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
【幻舞靈陣】是以施術者自己為陣基,用自己的血肉經脈而組成,此類陣法被統一稱為靈陣。
與其他陣法不同,靈陣不需要任何外物激發,可隨施術者在任意地點釋放,而且比之一般需要法寶、陣旗催動的法陣威力實際還要大上幾分。
只是這類陣法有個致命弱點,便是與施術者心神連接,若是陣法被破,施術者同樣會受到極大的損傷,甚至於陣毀人亡。
這般比較下來,那些陣旗、法寶催動的陣法自然就安全的多,最多便是法寶損毀,心神受損罷了。
只不過許儀沒有法寶陣旗這些材料可用,也只能兵行險着,以命賭命了!
他自然是希望書生能夠再晚幾年回來,這樣自己的把握就會更大一些,按照自己在手鐲空間內的修鍊速度來看,只要再給自己一年左右的時間,便可達到凝氣大圓滿,衝擊築基境了!
那白面書生也不過只是築基初期的修士,即便自己無法到達築基境,以凝氣大圓滿的實力再加上自己已有的準備,他有信心能闖出一線生機來。
這幾年時間,除了【幻舞靈陣】外,許儀的【黑煙術】也已經大成,只要那白面書生在幻舞靈陣中受傷,自己的黑煙術便可發揮最大效果,給他造成致命一擊。
之所以有這樣的信心,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所修鍊出來的功法,威力明顯要比書籍上所描述的要強上不少,這些都要歸功於自己手鐲內的神秘陣法。
通過這幾年的不斷研究,他已經確定,這個神秘陣法有着可以改善修仙者感悟能力的逆天效果,這意味着若只是單從感悟能力方面來說,他已經不再受靈根限制,變得天賦異稟了。
這讓他在對法術的修行感悟上極有優勢,往往很快便能了解法術的奧妙所在,修鍊起來事半功倍。
而且他還發現,藉助這陣法的神奇能力,即便是法術已經修鍊完成,只要繼續練習,還有可能感悟出這門法術更深的奧妙,可以將法術的能力提至更高。
這也是為什麼許儀沒有再去學習更多的法術,只是專註於這兩門功法修鍊,畢竟低階法術再多,也無法和高階法術相比。
他也曾嘗試過在陣法之外,依舊是在靈氣濃郁的手鐲空間內修鍊,但自己的感悟能力明顯又回到了平常狀態,對法術的理解又變得正常起來。
他知道,在這方世界裏,靈根分為天、地、玄、黃、墨五種級別。
而自己的墨靈根其實就是凡人突然開悟,有了修仙的資格,但本質上天資還是偏差,無論是靈氣吸納的速度,還是對道的感悟方面,都比其它靈根要弱上許多,修行起來最是困難。
現在有了這陣法相助,則就大大不同了。
雖說他的靈根並沒有改變,吸納靈氣的速度還是依舊,但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吸納靈氣這種事情只要足夠努力,總有一日靈氣是會儲夠的。
但感悟這方面,卻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極是飄渺,最難抓住。
若是那種無論你怎樣努力,都未必能得到的東西,就只能靠機緣和天資來獲得了,機緣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所以大部分人最後只能靠天資來決定結果,這才是高階靈根修士最大的優勢。
如今,許儀卻是平白獲得了這樣的優勢,果然,機緣是逆天改命最大的源泉。
收了【幻舞靈陣】,將錦鯉放回了空間池塘內,許儀再次走到神秘陣法的邊緣,盤膝坐下,雙目緊盯着陣法的光幕,細細感悟起來。
這是他新發現的一處奧秘,只要自己觀摩陣法光幕,便有機會感悟出一絲極為高深的陣法道義。
他這幾年來只有一次偶然間感悟到了這神秘陣法的道義,自那之後便再無出現過,但哪怕只是那麼一絲道義,也讓他的陣法能力大漲,對陣法的理解更加得心應手。
這也使得他擁有了一個神秘的殺手鐧。
所以從那以後,哪怕概率極低,許儀每天也會抽出一些時間來觀摩這個陣法,希望能夠再次獲得那玄妙的陣法道義。
一段時間過去,今天依舊是沒有絲毫的收穫,對這樣的結果,他早已習以為常,不會因此而感到沮喪。
離開手鐲空間,許儀從靈液池中出來,經過大廳時向白面書生的靈體行禮后,便回到了自己的石室之內。
這已經成了他每日的習慣,即便是在靈池浸泡的時候也會進入手鐲空間內繼續修行,這樣可以充分利用起自己的時間,不至於有所浪費。
他心裏清楚,與白面書生的一戰遲早會來,他必須在此之前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才行。
至於對方所說只要自己能夠達到凝氣大圓滿境界,便正式收自己為徒的說法,他是不會相信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那書生行事狠辣,又怎會放心自己的境界與他接近呢。
更何況,許儀也根本不想做一個邪修的弟子,更不想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邪修,修仙也要修自己想走的仙路,那樣才能尋得大道。
上天偏偏又給了他這樣的絕佳機會,那書生外出一趟,便出了意外,給自己提供了充裕的準備時間,自然要好好準備,爭取更多的希望。
當然,如果那白面書生就此隕落在外,就再好不過了,這樣自己可以免去一場惡戰,安心在洞府中修行,闖出一條屬於自己的仙路。
只是他不可能將希望寄托在這上面,自己的性命,始終是抓在自己手裏,才會比較安穩些。
.......
夜已深,許儀躺到了自己的石床上閉目休息,雖說現在他已經跨入了仙道,但畢竟境界還弱,還是要有些適當的休息。
只是他還尚未進入夢鄉,便聽到大廳之內傳來異響之聲,心中登時有着不好的預感,他從床上坐起,急急的朝大廳走去。
方一進入大廳,只見那洞門大開,隨後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已有四年未見的白面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