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獨自行動
偵探事務所內，羅真獨自用使用醫療箱內的繃帶處理自己腹部與手腕處的傷口。
好在使徒的身體在自愈方面遠勝於人類，即使不通過吃人來治癒自己的身體，他也同樣可以在數天內基本全愈。
“這都天黑了，那傢伙怎麼還不回來？”
羅真看了眼掛在牆壁上時鐘，但他卻並沒有要去尋找馮旭初的意思，隨手便打開了有些老舊的電視機，好奇的研究着這台從未使用過的機器。
而巧合的卻是，電視中正在播放着與下水道的大面積塌陷事件有關的線索，雖然天宏集團與警方給出的解釋是沼氣引發的爆炸，但大多數對此並不相信，認為沼氣爆炸的威力無法引發這種可怕的災難。
“沼氣爆炸？確實很奇怪，下水道之中似乎並沒有過於濃郁的沼氣，根本無法引發爆炸才對，那麼是誰將大部分的沼氣清理了呢？”
羅真明白，他們探索的那一片下水道只不過是整座城市的排污系統的一部分罷了，想必現在依舊有很多使徒隱藏下水道之中，但這一切已經與羅真無關，如果再次遭遇歐陽夜一的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就自己的生命安全來說，應當遠離那個可怕的男人才對，但羅真卻對歐陽夜一的強大十分的憧憬，想要得到與這個男人匹敵的力量，但他也明白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兩把利刃彷彿可以斬斷一切，我的液態金屬牆根本無法承受住那可怕的力量，必須想一個辦法才行……。”
就在羅真一邊在書籍中尋找靈感，一邊讓手中的液態金屬不斷變化時，半掩的房門被人敲響，羅真只好結束手中的工作，對着門外的來客回應道：“請進，門沒鎖。”
進入事務所的是刑警隊的胡隊長，見只有羅真一人後，不由得將聲音提高了幾分問道：“只有你一個人？馮旭初去哪了？電話怎麼一直關機？”
連續的疑問讓羅真有些煩躁，冷漠的瞪了胡隊長一眼，這才冷冷的說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去哪了。”
“嗯……如果是又出現了新的受害者的話，我也是會為你提供幫助的。”明白自己說的話有些難聽，羅真這才反應了過來，對方是來尋求幫助的委託人。
“你對天宏集團有多少了解？”
“天宏集團？”
提到天宏集團，羅真不由得皺起的雙眉，對這個名稱他大熟悉了，畢竟自己就是從這家公司的地下室內逃出來的，怎麼可能會不了解呢？
“你為什麼要問與這家公司有關的消息？決定放棄追捕食人鬼了嗎？”
“沒什麼，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與食人鬼有關的案件還會繼續調查。”
聽到好奇二字出現，羅真內心冷笑，明白這名刑警隊長已經開始懷疑天宏集團了，現在只需要在一堆助燃劑上投入一點火星便可以引燃一切，不由得再次問道：
“如果我告知你一切的真相的話，你又能為我提供怎樣的幫助呢？”
“你果然知道天宏集團，幫助嗎？我可以將我知道的一些信息與你進行交換。”
“你知道的信息？行吧，我只說一遍，你聽仔細點，現在在下水道內的絕大部分食人鬼都是天宏集團名下的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製造出的怪物。”
說出這種普通人難以相信的回答，就算是胡隊長也感到震驚不已，難以相信這些吃人的瘋子都是由普通人改造而來，但他最終還是相信了這種荒唐的真相。
“那麼該我提供信息了，在天宏集團名下有一支近千人的士兵，專門狩獵名叫使徒的怪物，毫無疑問那場災難是天宏集團出動的機器造成的，這便是我可以提供的信息。”
胡隊長猶豫了一下接着問道：“所以使徒與食人鬼是否為同一種怪物？”
“你認為是，那就是吧。”
“我想請你一同捕捉散佈在下水道內的食人鬼，我相信馮旭初的眼光。”
胡隊長不認為馮旭初會收一個沒有任何特點的人來充當自己的助手，他相信那位偵探的眼光。
羅真剛想拒絕，老頭與大叔卻突然出現，讓羅真收回了拒絕的想法，也確認了其他人根本就無法看到這兩個如同鬼魂般的男人，也許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覺罷了。
“小子，你最好去找一些食物比較好，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飢餓支配，到那時吃不吃人就不是你可以決定的了。”
