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案緝兇

第十章 破案緝兇

司雯陪着冷霜白到處閑逛,逛着逛着發現前面一家商鋪圍滿了人,走到近處,看見一個時辰前匆匆離開的六扇門捕頭趙德柱也在此地。

趙德柱正皺着眉頭和同僚說話,抬頭看見司雯二人,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司姑娘,你們怎麼來了,可真是巧啊。”

司雯微微點頭施禮:“我們二人飯後消消食,恰好走到此處,不知此處為何圍滿了人,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裏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西域胡商死在家中,報案的店小二非說是被人殺的,司姑娘見多識廣,正好可以幫我們看看情況。”

“哦?那可真要看看了,柯南全部劇集我都看過,正好可以試試手。”司雯挽起袖子便作勢要走。

“什麼南?”趙德柱和冷霜白異口同聲地問。

“沒什麼,一個小屁孩兒,趙捕頭你趕緊帶路吧。”“好,二位請隨我來。”

趙德柱帶二人一邊步入店內後房一邊介紹案情道:“店小二報案時說今天有單大生意,他自己作不了主,就去後房找老闆,結果進到後房時發現老闆已經死了。我剛才已經看過了,應該是自殺的。”

“不可能!”店小二聽見趙德柱的話,老遠就紅着眼睛叫道,“我下午看到有人來找老闆,過了好久他才出來,我那時候忙着打理生意,沒注意到是誰,只記得是個男人!”

“可現場很整潔,完全沒有打鬥的痕迹。”趙德柱搖搖頭,“而且他還留了遺書。何仵作,你過來下,這兩位是本捕頭請來的幫手,有勞你再把情況講一遍。”

站在一邊的何仵作聞言走過來,朝司雯和冷霜白作揖道:“經小人判斷,這胡商巴扎蒂應該是昨天亥時身亡的,死因是窒息,根據脖子上的痕迹來看,應該就是死者頸部掛着的繩子沒錯了,屬於自殺。”

趙德柱對店小二不滿道:“現在是戌時如果你報案前確實有看到人,那這兇手殺完人後又在屋裏待了十個時辰以上,依照常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店小二聽不進去,仍然嚷嚷着老闆是被殺的。

司雯沒有理會,踱步四周觀察着。這後房還有個後門,連接着一個院子,院子三面環牆,牆外就是鬧市,院子裏只有一口水井,角落裏是一個茅房,老闆就死在茅房口。

他一頭金髮,脖子上掛着繩子靠牆坐着,身下是一張墊子。

“這自殺的地方真夠別緻的。”司雯無語,捂着鼻子搖了搖頭。

趙德柱走過來遞給司雯一張宣紙:“這是老闆的遺書,就在他屍體邊兒放着。”

司雯接過遺書,上面寫着:親愛的沃克斯,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那筆錢已經還不上了,我只好以命相抵。

嗯?司雯來了精神,“他欠有外債?”

趙德柱解釋道:“哦,我查過了,這巴扎蒂帶着一個西域老鄉做生意,就是遺書上那個沃克斯。他倆當時錢不夠,這老闆就找錢莊借了三萬兩銀子,後來生意做失敗還不上錢。我判斷他自殺就是因為這個。”

司雯皺着眉頭看着遺書,頭也不回揮手吩咐道:“趙捕頭,麻煩派個弟兄去把那沃克斯找來。”

趙德柱點點頭,喊了一個捕快去尋沃克斯。

司雯看着遺書,陷入了沉思。看遺書上墨的痕迹,書寫的時間應該是前一天未時左右死亡時間是亥時,再加上沒有打鬥痕迹,確實像是自殺。

店小二仍在跟趙德柱爭吵:“趙捕頭,掌柜真的是被殺的!他本來還約了今天下午出去談生意!”

嗯?司雯注意到小二的話,約了下午談生意結果昨天晚上還專門準備好繩子跑到茅房門口把繩子掛門樑上坐着勒死自己,這顯然不符合邏輯。這老闆......應該是被人殺死然後偽造成自殺的。

“小二,”司雯招呼店小二過來,“先別急,你說你老闆是被殺的,那你覺得誰最有殺人動機?你家老闆平時有得罪什麼人嗎?”

夥計憤恨道:“就是那沃克斯!”

司雯嘆了口氣:“現在還不能確定兇手,不過我也懷疑是他殺了。”

“怎麼說?”趙德柱好奇。

“你今天來的時候,後房有被從裏面鎖上嗎?”

“沒有。”

“兇手會不會殺完人之後翻牆出去?”

“不會,院子三面環牆,外面就是鬧市,剛才詢問了,沒人看到有人翻牆出去。”

“這應該是他殺,”司雯分析,“自殺的人不會不鎖門,沒有人想自殺到一半結果被人發現。”

正好這時捕快帶着沃克斯來了,他長着一臉濃密的大鬍子,褐色的頭髮,深藍色眼睛,一來就大喊:“官爺,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趙德柱一臉兇狠的衝過去逼問:“昨天亥時你在哪兒?說!”

沃克斯嚇得直哆嗦:“官爺,小的昨日亥時跟朋友在喝花酒,還跟人起了衝突挨了頓揍,你看我眼睛到現在還是青的!當時瓊花樓里的老鴇和客人都能給我作證!”

店小二跑過來拉住沃克斯:“捕快老爺,就是他殺的人!”

沃克斯漲紅了臉:“你不要憑空污人清白!證據呢?證據呢!”

