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黑哥重傷，以血為引
路小東就感覺似乎有一條筷子粗細的蚯蚓，在他的大腦裏面瘋狂的向前蠕動着！...
沒一會他就滿臉通紅，汗如雨下。
雖然他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但是也才僅僅過去半分鐘。
奶奶不停的用語言安慰着他。
“忍一忍！忍一忍！第一次開仙竅啊，是痛了點！但是一會兒也就過去了！”
他聽着奶奶說的話，齜牙咧嘴的回道。
“一會兒是多久！”
奶奶沉默不語，一雙乾枯的手默默地摸向煙匣子，這一次奶奶沒有捲煙，只是默默地拿出火柴盒。
划著火柴之後，奶奶又默默地點起三根香，然後默默地插在香爐裏面。
然後奶奶轉身，慈祥的看着滿地打滾的路小東，和藹的說道。
“第一次開仙竅啊，怎麼也得一炷香時間，差不多半個小時吧！”
“啊？”
“啊！”
路小東先是發出一聲疑問的啊，再之後便是疼的啊了！
臉漲的老紅，渾身的汗水將衣服給打透了，他以頭杵地，腦袋不斷的砸在水泥地面上。
似乎這樣可以減緩他的痛苦。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他的哀嚎聲也漸漸平復下來。
終於路小東睜開了眼睛，明亮無比。
“感受到了嗎？”奶奶笑呵呵的說著。
路小東坐起身子，用手握住胸前的戒指，閉着眼睛，仔細的感受着。
“它在奔跑！牆頭之上！房頂之上！”
開了仙竅之後，他不僅可以同貓仙交流，還能通過仙竅看到貓仙眼前的畫面。
不過不太清晰就是了，隨着出馬的時間變長，他們兩個的實力增長，他能看到的畫面會越來越清晰。
看着路小東已經開通仙竅，奶奶語重心長說道。
“我們家這出馬一脈，就只我一人！”
“我出馬仙家之後，只是替人們消災除厄，卻不曾伸手去管這牛鬼蛇神之事！”
“現在你不管是消災除厄，還是去與那些未知的危險戰鬥。”
“以後的路，只能看你自己了！”
路小東只顧心裏開心，全然沒有聽進去奶奶說的話。
“奶奶你說啥？”
看着路小東還沉浸在剛剛出馬的快樂之中，奶奶搖頭說道。
“沒啥，今個兒你先回去吧，后個兒你再來一趟，我領你見個人！”
“好！”
不過路小東沒着急回去，而是先脫下自己的襯衫，打了水，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汗還有腦門上的灰土，他將襯衫放在水盆里，單手揉了揉，將灰塵洗掉，最後擰了擰水，然後濕漉漉的穿在了身上。
回去的路上，他沒事就用信物連接仙竅看看貓仙在幹什麼，心裏覺得這件事非常的神奇，很炫酷。
結果再一次連接仙竅的時候，貓仙直接破口大罵。
“我說你有事沒事？你在這玩呢？你知不知道連仙竅會消耗我的功力？”
路小東尷尬一笑。
“抱歉，抱歉，我就是有些太開心了，以前還沒遇到過這種事兒呢！”
這時貓仙聲音低沉的說道。
“不好，出事了！”
“喂！喂！”
貓仙話音一落，就切斷了連接，等路小東再連接，卻也連不上了。
“莫名其妙！”
他一路上浮想聯翩。
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名揚天下，除盡天下妖魔鬼怪！
越想心裏越是期待，不知不覺的笑出了聲。
一旁的路人紛紛對他指指點點。
沒多一會兒，他回到了小區門口。與以往不同的是，狗子黑哥並沒有出來接他。
“難道去找吃的了？”路小東如是想着。
他沒進小區，回過身一下鑽進了一旁的小超市，一口氣買了五根香腸，兩個滷雞肝和一瓶礦泉水。
雖然自己有了出馬仙了，可還是心裏害怕，因為那隻鬼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自己進小區還是有些心虛，他還是決定等狗子黑哥過來，他再進入小區，起碼有黑哥在，那隻鬼不會對他怎麼樣。
他無聊的等着，掏出手機看了看，不停的撥弄着。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這時，遠處向他走過來了三個人，他全然沒有發現，那三個人每個人手裏還拿着一根木頭棒子。
那三個人走到他面前，便停下了。
“有一條黑流浪狗把別人家小孩兒給咬了，那條狗是你養的吧？”
