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啟十五年
“師傅！咱能不能不擺攤啊”長相清秀頭扎一個微卷小辮兒的少年抱着一堆東西對身旁的老頭勸道。
“怎麼，給你丟人了？嫌棄我！”老頭斜撇了他一眼說道。
“怎麼會呢！再怎麼說我也是您徒弟，我怎麼會嫌棄你呢！”孫仇義正言辭的說道。
“呵呵！說的那麼好聽！那你倒是繼承驚神陣啊！”顏瑟說到這兒就氣不打一處來。
“哈哈～師傅你想在哪兒擺，隨便挑，實在不行我給你買個鋪子”孫仇打着哈哈對顏瑟敷衍道。
“你看！我讓你繼承驚神陣你又不想！我不得給你...給你找個師弟啊，說的就像我愛出來擺攤一樣，行了就放這兒吧”顏瑟在一旁叨叨叨就差指着孫仇的鼻子開罵了。
“老頭老頭，你看我行嗎？”小樊對顏瑟說道。
“你？資質不行！”顏瑟瞟了一眼拒絕到。
“為什麼？”小樊懵了，這臭老頭前幾天還誇過他是個符道天才呢，還帶臨時變卦的？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念頭”顏瑟很清楚，小樊一直有，把朱雀當做自己玩具的想法，為了唐國的未來，他絕對不能讓小樊亂來。
“切！孫仇我先去回了，看見他我就來氣”小樊哼哼了兩聲，草草和孫仇打了個招呼后就往老筆齋飛去。
......
“師傅，擺好了！”孫仇對顏瑟說道。
“那就多謝十二先生了”顏瑟側首朝孫仇隨意拱手說道。
“不敢不敢！”孫仇連忙擺手。
顏瑟撇了一眼孫仇讓他別再自己眼前瞎晃悠后吆喝到“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寫字摸獎啊，只要你能寫字，就能拿個獎啊，這麼好的事兒全城僅此一天啊！”
“去去去！你要不想幫忙就趕緊走！別在這兒擋道”顏瑟見孫仇杵在一邊便揮手攆人到。
“我....”孫仇現在有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死乞白賴的讓我當他的徒弟。
“來來來，小胖子，來寫字摸獎，你看獎品在像你招手呢！”顏瑟見幾個小孩兒跑過來，滿面春風的說道。
“老爺爺，我會寫的字不多，可以嗎？”小胖子憨厚的說道。
“能寫個人嗎？”顏瑟說道。
小胖子點了點頭，顏瑟一邊拉着小胖子一邊招呼着身邊的那群小孩“來來來”
“好狗不擋道！”顏瑟推搡着孫仇讓他離攤子遠點。
“那...我是狗您是什麼啊！”孫仇在一旁小聲的**賴賴道。
“嘿～你這臭小子！”顏瑟的耳朵多尖，一聽孫仇這話，好心情頓時沒有了，拿起沙盤上的棍子就朝孫仇打去。
孫仇不能動手但是他可以跑啊“哎～你打不着！嘿嘿！”
在路過帶着一個小女孩的少年身旁時不着痕迹的撇了對方一眼，然後消失在街角。
顏瑟拄着棍子在一旁喘着大氣看着遠去的孫仇，一旁等待的小胖子說道“老爺爺，我還寫嗎？”
“寫！我還就不信了，偌大的長安城沒個能繼承我衣缽的人”顏瑟把木棍遞給小胖子說道。
小胖子拿起棍子在沙盤上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人字后對顏瑟說道“爺爺該我抽獎了”
顏瑟歪頭看了看雖然心裏很失望但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笑着對小胖子說道“來～我看看你的獎品是什麼？”
然後閉上眼睛，哄小孩子似得胡亂點了一通“好，糖葫蘆，來拿好”
“謝謝爺爺”小胖子一手拿着糖葫蘆對顏瑟說道。
片刻后
顏瑟彷彿聽到了什麼轉過頭“年輕人，要不要來試試～寫字摸獎”
只見那少年眉梢微微一挑說道“老頭！你可別蒙我！”
“哎～不會不會，我這絕對是公平公正又公開”顏瑟笑眯眯的說道。
“好！那等會兒我自己抽獎”寧缺說道。
“那不行！我這手可是衙門認證過的”顏瑟伸出他的手說道。
寧缺一臉的不屑直接越過他“寫什麼字！”
“來個人吧！”顏瑟用他那特有的語調笑眯眯的說道。
寧缺則隨便的在沙盤上划拉了兩下，顏瑟看着沙盤上的字不禁有些出神。
“桑桑！少爺給你抽獎啊！這命運啊就得把握在自己手裏，吶！你要的糖葫蘆”寧缺說著便隨手拿起一根糖葫蘆遞給桑桑。
“謝謝少爺”桑桑笑眯眯的說道。
二人越走越遠，顏瑟則盯着沙盤上的字喃喃道“好字！好字！”
但等他在回頭一看“我的傳人啊！人呢？人去哪了？”
不見他倆人影后，顏瑟連東西都不顧的就往老筆齋走去。
.....
“乖徒兒啊！你到底算沒算出來啊！”顏瑟在一旁踱步道。
“着什麼急啊！”小樊咽下一顆糖葫蘆后道。
而孫仇則收起金光咒的特效，老神叨叨的說道“他叫寧缺，渭城軍卒，來參加書院考試的”
“然後呢？他現在在哪？”顏瑟着急的說道。
“先別高興，他氣海雪山一竅不通，恐怕...不能當我師弟了”孫仇一副惋惜的模樣對顏瑟說道。
“這...你之前不是也不能修行嗎？現在不照樣還是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顏瑟看着孫仇不死心的說道。
“老頭！他們兩個能一樣嗎？”小樊在一旁配合著孫仇演戲道。
“你...我...這..哎～”顏瑟落寞的身影重現江湖，揮了揮衣袖走出老筆齋。
小樊飛起來，遠遠眺望着顏瑟離去的背影，隨後又回到孫仇身邊，二人對視一眼，喜上眉梢雙方默默擊掌，然後小樊大喜“耶！騙他的感覺好爽啊！不得不說最近你演技見長啊”
“一般般啦～洒洒水啦～你也不錯啦～繼續努力啦～”孫仇給了小樊一個低調的手勢。
“哎～還真別說！夫子給你編的這個預言家這個身份確實可以免除一部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顏瑟老頭很相信你的能力”小樊在一旁說道。
“金光咒小特效一加，不想信都得信！你看李青山再看天諭大神官，不是吐血就是眼睛留血，我這特效流一出隨隨便便秒殺他們”孫仇說道。
“看把你能的！”小樊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不知不覺已經天啟十五年！寧缺已經到了…這個世界要開始亂了！”孫仇眺望着遠方突然說道。
“亂了還不好？早點完事兒早點回家！”小樊隨意着說道。
“家？你要不提醒我都覺得這兒就是已經是家了…”孫仇頓感惆悵。
“那咱們回後山吧！後山多清凈”小樊話鋒突轉提議道。
“也行，那走吧！正好也有些日子沒看到他們了，還有些想念！”孫仇起身說道。
“是想余簾了吧！哈哈”小樊調笑道。
“是又怎樣！等再過個幾年，她就是你名正言順的嫂子！”孫仇得意的說道。
“切！還不是靠我，不然你這輩子連她的手你都牽不上！”小樊對於孫仇這副自得的模樣非常不屑。
“那是靠你嗎？那是靠我的真心！”孫仇一指頭彈飛小樊后說道。
“我呸！不要臉！要不是我給你安排好一切，還犧牲了我兩件寶貝，美的你！”小樊唾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