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雙叒暈場了
大固國興龍元年,東南沿海,東湖縣城。
該縣今年氣候有點反常。
正月整月滴雨未下,縣衙官吏忙於抗旱找水,解決百姓生活飲水問題。
二月整月連連下雨,縣衙官吏疲於抗澇,防範、減少、救助百姓受害受災問題。
縣衙也將抗旱抗澇情況上報給朝廷。聽說朝廷也秘密派了欽天監的官吏前來縣城觀察天象。
原本定於二月十六舉行的縣試,推遲到二月二十六進行,一年一度縣於二月底總算圓滿結束。
三月初一,早晨,卯時,日出后。
縣城東面,燕家大院,這是縣城首富燕去疫的豪宅,佔地一百多畝,說是住宅,其實就是一座地主莊園。
一縷淡藍色的光影伴着初升的陽光溜進了燕家大院的一個房間。
房間內,一張古香古色的木質雕花床上躺着一個少年,他的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他是地主家的小兒子,名叫燕季來,排行老四。
他已經昏迷四天四夜了,靠着流質食物和人蔘大葯吊著一口氣。燕家請遍了全城名醫、郎中、游醫到家中醫療,儘管他們使盡了全身解數,最後都搖頭離開。
郎中們診斷為“木僵”,就是植物人,什麼時候能醒來無法斷定,可能明天醒來,可能後天醒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
二月二十六是東湖縣縣試的日子,也就是四天前,燕季來背負着家族的希望第三次邁進縣試考場。
考試的卷子還未發到手中,燕季來已經結束了考試,原因無它,還是暈場,有人暈血,有人暈針,他只暈場。
在先生們的眼中,同學們的口中,長輩們的心中,燕季來是思維敏捷,過目不忘,各科成績優秀,是學霸、神童類型的存在。
先生和家族都對他寄予厚望。先生們希望能為國家培養一個棟樑之才。長輩們希望培養一個權貴,光宗耀祖,庇護家族。
十四歲那年,他參加了第一次縣試,暈場,昏迷兩天後醒來。
十五歲那年,他參加了第二次縣試,還是暈場,昏迷三天後醒來。
今年,十六歲,他參加了第三次縣試,再次暈場,昏迷四天後未醒,且生死未卜。
三年來,暈場之迷,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
當一縷晨光透過窗紙,照進燕季來的床前,送來了絲絲溫暖,他終於醒了,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燕季來全身有點酸痛,懶得動彈,盯着床頂,思緒萬千,怨恨過時光隧道機,怨恨過甜美冷漠的小姐姐。
前生肉身已灰飛煙滅,幸好靈魂和思想能得以延續。
前生的記憶經過時光隧道的洗禮,休眠、沉睡的腦細胞已被激活和喚醒,記憶碎片已被修復、組合。現在這些記憶也印進了今生原主的腦海。
想着,想着,今生原主的記憶也不斷湧進腦海。
如此巧合,今生原主也叫燕季來,十六歲,和在他時光隧道中最後的肉身一個年齡。
原主今生從小到大學過的東西也記得清清楚楚,過往的事情經歷也歷歷在目。
原主父親,燕去疫,人稱燕員外,號稱鐵算盤,已過不惑之年。
母親燕鄧氏,與父同歲,秀外慧中,精明能幹,在感情上不容沙子,屬於河東獅子型。
大哥燕伯來,二十二歲,忠厚老實,安分守己,忠肝義膽,性格倔強。
大嫂燕陳氏,賢良淑德,知書達理,勤儉持家,育有一兒,三歲。
二哥燕仲來,二十歲,精明能幹,思想活絡,有天生的經商思想,儲蓄錢財手到擒來。
二嫂燕林氏,心胸開闊,性格開朗,樂於助人,育有一兒,一歲。
三哥燕叔來,十八歲,拈輕怕重,好吃懶做,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三嫂燕喬氏,心胸狹窄,斤斤計較,得理不饒人,無理鬧三分,剛結婚未育兒女。
不斷消化這些信息,慢慢地,慢慢地兩者已融合一體。
“還好,還好,穿越到富二代和學霸身上,不算壞事。至於原主為什麼會暈場先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燕季來安慰着自己,看看了屋內沒人,窗外是晨光,太陽剛出來,還早,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個時辰后......
“獸醫,幹嘛用涼水潑我!”
睡夢中的燕季來,只感到一盆涼水當頭而下,一個激靈,機械地坐起。
他怒目圓睜,眉毛豎起,嘴裏噴出一口涼水,對面前一個老道士怒吼着。
“孽子,不得對道長無禮!”燕家主母鄧氏立即上前制止。
燕家主母鄧氏尷尬地沖道長致歉:“犬子大病初癒,心性不穩,多有冒犯,請道長不要見怪,也多謝道長救了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