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

屋頂

少年正要轉頭找尋身後的聲音,卻不甚基本功太弱腳打滑。此時正踏在空中,神情扭曲,瓦片從空中掉落吸引來了下面的目光,手中的冰糖葫蘆卻握得死死的。

在一瞬間少年耳朵一陣刺耳的聲音,下面聲音很寂靜,他的眼中閃爍着滿滿的不舍。此時他腦中閃過許多事。

“我的這一生難道就這麼無了嗎?我手中的糖葫蘆還沒吃完,家中的貓還沒有喂,藏在床底的私房錢還沒有花完,樓下的京劇樓還沒聽過,大漠未見,湖海未見……我的一生中許多事情都還沒有做完,而且這樣死的也不體面,因為腳打滑掛了?不行不行!說出來叫人笑話。我不要面子的嗎!?所以,旁邊的兄台你要是見死不救,我掛后的怨氣可能會纏繞你一生!”

“哎,罷了。”

可是卻無能為力,只好緊閉雙眼。等待着死亡的降臨時。身旁那沉重的聲音再次響起。

“沒事了,可以把眼睛睜開。”

他緩慢地將雙眼睜開。

已然靠在一個身着時風藍衣服的人胸前靠着,抬頭目測,發現兩人相差的身高多了一個半的頭。在那一瞬間,從起死回生的感覺。轉頭就讓他想到了一個很欠兒的人,讓他感受到了侮辱。想到這兒猛然想起,還沒有給人家道謝。

“感謝這位,兄……。”

下是萬家燈火,而在上面只能聽到一些微弱的嘈雜聲。微弱的光照在兩個少年的臉龐,抱住他的那個少年看起來與他同歲,皮膚白皙,柳葉眉下的那冷艷的丹鳳眼中透露出深藍色的星辰。兩邊向中間聚攏的唇形,就像月牙一樣,笑起來會更好看。這不禁讓他懷疑就是那個女孩子。

“姑…姑娘?”

少年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但大受震驚。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我怎麼那麼欠兒呢?怎麼把自己想的話說出來了。看來只能使出必殺技!“轉移話題之術”。

他將手伸過去,語氣開朗。

“初次見面。剛剛是我唐突了。我姓許名戶庭,恩人如果在附近遇到危難的話,就喚我的名字,這附近大街小巷基本上沒有哪個不識我的。”

少年望着眼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那隻手。用冷冰冰的語氣。

“初次見面。”

“那恩人貴姓?”

少年轉頭本不想搭理他。但望着他那滿臉期待的神情。

“姓江名深遠,以及你不要叫我恩人了。”

聽到這許戶庭坐了下來。抬頭望,用顫抖的手。拿起那串還沒吃完的冰糖葫蘆,吃了起來。

“你為何來這樓頂?”

“可能是我太閑了。”

“歐~我當時還以為你是淫賊呢。”

“所以你害怕了?”

“不,反而是你在我身邊讓我看到了希望。”

江深遠沉默着沒有說話

但許戶庭現在心裏想的壓根就不是那句話。他在想的是該如何保持自己的冷靜,可一隻手抖的緊抓住衣服的一角。

“冷靜,一定要冷靜。我是個男人,男人怎麼會因為在樓頂滑了一跤。差點沒有命就害怕了呢?那只是個意外。”

江深遠眼神悄悄的看着許戶庭的手抓着他的衣服衣角。沒有說什麼。

半小時過去了

雖然許戶庭心中懼怕樓頂的陰影更深了,但他成功的說服了自己,這就是豆粒大的事情不足以放在心間。

但想到樓下的心情是真的。

他將頭埋了起來手依舊緊緊的抓着那衣角。

“那個深遠,我請你去…啊對對,樓下的京劇樓裏面聽劇怎麼樣?那裏的劇,很好聽。”

就算是我報答你了,就是救我的救命之恩。”

江深遠忍不住笑了一下。噗嗤一聲

“好啊。”

許戶庭小聲的詢問:“那你能不能抱我下……嗎”

許戶庭還沒說完。江深遠就將他抱了起來。從高空一躍而下。許戶庭在他懷裏緊閉雙眼。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身上聞到一股茉莉花的香味讓他安心。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美好的夜晚在一陣淡淡的幽香中結束。

路人a:“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哎呀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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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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