老頭陰冷的笑了笑，那雙眼睛之中滿是嚮往和期待，還是如以往那般，對壓抑慾望的人很是不屑，反觀大叔卻依舊保持沉默，難得認可了老頭的勸告。
羅真沒有理會一旁喋喋不休的老頭，而是深深地嘆了口氣，同意幫助對方去狩獵其他的使徒。
“我會幫助你的，但卻並不打算與你一起行動，我決定單獨行動。”
只有這一點是羅真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同意，他並不想把自己的後背託付給不值得信任的人類。
羅真雖然不會去狩獵人類，但也不願意相信天性惡劣的人類會遵守自己的承諾，所以羅真並不打算與胡隊長一同行動。
對此胡隊長也不知可否，但內心之中卻還是想要相信對方，只因為他相信馮旭初挑剔的眼光，絕對不可能停留在扶不起的阿斗身上。
……
……
江陵市地下錯綜複雜的下水道內，暴怒先生用略帶玩味的眼光注視着兩具被斬殺的屍體，有些懊惱的說道：
“弱者註定無法承受七宗罪的命運，是時候讓他們復活了。”
暴怒先生從黑色皮衣內拿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水晶頭顱，小心翼翼的將其放至在兩具屍體之間，並開始朗誦起一句句足以與冥界交流的話語，想要用冥河中的亡魂頂替這兩具被斬首的屍體。
“暴食的王啊！被詛咒纏身的墮天使啊！傳說之中的鬼王！我以伊甸園之蛇的名義呼喚你，承受罪孽的容器也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請你將力量注入容器之中吧！”
隨着暴怒先生吐出一個又一個音節，拳頭大小的頭顱與虛無的空間融為一體，打開了一道通往冥河的大門。
正當暴怒先生準備復活傲慢先生時，意外發生了，暴食先生支離破碎的身體上長出了一張又一張滿是牙齒的嘴巴，瘋了似的不斷啃咬着傲慢先生的屍體。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鬼王降臨現實了！”
暴怒先生還來不及表現出喜悅的神情，一張大嘴直接咬掉了他的頭顱，隨後一鼓作氣將暴怒先生與傲慢先生一同吞入腹中，完成了復活的儀式。
“沒想到我居然還有機會再次返回人間，雖然實力沒有完全恢復，但按照人類的標準來看應該是B級中的最強者了。”
暴食先生將佩戴在臉上的鳥嘴面具隨手丟入流動的污水之中，啃食着傲慢先生的手臂，似乎世間的一切都是他的食物。
“人造使徒居然可以達到如此強大的境界，人類可真是有趣呢。”
暴食先生整理着身體內殘留的記憶，對歐陽夜一的實力有了些許了解，但他卻並沒有要立刻復仇的意思，而是準備去捕食大量的人類與使徒，等待危險等級達到A級之後，再次去狩獵對方也不遲。
既然有七宗罪的存在，那自然會有七美德的存在，而七宗罪與七美德的存在就是一個評判機制，他們通過接觸人類來判斷這個文明是否還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一但認定人類文明並沒有任何意義，他們便會放縱使徒毀滅人類。
就在這鬼王級別的暴食誕生之時，與之對應的七美德之中也出現了一個足以與之抗衡的B級使徒，兩者在命運的指引下終將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
……
……
“小子，你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吃肉了，難道就不會感到飢餓嗎？”
老頭與大叔緊跟着羅真再次進入到陰暗神秘的下水道之中，只是大叔卻一直保持沉默，雖然羅真感到有些詫異，但卻並沒有出聲詢問。
在沒有任何人監視的情況下，羅真毫不吝嗇的使用起自己的能力，釋放出了足足一百八十隻金屬蝗蟲飛入大小不一的通道之中，如同一個雷達探察到了數名只有D級的人造使徒，讓羅真可以快速確認獵物的位置。
胡隊長之所以再次尋求幫助，無非便是這些人造使徒無法忍受飢餓，所以才會冒死來到地面上尋找食物。
既然如此，那羅真只好將這些無法壓抑慾望的使徒全部清理掉，只有這樣食人鬼才會變成一個無法證實的都市傳說。
液態金屬爬上羅真的身體，模擬出了一身銀白色的盔甲與一把長柄的斧頭，每踏出一步，都會發出哐當的聲響，通過犧牲速度換取力量。
而第一個目標則將成為羅真測試自己實力的沙袋，他將踏着眾多屍體在下水道中進行一次掃蕩，準備將使徒獵人與警察的工作於一天內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