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就今晚,是么?(求金牌!)
倫敦-唐人街。
在這個燈籠紅彤彤,到處洋溢着中華氣息的繁華街道中,‘龍源居’是這條街上最大的酒樓。這個‘龍源居’就像連鎖分店一樣,遍佈全球的唐人街,因做過不少國內外的慈善還上過電視,只是其幕後老闆卻從未現過身……
在龍源居後面一個清幽的庭院裏,圓月明凈,一個高大欣美的身影在那裏。
臨近三月,桃花灼灼開滿院,他正蹲在那一片落英紛飛的湖邊拿魚食餵魚,只是這個時候天氣還冷,魚都還沒出來。
聽見後面的腳步聲,唐千夜回過頭,臉上淡漠安靜,“你來了……”
歐陽薇薇目光含怨地瞪着他。
他收回視線,站了起來,“我想用心喂它們點吃的,看它們會不會出來,但始終就是不願意出來。”無論說什麼,他的聲音總是清清的,淡淡的,一如往昔。
事隔幾年再次聽到,歐陽薇薇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
有一種感情,叫愛恨交織。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他站在湖邊,繼續往裏面撒着一點魚食,冰冷的湖水映着上空的圓月,映着他欣美的身影,鏡花水月。
像一眨眼,他又會消失。
“你病發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握了握手,星眸發紅地瞪着他的背影,“你沒任何交待地就拋下我走了,就為這點,我告訴你,我恨你。”
聽着身後發顫的聲音,他聲音沉了沉,“看來希兒是什麼都告訴你了……”
唐千夜沉默地半垂下眸,慘白俊美的臉上沒有半點歲月的痕迹。
風從頭頂吹過,他穿着暗紅的風衣,站在落英紛飛的湖邊,墨黑的發,慘白俊美的面孔,紅了桃花,綠了春水,皺了滿池瀲灧。
歐陽薇薇呼吸有些激動,“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我以為我活不了了,”他輕聲說,眸心有一點閃爍和痛苦,“薇薇,死人很難看的……我不願讓你看到我落魄的樣子。”
“可你沒有死不是嗎?!”歐陽薇薇在身後吼。
“我睡了五年,當了五年的植物人,你知道植物人的概念嗎……”唐千夜垂下頭,墨黑的留海下,看不清他的臉色。
以為他會道歉,歐陽薇薇氣急,“就算是死又是怎樣,植物人又怎樣,也許我願意陪你到最後一天呢,也許我願意照顧你呢?!”
她真恨不衝出去錘他一頓,愛一個人就要包容他所有的優點和缺點,她做得到,為什麼他不肯面對。
唐千夜走過來,猛地將她抱在懷裏,“薇薇,對不起……”
他一直說著對不起,聲音充滿愧疚。
月下,風吹起一陣粉紅的桃花,兩個身影相擁在記憶里。
歐陽薇薇的淚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在他肩上不停地搖頭,“不,你可以帶着希兒梅林走,卻唯獨瞞着我,發生什麼事都瞞着我,留我一個人痛苦,不,我無法釋懷……”
她推開了他,沒有將孩子的事告訴他。
唐千夜站在那,頭緩緩地垂了下去,臉上陰暗不清。
墨黑的發,慘白的臉,殷紅的唇,三色相映,一抹凄麗……
在歐陽薇薇轉身離去時,他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別走!”他低着頭,留海掩蓋下,看不清他的臉色。
池水倒映着月光,泛着冰涼的光。
她憤然回頭,“別走?你要走就走,憑什麼要求我不要走?”
歐陽薇薇抽了抽手,結果他手抓得更緊了。
月光照着他俊美的臉上,一片森白,他垂下長睫,“對不起,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你別走,我很想你,陪下來陪我……”
歐陽薇薇又抽手,“放手!我才不做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
“我沒有。”他道,聲音陰沉,“我知道你結婚了,就今晚。”
x的!他也相信她結婚了……
歐陽薇薇氣急,“放手,既然知道我結婚了你就不要這樣。”
“只要你留下來,你可以提任何要求,任何條件!”他抓着她的手,望着她,黑洞麻木的眼神里有一絲情急。
要求?條件?
他把他們之間當交易?
就像他離開的時候,給她一張卡就讓她忘了他……
歐陽薇薇氣恨未消,一咬牙,沖回去狠狠地在他唇上吻了一口,又鬆開,喘着氣道,“就今晚,是么?可以!”她從包包裏面拿出那張金卡,在他的怔愣下塞回他手裏:
“但是是我買你,買你一夜!”
唐千夜愣了愣,而後笑笑,“好……好……”
他還覺得委屈了?
歐陽薇薇更氣不過了,摟下他脖子直接吻住他的唇,情急又蠻橫。
唐千夜也很快回應了她,緊緊地抱着她柔軟的腰身,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的身體裏面,他不似曾經那麼溫柔,他的吻一降下來,帶着壓抑已久的霸道和強勢的掠奪欲,歐陽薇薇一瞬間差點窒息……
龍源居的建築風格,全是暗紅色的古色古香。
諾大的包廂房間裏面,牆上掛着梅蘭竹菊之類的水墨畫,傢具是暗紅色的楠木。
雕花大床上,兩個情**欲膨脹的男女繾綣纏綿,空氣中傳來粗重而情急的呼吸聲。冷天穿的衣服多,當唐千夜急不可待將她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的時候,看着她腹部那道幾寸長的傷痕,愣了愣——
那個位置,是剖腹產的傷口。
唐千夜喘着氣盯着那道傷口,“你生孩子了?”
歐陽薇薇臉上紅了紅,當即火大地道,“你做不做?不做從我身上下去!”
唐千夜還不知道她生的是他的孩子,心裏頓時一頓複雜,想到她給別的男人生孩子很不是滋味……
他沒再說什麼,沉下眸光,帶着詭異的怒意狠狠地撞進了她體內。
房間裏一片慘叫。
“啊!!!混蛋,你給我輕點……”
“好痛啊!”
咔喳一聲,床欄斷裂的聲音。
……
房間外,老管家和梅林聽得汗顏。
幾年過去,梅林已從當初那個大男孩,長成了高大英俊的青年,他眨眨綠眸道,“喂,少爺他才剛剛醒來沒幾天,這麼激烈地來一場不會有事吧?”
老管家用手帕擦着額邊的汗,“他既然能這麼折騰,應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