路小東收起手機，抬頭看着三人手裏的棒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黑哥因為是流浪狗，為了食物它平時都是討好人的，又怎麼會咬人呢？
“你們弄錯了吧？我養的那條狗，它不會咬人啊！”
帶頭的那個男子木訥的說道。
“你過來看看吧，是不是看一眼就知道了，那狗都快被打死了！”
聽到這，路小東心裏十分焦急，全然沒有注意到三個人臉上詭異的笑容，就跟着三人走了過去。
三個人拐彎抹角，將路小東帶到了小區一處僻靜的地方。
這裏是小區的垃圾堆放處，就只有每天早上才會有垃圾車來將這裏堆放的垃圾清走，其他時候，幾乎不會有人來到這裏。
路小東就算再怎麼傻，他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對的地方，他站在原地，警惕的看着三人的背影，沒有繼續往前走。
“你們到底是誰？黑哥又在哪裏？”
只見那三人僵硬的轉過身，路小東這才發現，三個人的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只有滿臉的慘白。
這三個哪裏是人？分明就是三具屍體！
“快過來！不然那條狗就死定了！嘿嘿嘿！”到頭的男子說著，臉上還泛起來僵硬的笑容。
看着男子的眼神，路小東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草！你是那隻男鬼！”
說完路小東轉身就跑！
只一瞬，路小東全明白了，昨晚為什麼這隻鬼沒有扒在自己的窗戶前，它分明就是去害人了！
一口氣害了三個人！然後再控制這三具屍體，將黑哥抓起來！
看着路小東轉身就跑，那名男子非但不追，還張口說道。
“那隻黑狗還真是忠心啊！明明已經它的嘴都已經被我打骨折了，可是它還忍着疼痛死死的咬着我這幅身體不放！看看什麼叫血肉模糊啊？”
說著男子撩起褲腿，腳踝上面血肉模糊，血跡早就幹了多時，紅的發紫。
路小東跑着跑着就停了下來，他看着手中拎着的膠袋，裏面還有給黑哥買的香腸和滷雞肝呢！
他與它的過往，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媽的！你這個畜生！”
路小東轉過身，看到男子腳踝觸目驚心的傷口，可想而知，黑哥到底經受了怎麼樣的毒打。
看着停下腳步的路小東，帶頭的男子向著身旁一名男子一呲牙，那個男子也同樣一呲牙，轉身走向一旁的垃圾堆。
雖然垃圾堆惡臭無比，但是男子沒有絲毫的嫌棄，他將垃圾袋紛紛扒開，露出了裏面奄奄一息的黑哥，男子抓住黑哥的尾巴，將它拎在手裏。
黑哥見自己被人拎起，掙扎着想要撕咬對方的手臂，但是它傷的太重了，身上多處骨折，它根本勾不起身子了，它只能呲着牙向對方示威。
“真是愚蠢啊！它明明退一步就可以跑開的，卻偏偏迎頭而上！”
“而你比它更蠢，區區一條狗而已，竟要搭上自己的小命來救它。”
“蠢人養出的蠢狗，哈哈哈！”
他話音落下，拎着黑哥的男子將黑哥放在地上，然後狠狠地踢了一腳，黑哥向前翻滾了幾圈，重傷之下的它，此時仍然掙扎着起身想要站起，它依舊兇狠的呲着牙，發出低吼的聲音。
黑哥此時根本站不起來了，它用後腿蹬地，向前挪動，爬向男鬼附身的男子，一口咬在他的腳踝上。
“嘁！真是一條蠢狗！”男鬼抬腳，狠狠地踢在黑哥身上，可黑哥還是死死的咬住。
“廢物！還不趕緊去死！”
男子用棒子敲在黑哥的嘴上，再起一腳將黑哥狠狠地踢飛，落在路小東的面前。
路小東的淚水如同斷了線一般，他跪在地上，用手撫摸着黑哥。
黑哥的身上雖然髒亂，但是在路小東的眼裏，它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乾淨。
你救我一命，我護你周全！
他擦了擦眼淚，打開一根香腸，放在黑哥的嘴邊。
黑哥嗅着味道，知道是路小東來了，它極力的搖着尾巴。
它忍着嘴上的疼痛，將香腸咬斷，還未咽下，黑哥的尾巴便停止的擺動。
路小東再也綳不住了，他抱起黑哥，大聲的痛哭着。
“黑哥！黑哥！啊！！”
黑哥可以說是路小東唯一的朋友。
“眼淚，有什麼用？”男子輕描淡寫的說著。
“曾經的我也是人類啊！也為某些無用的情感痛哭流淚，可是呢？”
“可是呢！有些事情我們始終無法改變！我用我的生命做出抗議！那又怎麼樣？”
“壞人還是活着！而我，死就是死了，死了就跟狗屎一樣！沒有人會在意！”
