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寥寥情書 草草登樓
這已經是余簾在舊書樓抄書的將近第九個年頭了！平心靜氣...
“咔嚓”余簾看着手中斷掉的第四隻筆，一想到昨天的那個小屁孩兒，心中的煩悶不知道發泄到何處。
侮辱！絕對是對她的侮辱！好氣啊！好想打人怎麼辦！
但又念頭一轉，用手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臉，自己的魅力這麼大嗎？一個小屁孩而已....
就在她的思緒漸飄漸遠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門外，飄了進來！
余簾抬頭看去，是那小屁孩的跟班？
小樊輕飄飄的進來，雙拳舉起時刻提防着余簾出手，手中拿着一張紙，來到余簾面前，惡狠狠的拍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吶！孫仇讓我給你的！”小樊語氣強硬的說完后，便連忙向門外飛去，別看他面無表情，其實他心裏慌的一批！
小樊其實很早之前就已經到了，不過一直在門口不敢進去，一直藏匿着身形，因為他見證了四根筆的衰落！
見小樊跑的飛快，余簾輕輕的打開紙張，上面寫着一行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夢不知所止，百轉千回。”
沒完了是吧！余簾看着這句話，怒從心中起！剛想把紙揉成一團，但這字彷彿有魔力一般，余簾輕輕念着這十八個字，這是那個小屁孩兒自己寫的？不知不覺間竟開始提筆臨摹起來。
......
小樊回到老筆齋后，孫仇急忙問道“給她了嗎？”
“給了！”小樊敷衍的說道。
“太好了！”孫仇兩隻眼睛彎彎的像月牙似得。
“怎麼跟個小學生一樣，至於嗎？而且你這個套路也就能哄哄小妹妹”小樊不屑的說道。
“誰說的！我這叫一招鮮吃遍天！”孫仇略顯驕傲的說道。
“送東西、寫情書、私定終身？土死了！”小樊非常唾棄孫仇的三步走戰略。
“有用就行唄！我那字裏面可是有我的秘密武器滴”孫仇笑眯眯的說道。
“啥子東西？”小樊也有些好奇了。
“我的真心！”孫仇騷包的說道。
“嘔～”小樊吐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那你修鍊的事怎麼辦？”小樊問道。
“船到橋頭自然直唄！”孫仇已經無所謂了，混吃等死說的就是他。
“你還要考二層樓嗎？”小樊嘴裏填滿孫仇給他的報酬，嘟嘟囔囔的說道。
“考啊！怎麼不考！不僅要考，我還要見夫子！讓他收我為徒！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孫仇志氣滿滿的說道。
“你不要說，我不想聽！”小樊眯着眼睛看着孫仇這副模樣就已經他憋的什麼屁了，所以他態度異常堅決的說道。
.......
時光飛逝，在一些有意義的事面前，時間這個東西就會變得特別不值錢，距離孫仇送飯事件過去已久，眨眼間又到了書院二層樓開考的時間。
聽說這一次的二層樓考是由夫子親自出題，這就非常厲害了！
雖然能進二層樓的名額只有一個，可是沒有人會願意錯過這樣的時刻，這是盛事，雖然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但是此刻周圍充滿了各種閑雜人。
時近正午。
伴隨悠揚的禮樂，大唐的皇帝陛下李仲易攜手皇后，還有朝廷數部官員從草甸下方走來，緊隨其後的是各國的使節。
西陵、大河、南晉、月輪....也都在盼望着自家能出一個書院二層樓的學生。
而這也是書院最開明的地方，沒有門戶的成見。
見賓客都已落座，一位書院的教授走了出來，今天書院二層樓的開啟儀式便是這位教授負責主持。
“書院二層樓今日開啟，只招一個人。”
“考試方法很簡單，只有三項！”
“第一項:書法，第二項:廚藝，第三項:擂台賽。
教授剛說完，底下的考生便開始議論紛紛。
孫仇和小樊也覺得夫子的考題很是奇葩，除了最後一個他能理解外，前兩個也太隨便了吧！
“肅靜！以上考試項目皆由夫子親設，如有意見或者不想考的請立刻退出！”教授面無表情的把話說完。
“現在開始書院後山二層樓後山考第一項:書法！
你們僅有一柱香的時間、命題便定為長安城吧”教授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說明考試已經開始了。
孫仇看着眼前的筆墨紙硯，腦袋飛轉，自己這是要無敵啊！
書畫大師的加成，提筆墨落越然紙上的十個大字。
“一輪東方日，看盡長安花！”和長安挨着邊就行，他又沒說哪個長安。
孫仇欣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字，暗自點頭“嘖！完美！”
交捲走人。
“把字拿過來給朕看看！”唐王李仲易看了一眼第一個完成的孫仇，然後讓人把字拿過來。
“好！好！好！”他接過來，征征的看着這十個大字連到三聲好。
他遞給皇后，皇后也是暗自點頭。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的很快，考生僅第一輪便被淘汰了大半。
.......
