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
他感覺自己的頭變得開始恍惚眩暈起來,慢慢地,眼前出現了繆爾在他眼前搖晃的重影,就像是耳鳴,他只能看到繆爾的嘴唇一張一合,急切的說著什麼...但卻聽不到他的聲音...哦不,這是怎麼回事...不...
慢慢地,塞恩徹底的昏迷了過去。繆爾坐在塞恩的對面,臉上的關懷和急切早已消失不見,有的,只是越來越多的冰冷。
繆爾看着眼前昏迷的男人,他的臉龐早已被歲月磨平了稜角。
而臉上留下的更多的,則是即將步入中老年的衰老和日夜工作的疲憊。沉默良久,繆爾深吸了一口氣,重新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隨後,他收起旁邊的戒指,放在手中把玩着。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抑制住自己的喜悅,他隨手剝了一個電話,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傳下去,就說塞恩快要不行了。”
重新回到地球的末日世界,我們的突擊小隊早已降落。烈克臉色鐵青的看着地上因受重傷而昏迷不醒的兩名隊員,四周的氣氛竟一時間讓人壓抑的喘不過起來。
“隊長,我們應該怎麼辦?他們都受了重傷。”
這兩名隊員真的很不幸運。一名在降落的時候,降落傘被扭曲空間的氣流划壞,所以不慎被如同手臂粗細的樹榦插入身體的肩胛骨下部的位置,因靠近心臟而重傷昏迷。
另一名被單獨出沒的腐喪者襲擊,為了防止感染,整條手臂都被他給切了下來,可還是無濟於事。流到地上的血很快就變成了黑色,說明再有一段時間,他整個人都會完全的被感染而異化。
看着地上已經快不行的隊員,我抿緊了嘴唇,手指因難過和悲哀而緊緊的攥在一起。
面對着我們的有兩個選擇:一、狠心丟下他們,然後離開,去尋找人類避難所。
二、等到傷員自行醒來並逐漸恢復,一起離開。但是答案很明顯,選擇一更合適。
遠方突然傳來了尖銳的嘶喊聲,象徵著貪婪,嗜血。
我心中暗叫不妙。於是迅速低頭看向地上的變異的隊友。
或許是感受到了“同類”的呼喚。
那名隊員在地上象徵性的抽搐了幾下后,隨機清醒了過來。
他第一時間看向自己的斷臂,眼中僅存的希望立即化為了烏有。
只見那條斷臂上不斷的浮腫脹大,上面的碎肉像是被腐蝕了一樣,一塊一塊的掉下來,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架。
“呵呵,隊長,我快要不行了...你們...你們快走,剩下的我來處理。”
“快帶着傷員離開吧,我就算是要死了,也要拉上它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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