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苦練,三九

第四章 苦練,三九

姜玉宇的母親來到對面的山腳下,看見兒子正在比劃着,練功,便走過去:“我兒,歇會兒。母親有話與你說。”

姜玉宇收回拳腳,趕緊迎上去:“母親,你怎麼來啦?”

“兒啊,母親有事和你說一聲。”

“母親,什麼事啊!”

“你父親已經死了好久。家裏沒個大男人真是不行。這刨地種莊稼,母親一個人實在是有些吃力。而你又還小,幫不了什麼忙。所以,母親想再找個男人幫助我們。今天來的這個人是媽媽小時候的同伴,一起長大的,人很好。他也願意來我們家,幫我們,與母親和你在一起。你要是願意,以後就叫他父親了。母親願意,已經答應他了。”

聽了母親的話,姜玉宇大致明白母親的意思。向來孝敬的他不會幹涉母親的事,心想,有個父親總比沒有好,可以,幫母親幹活兒,只要母親願意就行。何況,自己並不討厭那個男人。

於是,懂事兒的姜玉宇笑嘻嘻的說:“母親,你喜歡就行。我還希望有一個人在我不在家時照顧你呢。你說,上次,你一個人在家,多危險啊!我願意,母親。”

“好兒子,就這麼定了,那就不讓他走了。”

“嗯。母親,你喜歡就好。”

摸摸兒子的頭,姜玉宇的母親開心的說:“兒,早點回家,今天,母親多做點好吃的給你。”說完,就轉身向家裏走去。

“知道了。謝謝母親。”

姜玉宇的母親回到家時,那男人已經在窩棚里,在老木棍床外邊接了一大截,並且,鋪了厚厚的乾草,他用自己獸皮給姜玉宇鋪得平平整整。並用自己的獸皮夾了厚厚的乾草做蓋的,折在旁邊。也給他們的床添加了一扇厚厚的草帘子一般的“皮被”。

姜玉宇的母親一看,非常滿意。走過去,兩人就緊緊地抱在一起。

其實,那時代,人的婚配就是這麼簡單、直接。說白了,只不過比動物進化了一些,產生了心理和最懵懂的感情,也就是需要、喜歡就可以在一起行事。只是高級動物的本能需求而已,還談不上愛與不愛。

眼下這倆就是,他們什麼也不顧,倒在木棍床上就開始了。

直接而簡單的過程之後,雙雙整理好身上的獸皮,相視一笑,就開始各做各的事了。這就是那時代的婚配、婚姻、愛情、與房事。再也直接、簡單不過了。至此,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黃昏,姜玉宇趕着羊子回來的時候,他母親已經做好飯了。進屋,那男人就站起來很親熱地說:“回來了,快坐,屋裏暖和。”並主動伸手接過姜玉宇手上的一隻大竹鼠。

這姜玉宇良久才喊出了一聲:“父親!”

“誒。”那男人欣喜若狂:“你歇着,我來把它剝了、弄好、掛上、晾乾!”

一家三口,融洽地吃完晚飯,姜玉宇就躺下了。因為那時候還沒有燈這一說法。冬天的夜晚,就是生火,烤火。

於是,這對“新婚”夫婦,圍着木柴火,開心地聊起了生活與他們的愛意。很是融洽、很是開心。直到聽到了姜玉宇傳開的酣睡聲,才杠好柴扉,掩好火堆,雙雙相擁而卧,行原始之能之後,甜蜜的入睡了。

從此,這一家三口,算是完整的一個家了。

次日,姜玉宇依然早起,在窩棚外的場地上,熟背皮卷之文,苦練劍術。對於皮卷之文,他已經滾瓜爛熟了,可是,這無影劍有時候就像偷懶一樣,竟然不聽他的使喚。而且,那一套許多姿勢,他還無法理解得那麼全,撿起這個,忘了那個,還無法非常熟練地一式到底。更談不上融會貫通,熟知、活用其奧妙了。所以,他知道我一定要真正的弄通它、搞懂它。於是,他便自發地勤學苦練了起來。

大雪紛飛,寒風呼嘯。柴扉里剛剛起床的新父親看到孩子如此勤奮,非常欣慰。心想,得把自己的弓、弩、夾、木槍、格鬥等技能教給他,以後也能更好的維持生計,保衛家庭和家人。自己畢竟隨幾個部落首領參加過征戰、討伐的實戰。對於一些兵器的用法和戰法,如何保護自己等等都還是有一定的經驗。

於是,這天開始,姜玉宇的新父親包攬了一切力氣活兒,和維持家庭的生計之能事。不再讓姜玉宇放羊等等,只是讓他專心識字,練劍。同時,自己一旦有空,就開始教他製作弓、弩、夾、木槍格鬥器具等等。

姜玉宇畢竟還是少年,對這一切都感到十分的新奇,學起來也就很快了。幾日下來,便與這個父親很近,親如親生了。

每晚,木柴火堆邊,父親就給他講述自己的一些經歷故事,姜玉宇總是聽得津津有味的。

尤其是,父親在一次部落間的征戰、屠殺之中,與其兄弟二人獨把一個險要山口,擋住一百餘人,血戰三天三夜,掩護族人撤退,進入深林之事,讓姜玉宇無比動容,感受頗深。

這次戰役,父親的兄弟最後被斬死,自己也身受八十一刀,還被木標槍身穿三洞,最後,友族趕到,才救了他。一位奇人給他治好了傷。可是,等他傷勢痊癒,已不知部落以及軍隊遷移何處,只好沿路乞討,回到了老家。

