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川蜀路難行
新的伯府在內城,距離程家尉遲家都不遠,新宅佔地有七八畝傭人等等也是李世民直接從皇宮內調派,傢具則是由程咬金兩人置辦,直接就可以入住。
“見過伯爺,伯爺安康!”馬車剛剛停下便有下人前來當馬凳,一人跪在地上一人在一旁低頭攙扶。
徐悲歌很輕鬆的接受了他們的服侍,可能是因為魂穿到了嬰兒身上,徐悲歌並不排斥這種下人的服侍,人家也是憑自己的力氣掙錢,搞的太過客氣反而會嚇到他們,試問被奴隸了一輩子的人突然被平等對待,迎接他們的可能是惶惶不可終日。
伯爺府前整整齊齊的站着兩排人,一排是穿着甲胄的護衛,一旁是上百名宮女和太監。
“程家部曲程鐵山向伯爺報道!”護衛隊列中為首的大漢單膝跪在徐悲歌身前,只看他魁梧的身形就能看出這是一名好手。
“奴婢青鸞,見過伯爺,見過太子殿下。”宮女中也走出一名青衣女子,穿着打扮與其他宮女不同應是宮女中的女官之類的。
“起身吧,這是小魚兒往後你多教她,至於老黃,你們看着安排吧。”徐悲歌將兩人推了出去,自家地方還是要有兩個心腹統管,至於這程鐵山和老黃誰更厲害就另當別論了。
徐悲歌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青鸞倒是沒什麼表情朝小魚兒友善的點點頭,程鐵山就不一樣了,他不理解徐悲歌為什麼要讓一個糟老頭子替代自己的位置,這老黃的樣子也不像能提得動刀的。
“你們先熟絡熟絡,我送太子殿下回宮。”徐悲歌扭頭上了馬車,有些事情得當面和李世民說一說。
此刻的皇宮內,季世昌換了身官服跪在李世民身前,手上的帖子經由太監的手遞了上去。
“唔,季卿家要致仕?”李世民接過帖子頭都沒抬,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臣已年邁,精力體力都不足以支撐臣繼續掌管萬年縣務,臣請告老還鄉望陛下恩准!”季世昌跪伏在地上顫聲說道。
“罷了,看季愛卿心意已決,朕着護衛一路相送,臨走時記得向太上皇告別。”李世民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太極殿。
“謝陛下恩典!”季世昌老淚縱橫,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季世昌只恨聽了那幾個老鬼的鬼話。
“季世昌老家川蜀?”李世民冷聲問道。
“正是!”李世民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位形同枯槁的老太監。
“川蜀山路陡峭,常常發生全家一同墜崖之事吧,叫禁衛們警惕些,萬萬不能讓季愛卿一家摔了下去。”李世民喝了口茶水緩緩說道。
李世民起了殺心,不論徐悲歌的關係,單是季世昌所作所為就足夠死上一百次了,侵佔田地奪人妻女,還屢次挑釁李世民的威嚴,這是絕不能容忍的。
“喏!”老太監眼冒寒光退出了太極殿。
“報!平安伯帶着太子殿下回來了。”太極殿外跑進一禁軍。
“讓他們進來!”李世民一改之前的滿臉殺氣,換上了慈祥的笑容。
“臣,參見陛下!”