“第二項:廚藝！”教授話音剛落，一輛黃牛拉的車到了，從車上走出一位鶴髮的白衣老者和一名面容略顯滄桑的男子。
孫仇看着二人心中暗道“這是趕着飯點來的？”
夫子和大先生不經意間暗中撇了一眼孫仇。
考生們磨拳擦掌的“做飯”時，夫子來了，除孫仇外其餘考生全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夫子，想看看這位活着的傳奇，倒也不是孫仇多清高，就是他總覺得很奇怪。
“學生見過夫子，見過大先生！”唐國的皇帝李仲易立刻起身已學生自居道。
其餘的人緊隨其後“見過夫子！見過大先生！”
“坐吧！你也坐！”夫子不喜歡這些虛的點了點頭然後朝在他身後站着的男子說道。
“是！夫子”男子應完直接落座在旁邊。
“夫子請看！這副字寫的確實奇妙”唐王李仲易向夫子推銷到。
“一輪東方日，看盡長安花”夫子拿過來看了看嘴裏輕輕念了一遍，便遞給了那名被人尊稱為大先生的人。
大先生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鐵畫銀鉤，這其中的深意與意境都是世間少有的，而且這僅是一個九歲的孩童寫出來的”李仲易顯然也是個愛書法之人，對孫仇這副字極為推崇，還特彆強調了孫仇的年齡。
“確實是難得的好字，字裏行間有着些許做神符師的資質”夫子看着孫仇目不轉睛，而和唐王說話的則是身居夫子旁側的大先生。
孫仇的飯菜進入了最後的收尾階段，從他那兒溢出來的香味，蓋住了其它考生的味道，聞到味道的人全都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出鍋、裝盤、收工。
“我怎麼覺得他是根據你來設定的科目呢？”小樊偷吃了一口然後說道。
“你變聰明了！”孫仇笑眯眯的拍掉小樊繼續偷吃的手后說道。
孫仇舉手讓考官驗收，然後退到一旁和小樊分析。
“你知道我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來唐國嗎？”孫仇抻了抻小小的身軀后說道。
“不知道！”小樊的目光僅僅盯着被夫子品嘗着的飯菜。
“你看啊，咱們在大河國呆了八年，對咱倆夫子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但是他卻沒有動手，說明他對咱們還是善意更多一點！
其次！我從雁鳴湖拿走通天的時候，造成的那麼億丟丟的...小轟動，他肯定也知道啊，但他也沒有來找咱們麻煩，所以我更加肯定了他對我們的態度，這點確實是我之前度君子之腹了
還有一點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給余簾送飯，還每天不重樣！”孫仇一條一條有理有據的說道。
“因為你喜歡她！然後被下了降至光環？”小樊吸溜了一下口水然後無情的敷衍道。
“我就是一俗人，腦子裏也沒那些個彎彎繞繞的，但我這點智商還是有的好吧！”孫仇繼續躲在一旁悄悄**的和小樊說道。
“嗯？然後呢？”小樊此時注意力才回到孫仇話中。
“從我們已知的劇情中分析，夫子應該和你一樣，是個吃貨，要想擺平一個吃貨，那太容易了。
正是因為這樣，只要我展現出非凡的廚藝，讓他發現，而這時候只剩下兩種可能！
要麼收我為徒，要麼見我一面！無論是這裏面的哪一種，都可以達成我的目標。
而余簾就是就是我目標的關鍵一步！”孫仇此時就差一根八二年的香煙來烘托氣氛了。
“原來是這樣啊！”小樊把一切都想通了。
“但你有沒有想過是夫子故意的？”小樊來了致命一問。
“想過！但那有怎樣？只要結果是我想要的就行！”孫仇無所謂的說道。
“可以啊～有點小聰明！”小樊難得誇獎一次孫仇。
“我和你說這些也不是為了顯擺我的小聰明，我只是想告訴你，從今往後你以後要注意一點自己的行為，知道嗎？”孫仇點了點小樊的頭說道。
“我注意什麼？明明是你....”小樊還沒說完就被孫仇打斷了。
“你忘了咱們的宗旨了嗎？”孫仇面色嚴肅的說道。
“當然...沒有，穩妥，高於一切！”小樊小聲嘟囔着。
“好了！就到這兒吧！該準備下一輪了！”孫仇站起身來揉了揉小樊的頭。
“現在宣讀晉級人選，前兩項總計排名如下，共有八人晉級，這八人分別是
書院學子…孫仇
書院學子…吳佳
西陵神殿…耿庄
南晉劍閣…沈辭
………
.......”教授用抑揚頓挫的音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傳到會場的每一個人耳朵里，像極了當年在夕陽下奔跑的小學校長。
“前兩項共通過八人，這八人將於明日決出誰將進入二層樓。”
台上的夫子面帶笑容的看着孫仇，而大先生也對孫仇微笑示意，孫仇一一回應，這可能是孫仇最後一次和夫子同層面的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