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家鄉

第3章 在家鄉

我的人生故事是在時至今日都魂牽夢繞的家鄉開始的,年少時的記憶總是充滿了無限的歡樂,也偶爾夾雜着很多無人知曉的苦楚,在村裡上到三年級之後才到了鄉里小學就讀,所以故事就從幼時的碎片化記憶開始講起。

“四角褲衩”:一年級的時候,跟班裏同學玩鬧,那時候一個班裏只有四個學生:小文、小濤、小愛和我,那天我們玩丟手絹的遊戲,因為我一直和小愛互相丟的緣故致使他倆沒有任何參與感,所以就終止了那個遊戲,之後我們便去到了學校跟前的一條澆水石渠道玩,記不得是小文還是小濤了,不小心掉進了進去,之後我們幾個便去找老師,老師說衣服濕了那需要趕緊換掉,卻沒合適衣服給他,我說穿我的短褲吧,老師說那你就穿個三角褲衩哪能行,我說我裏邊也是四角褲衩,我的內褲都是四角的,沒有三角褲衩,媽媽說之後在集市上也就慢慢的有了“四角褲衩”這個稱呼,彷彿是我給起的名字一般。

“冰水不冷”:三姑家的二兒子叫“阿傑”,應該是過年那會一塊來看望我奶奶,我和他還有四叔家的幾個姐姐去我們村子溝里的小河灘去玩,那會冰面已經變得很薄,也不知道是倒霉的緣故還是什麼,所有人滑過去的時候都沒事,唯獨我划的時候一下子掉進去了,全身立馬就被冰冷的溪水給弄得濕透了,趕緊就回家找母親,那時候心裏光想着會不會被媽媽責罵,渾然忘卻了身上刺骨的寒水,回家后媽媽也沒責備我,趕緊給我找出了換洗衣服給換。

“再度入水”:三爺爺家有個外孫叫“丑小”,跟我關係很好,每次見到之後都會在一起玩很久,有一回夏天我們跑到河灘去玩,我再一次不小心掉進了水裏,那會天氣很好,我便把衣服放到了一塊大石頭上曬着,之後便光着屁股去玩了,一會返回之後便被太陽晒乾了,之後我們爬到溝邊上不知道是誰家建的幾個窟洞裏,後來問媽媽才知道那是一戶村民用來存糧食的,我倆曾約定把那裏當作我們的秘密基地,約定要經常回去,後來因為學業,也漸漸地斷了聯繫,再沒機會重逢。

“小霸王遊戲機”:那次應該是我第一回進城,也不知道去的哪個大商城,只知道很大,父母給我買了一台小霸王遊戲機,後來同村很多哥哥來我家玩,小愛也來跟我玩過幾回,記憶最深的便是另家哥哥帶了好幾張遊戲卡來找我玩,走的時候我懇求他把有“忍者神龜”遊戲的卡留下來讓我玩玩,他沒同意給我留下了另一張。

“二龍戲珠”:那時候正在放暑假,我跟四叔家二姑娘都在老師家讓她在外地當老師的姑娘補習語文,那天正在下暴雨,刮著大風,我因為雨到點了也沒出門,二姑娘打着雨傘走了,一會便聽大人說她的傘給風刮壞了,在鄰居家正避雨呢,一會雨便停了,我便去了補習班上課,課間老師教給了我們從一到十,還有百、千、萬開頭的四字成語,聽到二龍戲珠時我信誓旦旦地說我肯定忘不了,因為我喜歡“龍”,感覺很霸氣,結果課後老師讓背,我唯獨忘記了這個,引得一片嬉笑,之後我們便在一起玩起了打元寶等遊戲,那會我們玩的遊戲很多,滾輪子、跳房子、跳繩,懟啤酒蓋、橋玻璃球、拉葉筋(拿白酒泡玩最有勁道)等等,現在發現沒有幾個孩子玩了,總感覺他們的童年一點都不快樂。

“吃雪糕”:小時候還蠻喜歡吃雪糕,記得有回從隔壁村下車回來,因為路太長,我哭鬧着不想走了,

媽媽說回去給我買雪糕吃,我便聽話的往前走了,到了之後媽媽不給買,我又哭鬧了好久,結果媽媽也沒給我買,後來跟媽媽提起,媽媽說記不得了,也疑惑那會為啥沒給我買,之後到了家,我去四叔家看電視,正在播放貓和老鼠,中間有個波力海苔的廣告,我說我家有呢,回去問媽媽說給我吃我不愛吃就給吃了,再有就是大伯母獎勵我們幹活給買的雪糕,我記得我吃了支火炬。

“99分”:那時候班裏只有四個人,我一直穩居第二,好不容易數學考了一回100分,我開心的不成樣子,因為二伯說考100分給我買零食吃,沒想到不久后老師便說有道題判錯了,扣了一分,直接成了第三名,回家後跟媽媽說,媽媽也沒有責怪我,二伯也說全部科目都考100分才給我買,說起這個第二,我彷彿被下了魔咒一般,再怎麼努力最好也只能考到第二,就連後來考高中也都是二中、二本,而且還是二本B類,可能確實比較“二”吧,家裏排行也是老二。

