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謎底揭開》
“李局,我今天去訪問了劉麗的前男朋友,他男朋友說他們是在劉麗輟學的時候劉麗提出分手的,他當時也覺得奇怪,不過他也只是隨便談談,沒當回事,所以也就一拍兩散了。”劉辰跟李局報告道。
隨後又感嘆道:“渣男吶。”
“行,我知道了,看來這個男朋友是沒什麼線索了,我今晚準備去劉麗工作的地方轉一轉,你收拾收拾墊點肚子跟我一塊去。”
“好嘞,李局,說不定真就能在這個ktv摸到點線索呢!”
兩個人喬裝打扮了一下,還別說,劉辰這搗扯搗扯還真透出一股子痞里痞氣的味兒來。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李局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李想。
“喂,有什麼進展嗎?”
“李局,劉麗病情穩定了,現在送回普通病房了,醫生說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醒。”
“行,你盯着那邊,保護受害者的安全,醒了之後了解了解情況。”
兩個人有模有樣地進了ktv。
“服務員,上瓶酒,挑好的。”劉辰喊道,為了裝的像一點,不引人注目,也是下了血本兒了,反正也不是自己掏錢,劉局在。
“好小子。”劉局笑着說。
“李大哥,嘗嘗?”劉辰打趣。
說著劉辰拿着酒瓶給李局倒酒順勢就挨在李局旁邊坐下了,小聲說:“李局,那邊那桌人不對勁,說話話里話外的,交流不太正常,這氣質感覺像…”
“像癮君子。”劉辰還沒說完被李局截胡了。
兩個人不謀而合,相視一笑,作為警察的嗅覺和敏感在這時候不謀而合。
李局不着痕迹的往那個方向瞟了瞟。
“本來是來抓塗二亮的,這下他們緝毒大隊得謝謝我們了。”劉辰說著。
“塗二亮,劉麗,ktv,精神狀態不太好,毒品,兼職外快,想一想,有點什麼沒。”李局嚴肅起來。
“媽的,這回事兒原來是這樣,八九不離十了。”
但願是我想多了。
抬眼竟看到了塗二亮,今晚可真是收穫大發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塗二亮也看到了李局他們,察覺到不對勁,下意識趕緊往外跑。
“辰兒,追。”
這塗二亮平時在家殺殺豬也不運動,體型微胖,論起力量可能還有點優勢,速度可真比不過我們兩位可愛的人民警察。
“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大概事情,我們也都明白怎麼回事了,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們說,這前後差距可大了去了。”
畢竟做了半輩子底層打工人,被警察這一唬就全撂了。
“警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是被慾望和金錢蒙蔽了雙眼,我真是一時糊塗啊,糊塗啊我。”
“說重點!”劉辰聽得不耐煩了,一字一字說道。
“我想要杯水,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口水沒顧得上喝,我真是誤入歧途了啊,我不是人,我對不起我媳婦,我對不起這個家。”
“水,喝完趕緊說。”
“李局,李想說那女人醒了。”一個小警察在李局耳邊報告道。
“我,我就是在一天晚上出去喝酒,就在路邊攤,遇到了劉麗,生活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我快養不起這個家了,我媳婦她懷孕了,我們都快40了,算是老來得子,我們盼着這個孩子好久了。”
劉辰遞給了他一張手紙。
“她坐下跟我喝酒,說能帶我掙大錢,只要我給她介紹更多的人,找到更多的買家買白粉,當時利欲熏心想着能來快錢,就,就,”說著哭了起來。
“那天晚上我喝大了,那個女人把我帶到一個酒店裏,我,我沒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劉辰表示:真給男人敗壞名聲。
“還知道些什麼嗎?比如說ktv?”
“那個ktv就是我和劉麗碰面的地方,她每回找我都是在那,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劉辰看他的樣子也確實不像在裝傻。
“那你殺害劉麗的原因呢?”
“我掙了點錢後跟她說我不想幹了,她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幹了就把我的事告訴我妻子,告訴鄰里街坊說我強姦了她。”
“所以呢,你就要殺害她?”劉辰感到震驚。
“這還不夠嗎?我活了半輩子,我在別人眼裏向來都是老實人,我丟不了這個人,她都抖出來我還怎麼過,我媳婦怎麼辦?我孩子怎麼辦?”他越說越激動。
彷彿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劉麗。
劉辰真是沒想到殺人動機竟是如此簡單。也沒有想到他先說的不是在意他的妻子和肚子裏的孩子,而是他的面子。
劉辰準備起身離開。
臨走前指着塗二亮說:“你,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
“你的面子,呵,在你出賣自己的妻子和良心的時候已經掉在地上碎成渣了。”
塗二亮在審訊室埋頭痛哭。
“看着他,浪費我唾沫!”
劉辰,看的多了,見的人也多了,就沒見過這麼軟弱自私,無能懦弱的男人,生活壓力固然很大,但也不是他利欲熏心幫助販賣毒品的理由,口口聲聲說對不起自己的妻子,卻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孩子還在媽媽的肚子裏,連殺人都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劉辰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個敗類了,真不知道她的妻子是不是上輩子毀滅了銀河系,肚子裏的孩子又該怎麼辦?他本無錯生下來卻是殺人犯的兒子。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人生活壓力大,又有多少人在一瞬間崩潰,可還是有很多人在努力前行。
劉辰就這樣坐在凳子上出神着。
呵,塗二亮,不過是個軟弱無能被慾望和利益趨使的男人,可憐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