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沅,對不起.
“媽,我去學校了。”何溫思收拾好了正準備出門。
“誒!吃了早飯再走唄,還早,不着急。”莫傾端着粥站着她身後說道。
“不了,我和滬漓出去吃。”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何溫思剛下樓就看見前面提着早餐的滬漓披着霧藍色的長發,面無表情的等着,高冷女神那范就來了。
“染頭髮了?”
“嗯哼,昨天晚上染的。”
“真好啊,我媽都不讓我染這麼明艷的發色。”何溫思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吧”。
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的,何溫思走到一家燒烤店門前停了下來,望着一條巷子。
“你想吃燒烤了?晚上再來吧,快點去學校了,不然要遲到了。”滬漓伸手從後面環住何溫思的脖子往自己這邊拉。
“等等,裏面好像有人再打架,不確定,去看看。”何溫思皺着眉往巷子邊走
走近一看,五個男生正在欺負另一個男生。
滬漓靠在何溫思旁邊,笑着說:“呵,五個欺負一個?”
“我報警了。”何溫思朝男生大喊了一聲,就拿出手機撥號。
那幾個男生見有人報警,立馬就跑了。
何溫思走到那個坐在地上,滿身是傷的男孩子面前,遞了張紙給他,就轉身拉着滬漓離開了。
“你剛剛真是冷漠無情,我還以為你要送他去醫院呢,哈哈。”
“沒那義務,趕走那群人就算好的了。”
……
學校上課鈴打響,何溫思兩人剛好到教室,兩人是同桌,坐在靠走廊的位置,何溫思成績在年級排前十,但是就是喜歡做後排,老師也沒辦法。
正上着課,滬漓突然就用手肘捅了何溫思手臂一下。
“誒,看外面。”
何溫思聞聲看去,是今天在校外碰見的那個男生,好像老師被罵了。
“天天遲到,一天天來學校也不知道收拾乾淨一點,天天髒兮兮的,還遲到,沒爹沒媽的野孩子,我當了你的班主任,真是晦氣!你今天別上課了,就在外面站着!!”
那個老師邊罵著,邊推着男生,關門前還把男生的所有東西都丟了出去,他默默的跪在地上撿着。
“看看,多可憐,去幫幫他唄。”
“不關我的事,你知道我不趟渾水。”
“行吧。”滬漓撅了撅小嘴,不再關心外面的事。
但何溫思卻時不時的瞟一眼外面的男生,心裏不是個滋味。
“同學們,下課時間到了,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
“啊!終於下課了,思,陪我去上個廁所唄。”
“走吧。”
滬漓拉起何溫思往外走,卻還沒出教室門,就被兩個男生堵住了,後面還站着三個男的。
“誒,就是你今天早上多管閑事?”
“你們誰啊?”
“這麼快就忘了?早上不是說還要報警嗎?”
“……”滬漓聽這麼一說就猜到了,大概是早上那幾個男生過來找麻煩了,沒想到還是一個學校的。
何溫思抓住滬漓的肩膀,帶到了自己的身後,不屑的說:“怎麼?你要打我?不怕我報復你?”
“呵,還怕你個婊子?”
正當那個男生要打人的時候,從旁邊跑。過來一個男生,這個男生何溫思認識,同班同學,叫黔櫟,班上一個極其透明的小透明。
黔櫟趴在男生耳邊說了什麼,那個男生就帶着自己的四個兄弟匆忙離開了。
“思,又一個被你嚇跑了的。”滬漓懟了懟她的肩膀說。
“走了,你還去不去廁所了。”
“去去去。”
好巧不巧,何溫思和滬漓又碰到了個事。
“嘿嘿嘿,野孩子,要去廁所?哈哈,你就憋着吧,你別弄髒了我們的廁所。”
“我不是野孩子。”
“你不是野孩子誰是?班主任都說了,你就承認吧,野孩子。”
那個站在廁所門口的男生,用着污穢的詞去說面前的這個男孩,周邊一堆看戲的人,都在笑着,諷刺。
“又是他。”
滬漓疑惑的朝何溫思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個男孩惡狠狠瞪着前面的男生,男生被瞪的不爽,瞬間一個巴掌就打在了男孩臉上。
“你也敢瞪我?呸。”
見男生動手,他旁邊的朋友怕事情鬧大,就趕忙拉着男生走了,男孩也進了廁所。
等滬漓出來,也上課了,兩個人也往教室走,何溫思在走廊和男孩對視了一眼,就進了教室。
……
放學了,滬漓和何溫思往校門走。
“你今天一個人走回去?”