“說了這麼多，恐怕現在的你也不會明白！等我殺了你，摒棄了這些無用的情感，你就會懂了！”
說著男子三人向路小東走來想要將他圍住，快到近前的時候男子手中的棒子衝著路小東的腦袋砸了下來。
看着走來的男子，路小東擦乾眼淚，雙眼通紅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活着！便有情！情，便是活着的意義！生命尤為可貴！你主動放棄了生命，那你又有什麼立場來向我說教！”
路小東右手向上一擋，硬生生的擋住了男子砸落的棒子。
他忍住疼痛，左手一把抓住木棒。
男子使勁兒一拽，木棒在路小東手裏卻紋絲未動。
這一下那隻鬼也愣了一下！自己怎麼也是一隻鬼，被它附身後的人，力氣能翻一番！
他全力一拽竟然拽不出一根木棒。
也不怪它震驚，路小東常年下地給奶奶務農，那一身腱子肉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這樣的肌肉通常爆發力與持久力都十分驚人。
見狀，另外兩名男子掄起棒子就砸！
好漢難敵四手，路小東頓時就被砸的頭破血流。
包括那隻鬼在內，三個人貪婪的嗅着這鮮血的香甜味道。
“就是這個味道！如果我吃了你！我定會實力大增！復仇就指日可待了！”
男子哈哈大笑道，然後又提着木棒沖向路小東。
路小東咬牙切齒，自己手裏沒有傢伙事兒，竟吃虧了！
這時，角落裏竄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
沒錯！是與路小東出馬的玄貓！
她在角落裏看的清清楚楚，路小東為了一隻流浪狗，命都不要了！
她竄出來之後，沒有急着加入戰鬥，而是向著三名男子的臉上猛地噴洒尿液！
尿液一淋到三人的臉上身上，就發出嗞嗞的聲音，冒出陣陣黑煙的同時還伴隨着惡臭的味道，令人作嘔。
來不及解釋，她搖身一變，變成人形，抱起地上的黑哥，拉着路小東轉身就走。
反應過來的男鬼自然不想放走已到嘴邊的鴨子，連忙追趕。
那隻鬼直接放棄了那具軀殼，漂浮着追了過來。
玄貓抓着路小東飛快的跑着，但是她並不熟悉小區的路線，鑽進了死胡同裏面。
這是兩棟樓房房山的中間，根本沒有樓洞讓他們躲藏，面前的還是三米高的圍牆，雖然玄貓不在話下，但是黑哥和路小東就無能為力了。
兩人乾脆轉過身，看着對方慢慢飄來。
“跑啊！怎麼不跑了？”那鬼非常囂張，堵住了兩人，嘴上還不停的說著。
這時他的那兩個幫手也趕到，這下可算是真的跑不出去了，衚衕口被堵的嚴嚴實實的。
玄貓焦急的看了一眼懷中的黑哥。
“這玄狗還沒有死！只是閉住了一口氣！但是超過半小時，它就無力回天了！”
路小東心中大喜，隨後一顆心又如同跌落谷底。
“半個小時，可能我們都沒了！”
玄貓雙眼圓睜，黑暗之中顯得金光閃閃。
“不會的！如果我們合力，是有機會取勝的！”
“我們？們在哪？”路小東一臉疑問。
“你啊！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能一打三吧？”玄貓衝著路小東吼道。
“喂喂喂！打斷一下你們的談話，雖然我不介意你們談話，但是你們想要打敗我確實是有些看不起鬼了！你們以為，你們在誰的地盤上啊？”
男鬼高高飄起，被它怨氣侵染的大地源源不斷的給他供給着怨念。
此時的它臉上更加駭人，原本還算飽滿的皮膚，一下子乾癟下去。
周圍陰風四起，颳得路小東與玄貓睜不開眼睛。
“快！”
玄貓抓住陸曉東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沾上鮮血之後，在他的左手手掌快速的寫着符印。
在男鬼匯聚完怨氣之後，玄貓也畫完了符，然後左手手掌猛地一拍路小東的腦門。
一瞬路小東便向後栽倒，就快要倒地的時候，路小東詭異的背過雙手撐住地面，然後一用力便站了起來。
再站起來時，路小動全身哪裏還有人的特徵？
渾身都是黑到反光的毛髮，頭上兩側的貓耳朵一抖一抖的，身後更是有着一條纖長的尾巴
玄貓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哥，然後回過目光看向眼前的男鬼。
似對黑哥說，又似對路小東說。
“颯！剛出馬就以血符附身，下次你要請客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