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歸山
慕容淵環顧了四周,發現在自己坐着調息用的蒲團旁,師傅無嗔大師正睡在自己的床上發出微微打呼聲,看來無嗔師傅是照看我防止我走火入魔看了一個晚上。
輕輕為無嗔師傅蓋起了被子,慕容淵緩步走向村舍的外邊。想來在這裏待了五年,也是時候跟這些鄉親們告個別。
慕容淵緩緩向前,穿過了在自己村舍前面的小河,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老王頭的鐵匠鋪。
慕容淵敲了敲門,輕咳了一聲。老王頭抬起了頭,嘴裏叼着根旱煙,看見來了客人,開心的咧開了嘴。“哎呀呀,慕容小哥,來這是來那前幾天訂的那根鐵棍嗎?”
慕容淵笑着點了點頭。看着慕容淵,老王頭從庫房裏抽出一根鐵棍,滔滔不絕地講述着這根鐵棍的優點。
聽老王頭的介紹,感覺這根棒子比傳世神兵都要厲害一點。慕容淵坐在接客用的椅子上,時不時點了點頭。
終於,在老王頭講完之際,慕容淵問道:“老王頭,你家的王燁敕呢?”老王頭一聽到這個名字臉就黑了下來,“嘿,這小子跟着東邊來的不知道誰出遠門說是去一展宏圖了。”
“出去了?”
“對啊,嘴裏念叨着啥明教,昆崙山的,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哎,真是讓我這老爹和他老娘擔心。”老王頭緩緩嘆了口氣。
慕容淵一陣悵然,王燁敕也算是自己在這小漁村交的為數不多的朋友,哪成想這就不聲不響的走了,哎,不過自己也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慕容淵跟老王頭道了別,順便說了聲自己就要離開浣溪村回山的事,在給付給老王頭做棍子的銀子裏,慕容淵偷偷加了點碎銀子,知道老王頭過的不容易,希望這樣子能緩解緩解生活的壓力。
離開鐵匠鋪,走沒有多遠,便迎面遇見了老王的妻子,李婆,李婆看見慕容淵一陣子噓寒問暖,正當慕容淵說出自己要離村回山後,李婆給了他一封信,說是王燁敕留給他的。
“這孩子,在離家遠行前給我們都留了一封信,他別的不擅長就是心眼子多。”李婆這樣說道。
拿着從李婆手中傳來的信封,慕容淵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氣的流動,他打開了信封,卻發現裏面的信件只有寥寥幾字,武功小成後來昆崙山明教總壇找我。友,王燁敕。
難道說王燁敕也是個武者?平時望着他也只感覺到他心眼子多些,哪成想他居然是一位武者。
慕容淵強壓着心中產生的疑惑,向平日裏村子的鄉親們一一告別。正當他和最後一人告別完時,已是到了中午。
慕容淵快速走回自己的村舍,一到村舍便看見了在村舍門口站着的無嗔師傅,“回來了?打完招呼了吧。我們現在回山吧。”無嗔這樣說道。
慕容淵點了點頭,忽覺身上一陣騰雲駕霧之感,往周圍望去發現自己竟然在天空之中!看着托着自己的無嗔師傅,越發覺得師傅的強大。
就這樣飛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慕容淵與無嗔已看見了楓林寺所在的山,雲珀山。楓林寺正是位於此山之巔,山上多有琥珀,有高聳入雲,寺里及周圍有前人栽植的楓林群,故山叫做雲珀山,寺叫做楓林寺。
兩人行至山腰便停止了御氣飛行,兩人緩緩爬至了寺口,在寺口站着許多的小和尚和幾個老和尚。
一個老和尚笑吟吟地開口說道“呵呵,歡迎師弟和師侄歸山,方丈已在殿中等候多時了。”向諸位師兄弟師伯行過禮后,
慕容淵便向殿中趕去,而無嗔則緊跟在慕容淵的身後。
來至殿中,只覺得一陣莊嚴恢弘之感,殿中的一位老僧人,便是方丈了。“弟子慕容淵見過方丈。”
“呵呵,不用如此正式,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方丈笑着說道。
看着旁邊表情嚴肅的無嗔,方丈意識到事情有變,變向慕容淵說道“淵兒,先出去回到你的禪房吧,我和你師傅有些話要嘮嘮。”慕容淵低頭答是,跟着一位小沙彌走向了自己的禪房。
“在浣溪村出現了變故?”
“是的,金吾衛似乎是發現了淵兒待在那,派了一位好手過來。不過好在我在淵兒身旁,其他師弟怕是無法與他抗衡。”
“那結果如何呢?”
“我將他困住在了某個空間裏,現請方丈師兄用本初技他心通修改下他的意識,現在將他放回也不算遲,想來他們也不會生疑。”
待在禪房裏,慕容淵不禁一陣感慨,在浣溪村的五年不算長但也不算短,這段日子也算有趣。
就是不知道王燁敕那小子跑到昆崙山去幹啥。算了,這些事跟現在的自己很明顯無關,還是好好練功吧,說是武功小成找他。
五日後,一個小沙彌輕輕敲了敲慕容淵的房門,“師叔,方丈師祖請您去他的禪房裏。”慕容淵提聲應了聲是,便向方丈的禪房裏趕去。當趕到房裏時,發現方丈正痴痴地看着不遠處的楓林。
“方丈,弟子來了。”
“最近幾日武功可有否進展?”
“弟子只覺得神清氣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進展頗多。”
“很好,今日老夫讓你來此不為其他,是要開你的氣脈。”
“開氣脈?”
“對,只有開了氣脈,你才能運用氣於武學之上。”方丈說道。
慕容淵瞪大了眼睛。-
“淵兒,你之前在浣溪村學的武學有哪些?”
“均是一些棍法和槍法,有的是江湖武夫的通用武學,有些則是我們門派的獨有武學。”
“嗯。在開完氣脈之後,氣的流通會根據武器而產生變化。你一生只能選擇一種武器,棍和槍,你選哪一個?”
面對這樣的選擇,慕容淵思索片刻,隨後答道。
“弟子選擇槍法。”
考慮到自己對於槍的運用更加嫻熟,慕容淵選擇了槍法。
方丈點了點頭,隨後兩人盤腿坐在地上。
無痴將雙手對向慕容淵的後背,慕容淵只覺得一陣子暖意流過,隨後整個身體一陣舒暢。
再睜開眼時,偌大的禪房僅余他一人。
耳邊傳來陣陣的蛙叫,慕容淵正欲走出禪房,眼前忽地一黑。
漆黑充滿了這個未知的空間,慕容淵不知方向,謹慎的戰立在原地。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耳邊的蛙叫忽然被一聲巨大的“哼”所覆蓋。
遠遠的黑影中似乎站着五個人影。
感覺一陣心慌,慕容淵猛地坐起。
人影一瞬間變化成了方丈的大光頭,漆黑的環境又重新變為禪房。
“剛剛是做噩夢了嗎?”方丈問道。
慕容淵回了聲是,方丈看着慕容淵的眼睛,沒有繼續追問。
“再過上幾日,便讓無嗔教導你本門的心法和槍法,這段日子裏一定要把基礎打牢了。”
面對方丈的囑咐,慕容淵不敢懈怠,一回到自己的禪房,看是晚上,便開始修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