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身嬌體弱貴公主被囚日常(18)
「笙笙!」
顧行知臉色驟變,翻身下床,眼疾手快接住白笙,焦急的喚了幾聲,白笙毫無反應。
顧行知抬手覆上白笙的額頭,燙的幾乎能灼傷他的手!
顧行知把白笙抱上床榻,也不顧崩裂的傷口,拿起衣袍隨意披在身上,便出了屋子,來到主屋門口,敲響房門。
不多時,裏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楊父打開房門,見是顧行知,有些驚訝,「小夥子,這大半夜的,你還傷的那麼重,萬一吹了冷風,病情加重了怎麼辦?你媳婦兒呢,怎麼也不看好你?」
這時,楊母與楊賢也披件外衣走了出來。
顧行知眉頭緊鎖,涼薄的聲道:「不好意思,這時吵醒你們,實屬無奈。我的妻子因照顧我太過勞累而發起了高燒,不省人事。楊叔,麻煩您幫我請個大夫來為我夫人看病。」
楊賢聞言變了臉色,留下句,「我現在就去找李大夫!」便跑的沒影了。
顧行知眸光微閃,壓下心底異樣的情緒,問了楊母廚房在哪裏,腳下微動。
楊父叫住了他,「小夥子,知道媳婦病倒了你心急,但是你自己也是個病人,趕緊回房獃著不要亂跑了!你想要熱水是吧?我馬上給你弄好!」
顧行知點點頭,沉聲道:「麻煩楊叔了。」
屋裏,顧行知為白笙又蓋上一層被子,隨後起身,擰乾盆里的熱毛巾,疊的整齊,放在白笙額上。
「來了,來了,李大夫來了!」
李大夫被楊賢連托帶拽的進了屋子,他用力甩開楊賢的手,罵罵咧咧道:「要死了啊,跑那麼急,不知道的以為是你媳婦咋了呢!」
楊賢聞言愣了下,心裏莫名有些慌亂,悄悄看向顧行知,後者全神貫注的照顧着白笙,像是沒注意到兩人的談話,楊賢這才鬆了口氣。
李大夫走到床前,沒好氣地說了聲,「讓開!」
顧行知起身站到一旁,李大夫伸手搭上白笙的脈搏,心想,不就是發燒嗎,先用土辦法降溫等到天亮再叫他過來不行嗎,這三更半夜的,老命都跑沒了半條,這……唉,等等,這個脈搏不對勁。
李大夫收斂起滔天的火氣,凝神為白笙把脈,直到顧行知忍不住詢問情況,李大夫才收回手,神色嚴肅地瞅了眼顧行知。
這個小姑娘的脈搏虛弱的不像話,內里虧損嚴重,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迹!
不過……這病不是他這個鄉野大夫能醫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做不知情,得過且過吧!
李大夫轉了轉眼眸,神色如常地說:「白姑娘的體質本就虛弱,連日的奔波,再加上照顧小夥子太過勞累,就病倒了。這樣吧,我先開副藥方,天亮了就去鎮上抓藥,先把燒退了,再慢慢補身子。」
顧行知聞言皺了皺眉,笙笙體質虛弱?
為什麼?
難道自己從前沒照顧好她?
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顧行知壓下心底的焦躁和憂慮,送別李大夫,將藥方交給楊賢,「麻煩楊賢兄弟了。」
楊賢爽快應下。
屋子安靜下來,顧行知來到床邊,窺見白笙蒼白的小嘴一張一合,凝神俯下身傾聽她的話。
「熱……夫君,熱。」
白笙迷迷糊糊間,委屈抱怨着。
顧行知軟了心頭,柔聲回應:「夫君知道了。
顧行知掀開上面的一床棉被,疊好放在床腳,又拿下她額上有些涼了的毛巾,放在熱水裏面洗了洗,再次敷上額頭。
白笙感覺身體火燒火燎,冷熱交替,一直難受的哼唧着,幸好有人能讀懂她的心思,冷了給她加被子,熱了便掀開,反反覆復,直至她香香的睡着。
顧行知再一次換上熱毛巾,端着盆出了屋子,不知不覺,天都亮了,陽光打在身上,溫暖卻不曬人。
顧行知端着盆來到廚房,楊母已經在忙活着一家人的早飯,餘光瞥見顧行知,連忙迎了上去,接過盆,念叨着:「哎呀,小夥子,受傷了就好好休息,你看這忙來忙去的,別媳婦還沒好,自己又倒下了。」
顧行知笑着應下,再次謝過楊母後轉身走向房屋,遠遠的,就看見楊賢站在門口左右躊躇。
「楊賢兄弟。」
顧行知低低喚了聲,楊賢被嚇了跳,旋即遞上手中的藥包。
顧行知開口道謝,推開屋門,卻見楊賢直溜溜往裏面看,顧行知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擋住他的視線,再聲道謝后關上房門,把楊賢所有不該有心思擋在門外。
木床上,白笙縮成小小一團,屋子是土屋,許是有灰塵飛進鼻子,她皺了皺小巧的鼻尖,顧行知見此,心都快化了!
他脫了鞋上床,掀起被子輕輕躺下,手臂一伸,白笙嬌小的身軀便被他嚴嚴實實的攏在懷裏。
顧行知抬手輕輕按了按白笙的後頸,與她交頸而眠,滿足的低低嘆息一聲,雙臂慢慢攏緊,直到白笙感到不舒服,小小哼唧了聲,顧行知才停下動作,以一個極具佔有欲的姿態,把白笙抱在懷中。
雖然他現在失憶了,但是身體和心靈的種種反應讓他明白,自己定是愛極了懷中的小姑娘,又怎能容忍別人窺探?
顧行知抱着白笙的手緊了又緊,他把寶貝藏在懷裏,寶貝就不會被別人偷走。
白笙燒的迷迷糊糊,就連繫統響起提示音也沒察覺。
【反派大oss好感度加10】
【好感度35%】
——
幾天後,顧行知的身體好了些,他站在灶台前,仔細熬制着白笙的葯。
雖然白笙的高燒退了,但是李大夫說,她的身體太虛弱了,需要再吃一段時間的葯。
這時,幾個或年輕或年老的男人走了過來,揚聲喚:「老楊,走啦!」
老楊應聲回:「唉,這就來!」
男人們等待老楊的時候,聊起了天。
「你媳婦的嫁妝不是很豐盛嗎?足夠你全家在家趟好長一段時間了,怎麼就眼巴巴跟着我們上山呢?」
「你這是什麼話?死水禁不住瓢舀,再說了,我一個大男人,哪有靠媳婦兒的道理!」
顧行知搖着風扇的手驀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