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酒局

第二十章:酒局

第二十章:酒局

沈夢澤帶着京城幾個公子哥兒來永州的消息,自然第一時間傳到了縣太爺鄭敬的耳朵里。他是個愛鑽營的人,雖然這幾人只是顯貴二代並沒有實權,但是多結交總沒有壞處。

所以,在趙敬硯和一眾紈絝從大河邊準備打道回府的,就碰上了前來邀請他們的鄭家的家丁。

“哦?難得鄭大人如此客氣,有何不可,走吧!”沈夢澤看了一眼趙敬硯,只見他沒有反對,就答應下來。

等家丁走後,一行人慢悠悠地騎馬前往晚上鄭敬宴請他們的阿外樓。

林航覺得奇怪,因為在京城這個一個磚頭砸下來就能砸到幾個大官的地方,除了他們幾個自己喝酒玩鬧外,趙景硯一般是不買誰的帳的。

今天怎麼默許了去赴一個七品縣令的洗塵宴?

趙景硯看着林航一眾不解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道:“算過這次龍舟賽要多少銀兩籌辦嗎?”

沈夢澤砸了砸嘴,什麼時候順親王府的二公子需要計較銀兩了?

“賞銀所需銀兩五百八十九兩,附贈的棉花布匹估摸約二百兩,第一名額外獎勵一百兩,龍舟十五條一條造價五十五兩一共八百二十五兩。”說話的是陳祈安,幾乎脫口而出。

“祈安,你說說,總共需要多少?”夏侯煊知道陳祈安的腦子好使,自己也就懶得算。

“一共是一千七百一十四兩白銀。”陳祈安脫口而出。

這對於一眾紈絝來說,不是個大數目,一千多兩而已。但是他們知道趙景硯這個人,根據他以往行事,不會無事起早,估計是有人要倒霉了。

趙景硯帶着沈夢澤他們幾個回了暫時落腳的金府,各自梳洗一番后,就看到小五跑來稟報說陳文忠大人也要一起赴宴。

因為鄭敬還邀請了永州有頭有臉的幾位鄉紳大戶,包括他們正住着的府邸的主人,金老爺。於情於理陳文忠都要去露個臉。

阿外樓今天被包場了,門口陸續停了好幾輛馬車,每一輛馬車或低調或華麗,無一不彰顯着主人的身份地位。

“陳大人,你先請。”趙景硯側身。

“一起吧,二公子,小侯爺,諸位公子。”陳文忠客氣道,也不推諉,走在了前面。

鄭敬早已率一眾鄉紳等在阿外樓會客的花廳,見到陳文忠進來,眾人高呼“參見大人”。只是未等眾人下跪,陳文忠就連聲叫起。

鄭敬早已將位置安排好,眾人依次落座。

今天除了鄭敬外,有六位永州地界的大戶,落座以後鄭敬便向眾人逐一介紹。

鄭敬很是上道,前幾日與陳文忠說到永州各處官府糧倉正在面臨短缺的難題時,就與陳文忠提議向民間大戶征糧。今日這個酒局,給幾位京城來的勛貴二代洗塵是假,為欽差和永州大戶牽線才是真。

沈夢澤幾位都是高門大戶出身,看破不說破,開宴該吃菜就吃菜,該喝酒就喝酒。酒桌上他們可是溜得很,而這幾位大戶老爺也都是酒場老手,於是一頓飯下來,也算是賓主都盡興。

“陳大人,這位是金氏商行的金老爺,是浙南一帶都有名的大商戶,糧食布匹這些都涉獵。”

“不敢當一聲老爺,陳大人,叫草民金殊便可,草民先干為敬。”這個名金殊的中年男人拿起酒杯一口乾完,長相儒雅俊朗像個讀書人,喝酒卻實在乾脆。

“金老爺實在是客氣,還未感謝你騰出府邸,為我等提供便利。”陳大人抿了一口酒說。

“不敢當大人的謝,大人與諸位能蒞臨寒舍,是草民的榮幸。”金殊客氣道。

當酒桌上推杯換盞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景硯開口了:“我要辦一次龍舟賽,各位有沒有興趣?”

“二公子,這個龍舟賽我也聽說了,倒是怎麼個參與法?”鄭敬打頭問到。

“是啊,二公子,怎麼個參與法?”說話的是王老爺,胖胖的中年男人,永州最大的茶葉商。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被趙景硯這一句話勾起了興緻。

趙景硯也不賣關子,嘴角微微上揚,說到:“很簡單,阿木,進來。”

阿木,推開門,手裏拿着一疊的紙,手輕輕一揚,每個人的面前都精確地落下一張。陳文忠一點也不訝異,淡然拿起阿木給的紙,看了起來。其餘幾人略感驚訝,沒想到這侍衛武功如此之高,隨即想到這是順親王府二公子的貼身侍衛,也就釋然了,王孫公子身旁有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太正常了。

一時間,各人都仔細地看起了阿木給的紙上的內容,酒桌上沉寂下來。

趙景硯倒了一杯酒,修長的手指捏起酒杯,喉頭滾動一飲而盡。許是這紙上的所寫他們聞所未聞,所以花費了一些時間。

“二公子,這包一條龍舟,所有龍舟上的三十一人都着指定商號印花的衣服,插的旗也是商號的旗,然後商號出錢,一條龍舟一千兩,是這個意思吧?”王老爺渾濁的眼睛,透着精光,很快就把意思理順了。

這六位大商號的老爺們,看他們的樣子,是都看懂了,只是那神情似乎有點不以為然。

“公子此舉,甚好,我金氏商行包兩條。”金殊第一個開口,爽朗的笑着說。

“我們王氏商行也包兩條。”王老爺看了一眼金殊,心想,拍馬屁誰不會,就算陪這二世祖玩玩,幾千銀兩算什麼,玩唄。

“沈記商行,兩條。”

“程記布莊,兩條。”

……

誰也不想因為這點銀子,在順親王二公子面前落了下乘,一圈下來,六個商戶就認包了十二條龍舟,一共一萬兩千兩。

一萬兩千兩,沈夢澤在心裏暗暗乍舌,二哥也太會忽悠人了,難道最近他缺錢缺成這樣了?不行,那我也認一條龍舟吧。於是三個京里來的紈絝,一人又認了一條。就這樣,除了最小的陳祈安對這些不感興趣以外,那三人在來永州見到趙景硯的第一個晚上,就莫名其妙地各花了一千兩銀子。

直到回到金府,沈夢澤才開口問:“不是,林航,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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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貴公子之景硯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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