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日多煩憂

今日之日多煩憂

最後,在尷尬的氣氛里寧憶深總算是進了門。夏予之接過早餐向著廚房走去,寧憶深也是一邊走進門一邊觀察客廳,發現地面非常的乾淨。

‘乾淨?!ummm。’寧憶深默默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夏予之穿着的拖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運動鞋。

‘這個....直接進門不好吧。’

不過正是這低頭一看,寧憶深這才察覺到門口的右側有一雙灰色的拖鞋。這時夏序之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門口那個灰色的是給你準備的”。

‘考慮的挺周到的嘛,剛才還和我在門外僵持那麼久,明明鞋都準備好了。’寧憶深在心裏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換過鞋進門寧憶深開始環顧四周觀察了起來。夏予之現在所住的地方裝修風格更偏向於簡約風格一點,齊全的傢具大部分以灰色調為主。‘沙發旁還放着一個小書架,看來這個大小姐很喜歡看書呢。’

寧憶深伸出左手摸了摸下巴‘也不一定畢竟是暫住,說不定是原主人喜歡。’思緒之間,夏予之已經將早餐準備好擺放在了餐桌子上。

想了想寧憶深走過了過去,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但是下一秒,他停在那裏,張開的嘴唇遲遲沒有發出聲音。因為他看見了整齊的餐具,和放在碟子裏的早餐,不過嘛~餐具是兩份。

對,是兩份

筷子非常有序的擺放在白瓷碗上面,碗裏面還有一個瓷勺反過來靠着碗的邊緣。

非常的整潔,乾淨。彷彿是在有名的的飯店裏,服務員專門為你擺放的餐具。

‘好傢夥,這是給我也準備了一份?又或者說看我買了兩份,所以出於禮儀不得不這樣?’寧憶深感慨萬千,果然猜測一個陌生人她究竟會做什麼,揣摩她的心理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寧憶深正準備解釋些什麼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束目光正在死死的盯住自己,他向目光的源頭看去,源頭的那雙眼眸清澈如水似乎還能看到光。

不過他好像還看到了其他的東西,好像有一絲的......幽怨。

夏予之察覺到了寧憶深的目光,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對着他看的時間太長了。引起了他的注視,轉而開口解釋道。

“你買的早餐分量太多啦,我吃不完,你也還沒吃吧?(說到這裏她似乎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就算吃過了,你一個男生多吃一點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不許浪費糧食”。

聽到夏予之的話語,寧憶深在心裏想着‘喂喂喂,大小姐您這多多少少帶點性別歧視啊。’

寧憶深也沒有開口拒絕,只是點了點頭。早上貪睡的他,也只是吃了幾個小一點麵包喝了一杯熱水而已。

兩個人面對面入座,似乎都秉承着食不言的行為準則。而寧憶深秉着不能浪費糧食的精神,分擔掉了一份豆腐腦一根油條。

餐后,我們的寧憶深同學發揮了一下自己的紳士精神。畢竟人家也算是邀請自己一同享用早餐並且承擔了擺放餐具這件事。所以我們的寧憶深同學站了出來承擔了洗碗的責任,

只不過嘛

“您這麼一直盯着我是什麼意思呀?我對於洗碗這件事還是很熟練的呀。”寧憶深沒好氣的說道。

夏予之尷尬的笑了笑,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寧憶深╭(╯^╰)╮他也沒有再開口,只是繼續認真的做好眼前的事情。

夏予之一開始確實是擔心這個傢伙對洗碗這種事情不太熟練,

但該說不說

‘他確實很熟練,很認真。’

忽然,夏予之想起了昨天晚上和別人的談話內容。

昨夜

夏予之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翻看着手中的書籍。在深夜裏突如其來的電話聲顯得格外的刺耳,她不緊不慢的拿起桌上的耳機,連接之後接通電話。

電話裏頭是一個非常沉穩的男性聲音,“聽說夏冶然給你找了一個隨從?”聽到這裏夏予之不知為何,腦海里一閃而過那個男生的樣子,他在扶住自己的那一刻,自己好像聽到了他的呼吸聲。想到這裏夏予之輕輕的搖了搖腦袋,似乎想把這些想法從自己的腦海里趕出去。

夏予之想到這裏開口道“不是隨從,是類似教會的輔佐官。”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個答案,笑出了聲。“夏冶然這不是明擺着把人送到你面前來監視你?得趕緊把這個隱患剷除掉,明天夏冶然會正式發出公告宣佈繼承你父親在夏氏公司的位置。明天,你只要出言反對並潑他一桶髒水。我就可以...”

這時,沉默的夏予之打斷了他的話“黎叔,首先我不需要你擅自主張的做事。二叔他敢大張旗鼓的弄這件事情,怎麼會不去預料可能發生的事情?你是在小看誰?有什麼事明天見面再說吧。”夏予之的語氣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感覺。說完這些夏予之也不等電話那頭的人有什麼反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夏予之掛完電話起身離開沙發,走向陽台摘下耳機攥在手裏。看向了窗外,看着窗外家家戶戶亮起的燈火夏予之許久沒有再說話。

她今天聽完了寧憶深說的話之後想了很多的東西。被告知父親去世的時候夏予之還在學校里,她一刻都不曾停留的趕到這裏,卻一直沒有看到父親的遺體。是否那個男生說的都是真的,現在的她還無法辨別。

我....可以相信誰呢?

在這個夜色里,有多少人是依靠着誰才能生存下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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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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