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免）

寒氣瀰漫的很快，遮天蔽日彷彿一張碩大的黑雲掉了下來，霎時間吞沒了整個奴隸灣的艦隊，丹妮莉絲看到了船上人臉上的惶恐，喬拉、巴利斯坦、達里奧、貝沃斯等等，基本包含了丹妮莉絲所有的侍衛和將領，毫無疑問艦隊屬於龍女王，儘管現在她還未曾擁有過如果龐大的船隊。

龍吟聲從頭頂厚重的霧靄中傳來，忽近忽遠。丹妮莉絲卻遲遲看不到它們的身影，丹妮莉絲胡亂呼喚着，轉而又變成極力的大喊，卻發現自己的喉嚨發不出一絲聲音。

逐漸的寒霧吞噬了整個灣面，龍的聲音越愈發細微，丹妮莉絲赤裸的臂膀感覺到了不少雪渣，冰碴正在刺激着每個毛孔的感官。丹妮莉絲不記得上一次見到下雪是什麼時候，或許是在布拉佛斯某個寒冷的節氣，又或者是某段睡夢中，但這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奴隸灣這個東西，就算最冷的氣候，這裏依舊是黃色砂樂的荒野，奴隸主的碉樓和城堡紮根在上面。

丹妮莉絲從黑霧中看到了一些朦朧的身影在靠近，等到身影到達可能見度臨界的時候，丹妮莉絲看到了那些人的腳鐐和皮圈，丹妮莉絲記得已經摘下了那些束縛，他們面無表情的看着丹妮莉絲，冰雪覆蓋著他們凹陷的皮膚的地方，丹妮莉絲髮現了一絲異樣，他們的腦袋上滿是殘缺，甚至還有幾具骷髏混在其中，她覺得有些窒息，這種感覺比巨龍的威壓更加明確，畢竟他們的數量正在急劇的增多。

這時安靜的奴隸群發生了一聲異響，那是一個未知的東西在嘶吼着，一個手臂如同寒鐵一樣摔在了地上，聲音的後面竄動着什麼東西，一個乾枯的手撥開了人群躥了出來。

丹妮莉絲從破碎的綢服上分辯了出來那是一個奴隸主，翡翠、瑪瑙的裝飾還掛在他那已經漏出來的胸骨上面，四目相對，奴隸主拖着一高一低的簸腿加速前行，緊跟着所有的奴隸一擁而上。

“啊~”

丹妮莉絲從帳篷中驚醒，天已經放出了魚肚，馬人們三三兩兩的在埋鍋造飯，丹妮莉絲叫來了喬拉囑咐着。

“我去過他的營帳，他還在熟睡中。”喬拉回復道。

丹妮莉絲在帳篷里打轉，並沒有多說什麼，在厄索斯的清晨，她沒有感受過如此澈骨的涼意，最有可能動過手腳的只有那個人，但能侵入一個人的夢境，丹妮莉絲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那些未知的東西真在用某種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呈現着。

“陛下，我叫他過來，如果發生了什麼，最好能當面問清楚。”喬拉在聽過丹妮莉絲講述夢境之後開口道。

丹妮莉絲想了片刻隨後揮手拒絕了喬拉，她決定親自去問問，告退的喬拉仔細回想着丹妮莉絲口中的描述，腦海中的記憶被喚醒，兒時的管家和老婦總是在鬧着無法制止的孩童中低吟着這樣的故事，但迫於見識事物屈指可數，他們甚至想像不出一個屍體該是哪種姿勢站立着，或許只是活人閉上了眼睛，但那些冰蛛和雪蝠以及龐大的屍象，孩子們能通過參照物對比出大小，那些要比馬兒可要大的多，丹妮莉絲的描述也要比北境人哄小孩的故事更加詳細。

丹妮莉絲等在營帳外面，直到好一會才看到格林從帳篷里鑽出來然後找到最近的火堆邊上，打量着鐵盂里的食物。

格林對一直跟隨的丹妮莉絲大表不解。

“昨晚睡得是否甜美？”丹妮莉絲背着手臂問詢着。

“還算可以，如果有風扇能驅散厄索斯的酷熱那會更好。”格林遲疑了一下回道。

丹妮莉絲的重心不想放在那個新奇的名詞上，那也許是一把特殊的扇子。

“我昨晚夢到你說的那些。”丹妮莉絲開口道，

格林把肉塞進嘴中，攤着油手。

“關於你所講述的異鬼和屍鬼。”丹妮莉絲補充道。

“所以你想求證什麼？”

“這裏只有你有那個能力，畢竟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些。”丹妮莉絲開口道。

“為什麼會是我，讓你做場夢並不能給我帶來金龍，更別說其他的東西。”丹妮莉絲陷入了沉思。

“所以這場夢境帶給你了什麼有？”格林開口道。

丹妮莉絲低頭不語。

“你知道伊耿嘛，沒錯就是坦格利安一世。”格林開口道。

丹妮莉絲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娓娓道來，這種開國的編年史對於丹妮莉絲這種根紅苗正的坦格利安不知道已經看過了多少遍。

等丹妮莉絲講到伊耿身死之後格林開口道：“諸如您的先輩，靠着三頭龍就一統維斯特洛大陸，然後這數百年間萬民傳頌，你也有三頭龍，打回維斯特洛，重鑄坦格利安的榮耀，但這種榮耀能持續多久，你能保證多久又會出現下一個伊里斯，一百年，三百年又或者運氣好一些五百年。”

“你應該慶幸這種預言的夢，至少這樣才無愧於您的那些頭銜，無論異鬼是否發生，您不可否認那是一次碩大的機會，要麼世界陷入混動，要麼終結黑暗，世間傳頌帶給他們新生的英雄讚歌遠比一個國王尤盛，那是神坻降臨的化身。”

丹妮莉絲忽然覺得有點說不出的感覺，這些言語似乎有些熟悉。

“你也是光之王的信徒？”丹妮莉絲吃驚道。

“力量源自內心，你的軍隊不是光之王賜予，你的巨龍同樣不是，那些預言至是給予你責任亦或者啟發，但不可否認巨龍和瓦雷利亞的兵器是對付異鬼這種未知的不二之選，恰恰這種能力的來源只有坦格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