“草坡”:舅舅家的兒子小俊跟我很好,有回我跟他去山上玩,看見一片草坡,非常平整,我倆躺在上邊,彷彿躺在了沙發上,綿綿的感覺至今留戀。

“夜遇蛇”:那次不知什麼緣故,被校長留到學校背課文,一直到天黑也不讓回,我們幾個看他在辦公室,便偷偷翻牆跑掉了,回的路上有一條蛇嗖一下從我腳前穿過,那時候膽子大,也沒感覺到一點恐懼感,甚至感覺很開心,之後便回家了。

“重感冒”:那時候我得了重感冒,爸爸讓四嬸和大伯母給我拿銅錢刮後背,疼的不可言喻,媽媽說四五個大人都按不住,刮完后媽媽給我蓋上被子,把我抱在懷裏,那時候的幸福感立刻把之前的疼痛感清得乾乾淨淨。

“好久不見”:媽媽生妹妹的時候得了一場大病,據媽媽說那天剛吃完席,回到學校后便感覺很不舒服,一口氣喝了一大杯剛煮沸的熱水卻沒感覺到燙,當天便被送到了縣醫院,卻被告知不接收,趕緊又轉送太原山大二院,住了很久的院,幸得母女平安,妹妹雖是七月早產,卻機智過人,感謝天宮眷顧,那時候我被寄養在四叔家,媽媽回來前一天老師告知我后,讓我寫一封信給媽媽,那晚我寫了很久卻只寫出四句話,沒想到剛寫完沒多久媽媽便回來了,那時候說不出的開心,媽媽說房子很久沒住過冷,讓我再去叔叔家,結果過去之後四叔家大姑娘說了一句“你媽媽回來了怎麼還來我家住”,雖然後邊四嬸緊接着數落了姐姐,但我還是頭也不回地回了家,媽媽說房間潮,我說我想媽媽了,便沒再回去。

我的故鄉是位於平遙縣的梁家灘村,村裡代表性的古建築很多:古戲台、關帝廟、年年農曆六月十九舉行廟會的白雲寺,村民做的豆腐遠近聞名。依山傍水,風景如畫,氣候宜人,高考完選志願的時候便直接選擇了旅遊管理專業,夢想着回到故鄉,建設家鄉,但後來嚮往回考才發現平遙大的出乎意料的競爭力,無奈只能背井離鄉。2018年12月,住房城鄉建設部擬將梁家灘村列入第五批中國傳統村落名錄,2019年6月6日,列入第五批中國傳統村落名錄,2020年3月,該村作為第二批村落單館入駐中國傳統村落數字博物館。村落選址講究,東、南、西三方群山環繞,中間一條溝,溝中有小溪,村落形成於唐代,到了元代,梁氏家族繁衍為村中的大戶,明清時更為興盛。柳根河由南向北穿村而過,背風向陽。村內現存傳統建築的面積約4萬m。現存的宅院梁守謙宅院、梁泰昌宅院、梁榮武宅院,廟宇白雲寺、關帝廟以及明代古井、明代古槐、明代古塔等文物古迹豐富,均有極高的保護價值,很希望能有跟我一般有着飽含鄉村情懷的人能夠來好好地開發和建設她。

上大學后,我常帶朋友回村去玩,也通過朋友帶領幾個網紅去村子裏拍照宣傳,但都沒起到什麼效果,下邊是我寫的一篇小短文,希望能有讀者朋友喜歡。

去過了無數的大山

感受了它們所謂的

壯闊浩蕩與獨有風光

才發現

原來小時候一直

壯志凌雲打算跨過去的大山

也就有百餘米高的威儀

看過了無數的大河

感受了它們所謂的

波瀾壯闊與奇特景色

才發現

原來小時候一直

惜若珍寶打算走下去的小溪

也就有千餘米長的溫情

拜過了無數的寺廟

感受了它們所謂的

雕樑畫棟與香煙繚繞

才發現

原來小時候一直

不亦樂乎打算拜下去的小廟

也就有百餘步遠的路程

看過了比年少時

更大更高更漂亮的房子

坐過了比年少時

更快更穩更舒適的車輛

驀然回首才發現

我還是喜歡你

雖然可能一切

都顯得那般原始而缺乏新活力

雖然可能一切

都顯得那般無趣而缺乏新潮氣

但我

依舊還是喜歡你

我特別喜歡你

那充滿我童年樂趣回憶的山河廟宇

那充滿我童年溫馨甜蜜的街道巷口

我特別喜歡你

分別十二年許的幼時兄弟

我們一去不返的秘密基地

人生如戲

離開了這麼多年

還是你最讓我覺得更有魅力

沒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社會交際

沒有數不勝數密若繁星的愁思苦想

說句真心話

可能會顯得有點幼稚甚至荒謬無知

但真的很多時候

我一點都不想長大

離開我的故鄉

孕育我成長的小村莊

借用灰太狼的一句名言

我一定會回來的

而且一定帶着已經實現的夢想

還有我深愛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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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努力,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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