再好,那也不是你,走吧,繼續幹活。”
我“嗯”了一聲,隨後繼續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等我到達黑色懸崖下面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看來繞遠路的確費力,但總比爬樓梯要輕鬆許多。
這片地方已經被積雪給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沒有別人的腳印,看來這個地方目前為止只有我自己來過。這樣也好,碰上其他人跟我一樣在這個地方,我解釋不出來什麼,跑的話,我還真不一定跑得了。
我慢慢往前走去,明明山洞的洞口就在那裏,我感覺一下子走了好久才到。我打開手電照着裏面,跟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繼續往裏走,陰冷的山洞裏刮著寒風。
白墨染一直沒有再說過話,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從那個螺旋樓梯開始,一直往下,我算着時間按照我平常下樓梯的速度來算。
我們兩個一直往下,可走了很久仍舊沒有走到底部,按我的腳程已經十六層了,這下面究竟是有多深!
我停下來坐在台階上休息,我問白墨染:“上次咱們走到多久來着?好像也是到這裏吧?你看下面的台階,沒有腳印了,到我坐的這個地方已經是上次走到頭兒的地兒了。”
白墨染繼續往下走了幾步,然後轉過身來對我說道:“應該快到底了吧,但現在我還是感覺不到有什麼東西存在。”
我緊皺着眉頭,
回了一句,“好,待會再繼續往下吧,讓我修一下一會。”
白墨染搖了搖頭,她說:“你這個身子骨,可比生前的我們差的遠了。”
“我哪兒能跟你們比啊,現在的人都是自己給自己弄壞了身體,禍從口出,病從口入。”我回了她一句,隨後我便繼續閉眼休息。
過了一小會後,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繼續往下走去。
我兩邊的牆壁上開始出現苔蘚,除了我腳下的石磚台階上沒有以外,幾乎周圍都長滿了苔蘚和我說不出來的植物。
這個螺旋樓梯究竟是什麼人修建的?這下面究竟會有什麼東西?
這些疑問開始在我腦子裏跑來跑去,往下走了兩層,我們到了一塊空地,這裏面黑漆漆的一片,手電能夠照到的範圍也有限,遠處仍舊是一片黑暗,我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了一個比成年人還要高的石牆,石牆中間有一個向里的通道。
我問白墨染:“白墨染,我說真的,這裏面真的有【物件】嗎?我怎麼看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白墨染說:“秋雨說的在這裏有,她意識形成的要比我早太多了,我也說過,所有靈魂碎片在什麼地方只有她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看你自己決定好了。”
我深呼了一口氣,然後坐在一旁,我說:“我想到了一個方法,可以試試。”
白墨染打了個響指,她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以試試,但你必須要時刻跟我在一起,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看着周圍的環境開始黯淡下來,我的頭也開始昏沉沉的。隨着雙眼閉上,再睜開的時候,我看着一旁,我的身體已經在昏迷的狀態了,我看着腳下的地面,這一次沒有出現之前的那種跟霧氣一樣的東西,反而是周圍都是濃厚的霧氣,可見的距離不過十米。
轉過身去,我看着白墨染,除了她手上正在拿着她的那把黑傘,就是手上多了一個燃燒着藍綠色火焰的火把,她把火把遞給我后,火把的顏色轉變成了正常的橙色。
我說:“什麼情況?這東西還會變色?”
白墨染說:“本來這個就是這邊的東西,在你這個活人手上肯定會變色的,走吧,跟好我。”
白墨染拿着傘朝着前面一揮,霧氣瞬間散去,我們互相看了看對方,隨後我舉着火把,她打着黑傘,我們走進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