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鮮衣怒馬】2
對袁茺此人墨緘並不太喜歡,僅是聽得這名就心中不喜。
只知道袁家是近幾年來的小貴人家。
地位並不是多高。
墨緘知道墨雅雖然有不少人選,可唯獨這袁茺對家姐十分的殷勤。
墨緘叫人查了又查,發現這袁茺竟然與家姐私下碰面過幾回,雖然都是大庭廣眾的碰面,可仍舊讓墨緘覺得不喜。
甚至覺得這個袁茺是故意與家姐偶遇的。
墨緘指着從某個雅客場所出來的年輕男子對褚肆道:“打他。”
“……”褚肆倏地看了過來。
墨緘挑眉:“還想讓我親自動手啊。”
褚肆默默的將手裏的東西放下,摸索上前,將走進拐道的袁茺捂住眼就往後面拖,也虧了得褚肆習武,力氣極大。
袁茺的招數不夠,被壓制。
褚肆又拿過一旁的籮筐罩住他,然後一頓猛打。
一點也沒留情。
“誰,誰……”
袁茺使勁的大喊。
褚肆一聲不吭的揍,越揍越重。
看得遠處的墨緘嘖嘖稱奇。
下手真黑。
“嗷~”
也不知褚肆踢着哪了,袁茺嗷了一聲,想反擊也沒法子。
蹲到地上,只能任由褚肆揍。
墨緘看差不多了,手指一打響。
褚肆抬頭,就看到遠處的墨緘笑着朝他招手。
從這以後,兩人也算是一起做過壞事了。
褚肆轉身就往她這邊跑。
墨緘見他跑過來,上馬就走,將他甩開了。
褚肆喘着氣站在剛才的地方,地上的文房四寶靜靜的躺在那裏。
墨緘用完人就走,並沒有讓褚肆覺得意外,或者難受。
因為這就是墨緘。
……
袁茺在京都的小圈子裏也算是有些名頭的,他被人狂揍的事,一下就傳開了。
褚肆揍完人後,墨緘就轉身去了梵音寺。
打馬跑在道上的墨緘,滿臉的笑。
正值三月飛絮,桃花半紅的時節。
一路,墨緘艷羨的看着往往來來的錦衣公子以及美貌女子。
見過苦悲大師,閑扯了好半天後墨緘才不得趣的回府。
沒曾想,剛進府就看到閻王似的站在那裏的墨蕭。
“父親。”
“去哪了。”
“剛從沙場回來。”
“從午前你就離開了,不到一個時辰的跑馬,你竟然走好幾個時辰?”墨蕭面容淡淡,語氣淡淡,可說出來的話卻令墨緘覺得有股騰騰怒火的味道。
“中途逛了幾圈,現在不是桃花時節嘛……出去溜達,看看花兒看看美人……”
“鬼話連篇,今天晚上罰你不準吃飯。”
墨蕭一句話也不信她的。
說完這話,轉身就進府。
墨緘聞言轉身折了出去。
“你去哪。”
見女兒沒跟上,墨蕭眼皮一跳一跳的輕喝。
墨緘理所當然道:“您不是不准我吃飯嗎,還不準人外面覓食了。”
“滾進來!”
墨蕭聽了一陣光火。
墨緘拖拉進府。
扎馬步,身上還放着重石。
體罰!
不給吃罷了,還得體罰,沒天理。
“墨大將軍,你要餓死我了,以後誰還給你……”
“閉嘴。”
墨蕭最恨她這張嘴。
墨緘抿唇。
“父親。”
墨雅輕柔的聲音從廊道處傳來。
墨蕭看到大女兒,厲聲對墨緘道:“好好扎着。”
說完就大步走向女兒,一起離開了廊道處。
墨緘鬆了口氣,將身上的重石放下,朝着牆院翻了出去。
等着受罰,她傻了才那麼干。
墨緘翻出牆外,摸了摸身上。
糟!
沒帶銅板!
現在回去怕是不行了,去宮裏又不實際。
姬無舟還沒建府。
摸摸肚皮,墨緘突然有點後悔耍了褚肆。
一想到人,前面就出現了褚肆的身影。
褚肆是直向她走來的,突然就這麼站定在墨緘的面前。
墨緘斜瞄着他,然後咧牙一笑,朝他伸手。
褚肆是看到墨緘了才走過來的,看到她還是白日裏的那身,而且身上的衣裳還被劃破了。
又受傷了?
墨緘見他沒表示,突然欺身而上。
褚肆嚇得身子一綳,後退兩步。
墨緘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腰帶,往前一拉,另一隻靈活的往他懷裏摸。
褚肆這下可被嚇傻了。
“墨,墨……”
“銀子呢?不會連個銅板也沒有吧?”墨緘連摸了好幾把沒摸着,失望的收回手。
褚肆臉孔紅紅的,幸虧是晚上看得不真切。
“我有。”
硬邦邦的往袖子裏伸,然後拿出了五個銅板。
墨緘愣了下,因為她看到銅板上沾了不少的臟污。
褚肆也注意到了,瞬間覺得窘迫不已。
墨緘一把拿過,擺了擺手:“定雙倍歸還。”
說完,人溜進了人群。
褚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看着少年消失的背影,褚肆摸了摸剛才被她碰過的地方,抿緊了唇。
墨緘缺銀子……
他得想法子賺。
摸着被她碰過的地方,褚肆認真的思考。
晚上回去,墨緘自然是少不了一陣挨打。
她已經習已為常了。
所以第二天出現在褚肆面前時,墨緘身上疼得不行,臉色也沒那麼好。
褚肆愣愣的接過墨緘手裏的銀錠子,首先注意的是她略微蒼白的臉色。
“你……”受傷了。
墨緘見他接銀子,笑道:“不欠你的了。”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話,褚肆想將銀錠子拋出去。
墨緘轉身就走,遠遠的朝姬無舟等人招手:“無舟!”
“阿緘,你又挨墨大將軍打了。”看到墨緘的臉色,姬無舟皺起了眉頭,“快跟我過來,我去給你取最好的膏藥,我給你塗上……”
姬無舟拉着墨緘的手就走。
“唉呀,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看我,多好……”
“閉嘴。”
“無舟,你凶我啊!”
“沒事別撒嬌……”
墨緘臉微微一僵,然後堆起大大的笑,一下子朝姬無舟撲了上去。
“阿緘,別鬧!”
“背我吧,我還沒被人背過呢。”
“不背。”
“背吧……”
“好好走路。”
“真小氣。”
“你太重了,我背不動。”
“你嫌棄我胖!”
“沒說你胖。”
“那就是說你弱了……”
“……”
褚肆羨慕的看着打打鬧鬧離開的兩道身影,緊緊的捏住了手裏的銀錠子。
墨府。
墨蕭抽着眉毛,陰沉沉的盯着又少一塊銀錠子的小箱子,從嘴裏陰森森的擠出兩字:“墨—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