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
寧憶深看着前方那到身影緩緩靠近,直至那到身影從陰影處走出。
走出來的是一個男人,他戴着金框眼鏡身着淡藍色的西服,西服的口袋裏絲巾明顯是整理過。
這個男人走到寧憶深和夏予之的面前站定,右手從右胸前方慢慢環繞一圈半至左胸同時微微欠身。
非常標準的M國禮節,彷彿他是剛才盛裝出席的一員,私下裏來結交的。
寧憶深一副欠欠的語氣說道“平身,退朝”。說擺拉着夏予之就要離開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語氣非常無奈的說道“你怎麼還是這麼幼稚?”
“怎麼?要我好好和你說話?我可從來不和穿正裝的人好好說話”。寧憶深一副你穿着正裝不想和你說話的樣子
男人似乎並不在意寧憶深的態度,他笑了笑。
“來見如此美麗的小姐,怎麼能不正式一點呢?”
一直在聽着兩人對話的夏予之,眼見這個人提到自己順水推舟的問道“你是?”
“哎呀抱歉,真是失禮,忘記自我介紹了”。男人再一次欠身,起身之後開口道“我姓季我的全名是季禾。我就是那個三年前被你旁邊這位送進去的殺人犯”。
聽到這裏的夏予之什麼都沒說,也沒繼續問她沒有去看寧憶深她只是上前一步,站在寧憶深的身前盯着季禾說道“這裏可不是M國”。
季禾看了一眼處於夏予之身後的寧憶深笑容不減。
“小姐您多慮了,我的目標是您啊”。這句話讓夏予之有些微微發愣,因為自己和季禾之間並無關聯。
‘他是想通過殺死我,來讓寧憶深被家族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嗎?’
夏予之認真地想了一下,無聲的笑了笑
“你可以試試”。
夏予之看向季禾,這個男人笑着的時候眼裏卻看不出一絲情感,令她有些毛骨悚然。
在這緊張的氣氛間,夏予之被寧憶深往身後拉去。對於寧憶深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她是被嚇了一跳。
寧憶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知道的,這樣顯得我太卑鄙了。你的家人是我讓人安排入Z國的,我能找到她們天涯海角都能。”
聽到這裏季禾臉上再沒有了一絲笑容語氣里透出一種冰冷跟厭惡“我還以為你會遵守不動家人這個底線”。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寧憶深那充滿玩味的笑容和那賤賤的語氣破開了季禾的平靜。
“我現在就能在你發出消息之前殺了你”。
“你可以賭,賭我沒有提前做好任何打算”。
“當初的交易我完成的很好,你知道我們之間並不像外界說的,各取所需怎麼會報復”。
“嗯,我也覺得你當初做的很好”。
“那你還...”季禾語氣里充滿了憤怒。
“交易是完成的很好,所以呢?”寧憶深一字一句的說到,並且還故意拉長了最後一個音。
季禾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折刀,手臂下垂死死的握住刀。
他沒有前進,寧憶深他們也沒選擇逃跑靜靜的站着。
寧憶深的聲音在這個無人的小巷再次響起“繼續做個交易吧,你放棄目標我放開你家人”。
“不可能”。季禾臉色黑的難看,但他還沉聲應道。
寧憶深用手摸了摸下巴“那就用你的家人換今夜”。
季禾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與寧憶深對視。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夏予之看着季禾嘆了一口氣,收起了刀走向自己這邊。
一步兩步,一點點的靠近
夏予之有點想跑,可她現在穿的是高跟鞋不可能跑得過眼前那個男人
一點一點那個男人逐漸地靠近,夏予之心跳加速,她想向後跑可腿現在有些軟至於身邊這個男人死死的握住自己似乎並沒有想跑的意思。
季禾一點一點地靠近最後與二人擦肩而過。
夏予之心跳越來越快,在幾次心跳之間,她好像聽見了季禾說了聲謝謝。
心跳太快,加上這個詞的場合不對夏予之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季禾越走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身影。
寧憶深,我很感謝你對我家人進入這個國家時的幫助。
但你如果敢動我的家人,哪怕是你也一定會付出代價。
Zero,我已經不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