司雯拍了拍夥計,讓他放開手:“你放心,他走不了的。你說他是兇手,有什麼證據嗎?”

“捕快老爺,我從小跟着老闆長大,老闆的事我都知道。最近有批貨老闆吃不下,就拉着這殺人兇手一起做,他倆錢不夠,老闆就去錢莊借了貸,這人拿了錢,殺了老闆,把債全推到老闆身上,自己拿着錢脫身了!”

沃克斯漲紅了臉喝道:“你胡說!”

這時被派出去尋訪的捕快回來了。

“大人。”捕快走到趙德柱身邊,輕聲道,“那小二說謊了,店老闆今天下午沒有約人談生意。”

“哦?”趙德柱驚訝的看了店小二一眼,把司雯喊到一邊,將查明的情況告訴了他。

“店小二說了謊,兇手難道是他嗎。”司雯邊思考邊蹲下查看現場。

冷霜白也蹲下來,緩緩俯下身,從巴扎蒂脖子上的繩子處拈起一片閃着光的薄片:“你看,這個。”

“嗯?”司雯接過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片魚鱗。

我想,兇手是誰我已經知道了。司雯笑着站起來走回前屋,趙德柱正在審問店小二。

“下午談生意確實是我撒了謊,我是想讓捕快老爺們抓住那沃克斯,讓他把吞的錢吐出來還給錢莊。”店小二承認,“但是他肯定是兇手!他為了私吞錢財殺了老闆!”

“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兇手,我也不能聽你一面之詞。”趙德柱恍然大悟,“你說看見有人來,又說下午老闆要談生意,執意要嫁禍給沃克斯,我看這兇手就是你了!”

“等等。”司雯攔下要抓夥計的捕快,“兇手不是夥計,真正應該抓的另有其人,我說的對嗎,沃克斯老闆?”

沃克斯臉漲成了豬肝色:“你說我是兇手,你有證據嗎!”

這時,司雯剛才讓趙德柱派出去找人的捕快回來了,“大人,幸不辱命,我把製冰店的老闆帶回來了。”

司雯輕笑:“我要找的線索回來了。”

她對着製冰店老闆一拱手:“這位老闆,不知咱們壽春城是否只有一家製冰店?”

製冰店老闆謙虛道:“不敢,城裏確實只有小人一家製冰店。只因製冰花銷較高,尋常百姓家消費不起,只有城主府需求量比較高,所以只有小人一家。”

司雯指着沃克斯,問道:“老闆你且細看,這位胡商這兩天是否在你那裏買過冰塊?”

製冰店老闆點點頭:“這個胡商昨日午時來買過冰塊,他總共買了四塊,加起來有三十斤的樣子,因為買得起冰塊的人不多,所以我有印象。”

司雯繼續問:“那像現在這樣的天氣,冰塊從冰窖中取出大概多久會化?”

“半天左右。”老闆回答。

司雯打發走製冰店老闆之後,回過頭對一名捕快道:“麻煩這位捕快大哥去案發現場把上吊用的繩子還有地上的魚鱗拿來。”

“難道這沃克斯真是殺人兇手?”趙德柱驚奇道。

司雯道:“沒錯,沃克斯昨日午時帶着裝了冰塊的箱子來找死者喝酒。他在酒里下了迷藥,等死者昏倒后,他把死者扛到茅房門口,然後把冰塊取出放在地上,上面墊上墊子后把死者擺成背靠茅房坐着的姿勢坐在冰塊上,並把繩子掛上茅房門梁,另一頭套在死者脖頸上,之後他就離開了。

冰塊慢慢融化,死者當時坐着的位置便會緩慢下沉,套在脖頸上的繩子就會慢慢勒緊。

死者死亡時間是昨日晚上亥時左右,那時冰塊應該融化了一半左右,等到發現屍體的時候,冰塊已經融化完了,並且因為今天天氣晴朗,氣溫比較高,地面上也沒有留下水痕。”

沃克斯冷笑:“確實是殺人妙計,可就算他是被殺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就是我動的手?”

司雯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恰好這時捕快把繩子和魚鱗拿來。

“你是做水產生意的,為了掩人耳目,你運冰用的是平時運送魚蝦的箱子,裏面沒清理乾淨的魚鱗粘在冰塊上,冰塊融化,魚鱗就掉在了繩子上和地上。”

沃克斯擦了擦頭上冒出的冷汗:“這算什麼證據,賣魚的又不止我一個!”

司雯讓捕快舉起手上的繩子,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千般小心,還製造不在場證明,卻忘記了。這壽春城內和死者接觸過的胡商就你一人,這繩子上留有兩種顏色的髮絲,一種金色,一種褐色。

死者是金髮,你是褐發,兇手不是你還會是誰?”

沃克斯撲通一聲癱坐在地,面如死灰的他被捕快們帶了下去。

趙德柱看着歡呼的人群,嘆道:“明明和他們沒關係,為什麼他們要這麼亢奮?好像被殺的是他們家人一樣,真是沒道理。”

“人們都喜歡看熱鬧,殺與被殺,報仇與尋仇,對吃瓜群眾來說有什麼要緊呢。

最好血濺的再高些,人叫的再慘點,最後老百姓們拍拍手,說句活該如此,也就回家做飯生娃去了,管他什麼道理。”司雯的話中聽不出什麼語氣。

身邊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的冷霜白扭頭看着司雯的側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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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魔君宮主!獨寵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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