“嗯,我跟我爸說了,不用來接我。”
“咋了?要減肥啊?”
“不是,就想走走路。”
“害,思,說實話,今天那個男孩有點慘啊,我算是頭一次見到男生校園霸凌,每節課下課都去小賣部跑腿,誒,你說,那個跑腿的錢是那個男孩自己出嗎?”
“不知道,應該不是吧,感覺那個男孩家裏應該不是很有錢,可憐是可憐,自己不反抗,還指望誰去幫他嘛?傻子才會去吧。”
“你別打臉,你今天早上不就幫他了嘛。”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嘛,好了,我走啦,明天見,拜拜。”滬漓說完就跑上了車。
何溫思也往家走,她家住在長興路的別墅區,這條路還是有很多賣東西的商店啊、商場和路邊攤的,是條商業街。
“江添沅,過來刷碗!”
何溫思腳步一頓,頭看向旁邊的燒烤店,一個男孩正蹲在路邊洗碗,她鬼使神差的走到那個男孩身邊叫了一聲:“江添沅?”
男孩抬頭看向她,何溫思面前的這個男孩就是今天學校里那個男孩,他臉上佈滿了油漬。
“是你?你叫江添沅?”
“你找我什麼事嘛?”
“沒事,就是我一個朋友跟你名字一樣,我可以跟你聊聊天嘛?”
“抱歉,我在工作,有事明天再聊吧。”
“沒事,我等你下班。”
就這樣,何溫思在遠處的凳子上坐着,看着他。
心裏想着:小沅啊,你看,他跟你一個名字誒,你在天上過的好嘛,有在看着我嗎。
自從五歲時的那件事後,何溫思就一直在打聽江添沅的事情,後來在她十歲那年,爸爸告訴她,小沅已經離開了,她哭着吵着要見小沅,爸爸無奈帶她去了醫院裏的停屍房。從那天以後,小沅就一直是她內心的傷,也是那之後,媽媽給她做排骨,她看着媽媽洗肉時暈倒了,後來被檢查出來暈血。
……
江添沅下班已經很晚了,十點半的長春路人流量也非常大,何溫思看他出來,就上去詢問:“現在可以了嗎?”
“嗯。”
“那我們邊走邊聊。”
“好。”
江添沅把手裏的幾張紅鈔票收了起來,就和何溫思沿着這條路走。
“我可以叫你小沅嗎?”
“可以。”
“你是怎麼在這裏打工啊?”
“掙錢。”
“你父母呢?”
“我是孤兒。”
何溫思聽到他說他是孤兒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本來還有點希望的,但是她的小沅不是孤兒。
“這個小沅跟我的名字一樣嘛?”
“對,我覺得他是最好的小沅了,他很勇敢的,但是他去世了,因為我…”
“……你是把我當成他了嘛?”
“開始是吧。”
“你很想他?”
“嗯,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他說,但是他聽不了了。”何溫思苦笑着看着身邊的男孩,“你跟他很像。”
“那你把我當成他說說話吧。”
何溫思聽到這話就哭了。
“我可以抱抱你嘛?”
“不了,我臟,還是別碰我。”
“我不介意。”
“好吧。”
何溫思抱着他,哭的更凶了“小沅,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好想你啊!”
江添沅被這哭聲弄的不知所措,只能用手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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