“高明!今日課業做完了嗎?”李世民看了徐悲歌一眼,轉頭看向李承乾。
“兒臣告退!”李承乾邁着小短腿跑出了太極殿。
“說吧,來找朕是為何事?”李世民放下茶杯盯着徐悲歌上下打量,送太子歸來只需送到宮門口即可,徐悲歌特意來太極殿恐怕不是為了請安。
“聽聞國戰在即,臣願上戰場殺敵立功!”徐悲歌單膝跪地,今日之事發生讓他想了很多。
幾個五品官員就敢給自己一個伯爵家裏扔屎罈子,他們為什麼敢,還不是因為自己無官位無戰功,但凡自己是個小官他們也沒這個膽子。
今日有季世昌扔屎罈子,明日就有劉世昌馬世昌,自己總不能一輩子靠着李世民程咬金等人,不說人家會不會厭煩,自己也抹不開面子,解決這一切的最好辦法就是在朝堂中有一席之地,甚至一步步向上爬,爬到沒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你願上戰場?”李世民激動的起身,踉踉蹌蹌的跑了下來,本以為徐悲歌已經打定主意做一輩子的閑人了,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陛下,統管一軍我沒那個能力,賞我一個百夫長噹噹就行了。”徐悲歌連連後退,自己從軍陛下這麼高興幹什麼。
“好啊!你願從軍北疆兄在天之靈必是很欣慰啊!”李世民老懷大慰的拍了拍徐悲歌的肩膀。
“陛下答應就好,臣先回去了。”徐悲歌點點頭行禮告退。
“這樣,今日你我到北疆兄靈位前痛飲一番如何?”
“陛下,臣還是希望有朝一日臣能夠帶着軍功章到父親墳前祭拜。”徐悲歌擺擺手走了。
“不管外表再如何偽裝,終究是虎父無犬子,心氣高啊!”李世民緊隨其後走了出去,不過他的目的地是城外的徐家寨。
接下來的日子徐悲歌待在家裏安心等待國戰開啟,不過按照歷史來看頡利可汗最終會打到渭水河畔,徐悲歌雖然心焦但是也沒什麼好辦法。
徐悲歌並不自負,他不認為自己能夠阻止頡利可汗,自己不會武功不會軍法,能在戰場上保住小命就是好的,最多殺幾個敵人拿點戰功。
“媽的,將軍!”
伯爺府後院的花園中傳來一聲激動的大喊,一名華服老者一掌拍在棋盤上眼中儘是止不住的激動,看向徐悲歌的眼神充滿了得意。
“小爺才使了三成力,你得意個雞毛啊!”徐悲歌嗤笑一聲打亂棋盤重新再來,一炷香時間后紅子成功吃下黑子,徐悲歌勝。
“這一步原來可以這般走,奇哉怪也!”老人捋了捋鬍子站起身來。
“別說旁的,給錢,一共十盤九輸一勝,九片金葉子!”徐悲歌伸手直接扯下了老人腰間的荷包,胡亂抓了一把放進自己懷裏。
“別抓多了!老頭子我的錢也不是白來的!”老人搶回荷包滿臉心疼的掂了掂。
“還玩不玩了,不玩趕緊滾蛋別想着蹭吃蹭喝。”徐悲歌收了棋盤一臉賤兮兮的說道,這老頭子十天前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也不說為什麼就要和徐悲歌開賭,賭什麼隨徐悲歌定但輸了就得給錢。
前世精通象棋的徐悲歌哪能慣着他,當場刻了一副現代象棋出來仗着這老頭子不知道規則贏來了不少金葉子,到了後來老頭輸急眼了,只要到了飯點就嚷嚷着要吃好的,死活要把輸的錢吃回來。
“不玩了!待我回去精進棋藝再來和你一決高下!”老者搖搖頭直接出了後門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真是怪老頭。”徐悲歌嘟囔了一句掏出金葉子數了起來,按照這個賺錢速度再過一個月徐悲歌就可以躺平一輩子了。
“伯爺,師父他老人家在前院練武,招呼您過去呢。”程鐵山走了過來,自從上次徐悲歌進宮回來這個程鐵山就老老實實的叫老黃師父,後來徐悲歌一打聽那天傍晚程鐵山連帶着他手下上百護衛都被老黃一個人挑了,毫不費力的挑了。
“不去不去!他那把大刀我舉起來都費勁!”徐悲歌使勁的搖了搖頭,徐悲歌已經盤算好了上戰場的時候帶着老黃,別看他年紀大但是手下功夫是真的猛,到時候甭說殺幾個立功了,老黃要是起了興緻殺幾十個都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