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蒸汽機的發明
彭魚雁居然賴在老宅不走了，說是要指點我練武。
第二天一早，師父慎重的囑咐了我聽義父的話之後，帶着葉師姐先返回了飛葉庄，彭魚雁自告奮勇要教我武學入門。
雷彪張了張嘴，而後同意了，而後跟我說：“小子，我最近一段時間都會在汴梁附近，城北回春堂是我雷門一處聯絡點，有要事持此物去可以聯繫到我。”說著掏出了一塊黑黢黢的牌子，一面是一個雷字，另一面刻了只黑虎，栩栩如生，同時還有薄薄一本書冊。
“這本是我們雷門的種沖秘籍要點，我昨晚默寫下的，你如果下定決心要踏上習武路，就可以翻看，這本秘籍不要帶出老宅，你能倒背如流時就將它燒掉吧，”雷彪說道，而後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此離去。
我將令牌和秘籍收入懷中，彭魚雁嘆道：“看來最近的京城不能太平了。”
我不解，彭魚雁說道：“昨晚你睡着后，馬行街失火，離此處不過半里地，我翻內城牆過去，火已被撲滅，不過卻發現伏龍幫幫主賀載死在了馬行街，這些年伏龍幫在汴梁一家獨大，把控了夜市魚市漕運賭坊八成的生意，更別說其他灰色產業，幫主賀載儼然成了汴梁地下的灰色皇帝。他這一死，這地下格局本來就動蕩不穩，我看你義父也想要插上一腳，不然不會這麼著急離去。”
我雖然嚮往外面的江湖世界，但是當務之急是解決自身的問題，對習武之事一竅不通，作為一個新手小白，甚至昨天才第一次知道氣海這個名詞。我拉着彭魚雁坐在院中虛心求教。
“那我得從武學的發展說起。”
“現在的武學發展超越了前朝，在前朝以前，世界上只有外家功夫，習武之人注重一招一式，硬橋硬馬，熬煉自己的筋骨皮，而內家功夫，是前朝開元年間一位得道高僧所開創的。”
“高僧研究典籍，發現人體三把火，即每個人的頭和雙肩，各有一把陽火，代表了人的精、氣、神，集中精神全神貫注，意志強大的人可以使三火合一，照見人體寶藏，我們把這個手段叫做內視，因為用這種方法可以明心見性、感知自身。”
“高僧發現人體周身有十二脈，脈脈相連，能夠形成十二個循環，像十二瓣花瓣，陰陽相貫，如環無端，一呼一吸之間彷彿有氣息在流動，為了探究氣息流動的秘密，他將一個循環節點打通至丹田，就像一個漏斗，將十二經脈中流動的氣息全部集中在此處，他也沒想到是，這些氣息濃縮在了一起，化成水般滴落在丹田氣海穴，日積月累就會越來越多，這種神秘液體現在我們把它叫做真元。”
“後來高僧發現了調動真元的方法，讓真元走出氣海，並且記錄下這些，這也就是武林上第一本的內功心法《佛前見花氣海初探手記》。”
“經過後人發展，人們發現真元出氣海，運轉於經脈相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就將出了氣海的真元命名為內力，比如你看，我運轉小部分真元，直接走手之三陰脈，真元化為內力，內力催生出內勁。”彭魚雁邊說一邊輕飄飄一掌拍向院子裏的一株老槐樹，動靜不大，但表皮被拍出了半寸深的手印。
“出了氣海，內力一經使用就會消散成原始狀態，需要重走十二脈循環才能回到氣海重新化成真元，這個速度因人而異吧，比如我，大概二十個呼吸左右的時間，已經算是非常快的了。”
“當你的真元足夠多，量變產生質變，內力催生的內勁還可以透體而出，
形成外勁，也叫真勁。”彭魚雁又是一掌，隔空而出，卻達到了剛才一樣的效果，槐樹上兩個掌印相交，看上去像個難看的笑臉。
“修真元內力，頂尖高手可以做到內勁外放形成外勁，但也僅此而已，外勁巔峰能產生的破壞力與一把神兵利器也沒什麼區別，關鍵是運勁的法門，十二經脈脈脈不同，用不同的法門運轉，內力作用在不同的經脈、穴位上，產生的效果也會不同。”
“到了前朝大概宣宗時期，武學發展再進一步，初次有人點燃了氣海，這個發現堪比發明了蒸汽機！”“蒸汽機是什麼東西？”“呃呃，解釋不清，你跟我來。”
“你看這壺水，現在比方說它就是人的氣海，把它燒開以後，壺嘴是不是會將壺塞彈開，點燃氣海的方法就是將三火集中照應在氣海上，使它沸騰，讓真元重新轉化成先天真氣！沸騰的先天之氣不同於體內自然產生的先天之氣，由於氣海的催動，這股氣遊走經脈帶來的能量比催動真元來的更快、更強，因為它出氣海的時間比調動真元更快，完成一個大循環只要兩個呼吸的時間！帶來的勁也會更猛，這就是氣勁！”
“但是這股氣太猛，帶來了兩個問題，一是人的身體承受不住，如果讓它遊走周身十二經脈完成內循環，氣海空間有限，大概也就三四個呼吸間它就會直接將經脈撐爆，人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二是如果不走內循環，讓它直接在經脈穴位中逸散排出體外，沸騰的真元得不到冷卻就會不斷損失，停不下來，如無根之水，即使停止三火照應依舊沸騰不止，大概支撐半炷香就會真元盡失，氣海會被焚毀。”
“你簡直無法想像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武林前輩到底有多機智，他們向上打通了任督二脈之橋，再讓十二脈與督脈神闕穴相交，這樣氣走游身多了一個大循環，在十二脈循環後到達神闕穴，在風府穴完成冷卻，再至懸樞穴，重新化為真元流入氣海，能完成這一步的人，就可以隨意點燃氣海使用真氣了！氣勁期的高手已經可以算是當世一流，氣勁可以源源不斷發出，遠非真勁可比，至於之後的，我還沒到那個境界就先不和你說了。”
我聽得入迷，很明顯，師父跟義父都已經超脫出這一步，好奇問道：“彭兄，你是氣勁期了嗎？”彭魚雁老臉一紅：“差一點點，半步氣勁。”我納悶，這種東西還能半步的？
我的氣海已經點燃，又是什麼情況呢？我按照彭魚雁教我的方法，開始尋找我的三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