“兒啊,我們是男兒,不管怎麼樣,我們的一生,只有三件事。一是盡一切所能,甚至去死,也要保護我們的族地、保護我們的家人、獵取食物讓家人過活。切不可故意的、無辜的傷害別人。”父親的這些話,姜玉宇銘刻心靈,至死也沒有忘記。

從此,不管三九寒天,還是酷暑炎夏,姜玉宇都會在對面的山巔之上苦苦練劍。也因此,練就了一身寒熱不怕的經、皮、骨,身子板兒。

一晃三年過去了。自己也多了個小妹,靈兒,兩歲了。伶俐懂事兒,活潑可愛,整天都要跟着哥哥玩兒。

時值初秋,這日,他也就破例背着妹妹身輕如燕的幾個縱躍便到了對面自己練劍的山巔。

“哇,哥哥,紅葉、黃花兒,這裏好好玩兒。”

“你自己就在這兒玩兒,不準走遠。哥哥要練劍了。”

“嗯,哥哥,我就在這兒。”

姜玉宇開始誦文練劍。奇怪的是,今天的感覺格外清新。劍式、劍身、與自己的心意,非常融洽。練得一個時辰下來,終於可以,隨心所欲,張弛、收放,完全自如了。

他欣喜若狂,凝神靜氣,雙掌推出,只聽“咔嚓”、“噼啪”之聲爆響一片。隨即,眼前大片參天大樹由近到遠依次攔腰斷裂、倒下了,連姜玉宇自己也驚呆了。

小妹靈兒直拍手叫好:“好,哥哥,厲害!”

這讓姜玉宇欣喜若狂,從前到后又練了一遍,真是輕鬆自如。在他心意的驅使下,這無影劍竟然在懸崖、巨石、古樹、甚至是雜草之間,婉若游龍、翩翩起舞、來回遊盪、不傷毫毛。心靈一動,猛然發力,沖向懸崖下丈高巨石。只見那懸在空中的無影劍龍擺尾似的快速掉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了過去。隨即,“轟”得一聲,只見那丈高巨石瞬間分解、飛灰湮散、“香消玉殞”了。神劍則自動返回入鞘了。

姜玉宇凝神收勢。開心地抱起妹妹:“靈兒,哥哥好嗎?”

“哥哥,好。好棒!”

就在這時,姜玉宇聽到了山下震天價的吆喝、廝殺聲。心想,這是為什麼?難道,父親母親有難嗎?

於是,小雞似的拎起妹妹靈兒,揣在懷裏,幾個跳躍就來到了山下。定眼一看,父母的窩棚柴扉緊閉,上千人在門前石岸的河套里粗魯的搏擊,並殺戮着。瞬間哀鴻遍野,血流成河。

這一刻,給姜玉宇留下了驚魂欲裂的感觸。幸虧,因為全是陌生人之間的殺戮,父母的柴扉並未被打開,這是姜玉宇最為慶幸的。

姜玉宇趕緊讓妹妹靈兒躲進河套石岸的山洪通洞之中,再次躍上南岸石岸,縱觀此刻戰局。當然,只是為了看清父親母親是否被侵犯,或者被殘害。

可是,就在這時,他清楚地看見了戰死無數,屍橫遍野,只不過,父親母親的柴扉依然關閉着。可此時,只見一個酷似獅首人身之人,在山坳處追趕一群大約三五十人的婦女、小孩兒。這廝,窮凶極惡、揮叉便刺、不分老幼。眼看,幾十人婦孺之中毫無反擊之力,頃刻,都將灰飛煙滅,叫聲凄厲,猶如鬼哭狼嚎。

頓時間,這姜玉宇藏好妹妹之後,原本隱蔽,以躲戰亂之苦。可是,男兒之概、不可隱忍,漢子之尊、不可一褥。

於是,這姜玉宇狂嘯一聲,幾個彈跳,並飛來到父親母親的柴扉前,而是,立足與石岸,快速拉扯過幾十婦孺之後,金雞獨立、鯤鵬展翅狀立於那廝獅首人身之前,毫無懼色。

這廝見之,賊眼一轉,心想,不過二六之山村野兒,有何擔當?區區童趣而已!

於是,這廝,雙叉齊舞,猛虎躍崖,雙爪前探猛抓,意欲致姜玉宇於死地。

可是,只見這姜玉宇騰空而起,丈余之後,垂直下落,恰到好處地雙膝與其肩、左手環形卡脖、右手重重落於這斯的天靈蓋上:‘如果你今日返回,安於生活,我尊駕,可以饒了你一命。’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廝,也不傻,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已不在自己手中,在某種力學的作用下,彷彿,只要自己有所忤逆,天靈蓋絕對不再屬於自己。他深感,在此孩童面前,自己只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

於是,他立刻矮身八分,哀求道:“吾不過是受人之命,若有命活,當不介歸鄉,永不復往疆場,安樂地方生活。”

聞之,姜玉宇七信八疑。可是,眼看,紛戰之人就要打到父親母親的柴扉之前,這姜玉宇狂嘯一聲:“爾等可去,切不可常懷害人之心。否則,下次相見,將是爾等灰飛煙滅、蕩然無存之時。”於是,幾個雀躍,就立於柴扉之前,擋住了一切凶神惡煞的東西,保護父親母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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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殷紅,仙劍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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