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驗屍
是誰！
突然，院口的屋頂的瓦片傳開了碎裂聲，一道黑影應聲而起，沒等陳瑜反應過來就已經消失不見。
呵！ChineseKongFu！
陳瑜興奮極了，追着黑影離開的方向亂拐，莫名其妙就走到了烏衣巷口，迎面就遇到了先前的老者。
“公子，你看這柿子——”
陳瑜此時哪還顧得上柿子啊，頂着老者的身體往外望，像極了第一次見證李小龍雙截棍的外國青年，滿眼都是仰慕和艷羨。
呵，這莫非就是江湖失傳已久的飛檐走壁！不行，這可是個大機緣啊！要是我也能學會的話——還有鐵砂掌，金鐘罩，降龍十八掌，羅漢翻天印……嘖嘖嘖，本大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蘇吳彥祖。
嗯，好奇怪的名字。
“行行行，我今日高興，就買幾個柿子嘗嘗。”人逢喜事精神爽，要不是囊中羞澀，陳瑜真的很想再感受一下滿街撒錢的感覺。聽說有個行業的一條龍服務倒是可以撒個夠，以後投個簡歷。
嗯，簡歷是什麼？
哼，死老頭子，竟然趁機砍我一刀，幾個柿子竟要了我三十！
“相公回來了！”
才推開門，姜堇甜蜜的問候就從甜稠的空氣中傳來。
“娘子，你看我給你帶回來了什麼？”嘖嘖嘖，金錢在女人面前一文不值！陳瑜興沖沖地衝到姜堇面前。
“相公剛才喚妾身什麼？”姜堇的臉像是紅透了的蘋果，嬌滴滴的誘惑着陳瑜咬上一口。
“確實，你還未過門，叫你娘子是早了些。”陳瑜一本正經地說道，姜堇也露出一絲失落，“不如叫孩子他娘如何？”
望着義正言辭的陳瑜，陳瑜笑出了聲，嗔怪道：“相公還是喚妾身堇兒吧。”
“那怎麼行，你都叫我相公了，我還不能喚你娘子啊？！”說著，陳瑜順勢摟上姜堇，貪婪地嗅着淡淡的桂花香。
女人的化妝品就是花里胡哨，昨日還是梔子花，今日就是桂花。
“堇兒，你可知這世上有人會飛檐走壁！”陳瑜一臉興奮地向姜堇訴說著那黑影的身手，滿眼都是期待。
姜堇掩手嗔笑，“相公想是眼昏了，這世上哪裏有什麼飛檐走壁的本領，不過都是戲本子的故事罷了。”
只是傳說啊——陳瑜不覺大為失望，回來的路上他還幻想自己仗劍走江湖，江湖人稱陳大俠！
陳瑜一把摟住姜堇，江湖大俠做不成，家中霸王還是手到擒來的。陳瑜貪婪地嗅着姜堇淡淡的體香：若有若無的桂花香氣，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正當陳瑜想要繼續完成手中的雙人動作時，傳來的敲門聲迫使他停下了邪惡的右手。
除非是個美女，不然我一定要他好看！！！
陳瑜滿懷怒氣地打開了門，正準備開口怒罵，定睛一看開者，瞬間就蔫了：絕美人啊！
“錢女娘子可是身體不佳？進屋稍作休息，我去前廳拿來藥箱就來。”陳瑜殷勤地說道，轉身就準備去前廳，卻被錢慕兒叫住，
“不必了，陳公子。我來只是想與你交代一些事情。”
如今橫眉冷對陳公子，將來俯首甘為胯下牛……
“錢女娘子請說。”陳瑜拱手作揖。
“陳公子，我父親平日裏待我很好，如今他不幸遇害，對我來說如同晴天霹靂。”說著，錢慕兒應聲淚下，看得陳瑜好是心疼，“我請陳公子為我父親驗屍一來是無奈之舉，
一來也是因為我父親曾相助過你。請您看在這份恩情的份上一定要秉公辦事，實話實說，切不要被某些小人的胡話騙去。”
“錢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覺得我陳某品性不佳，滿嘴胡話？”陳瑜很不樂意聽到這話，這不擺明了就是質疑自己的實力嗎！
“陳公子誤會了。我說這些話只是想請陳公子任何時候都要以證據為本，憑空捏造是萬萬不可的。”說完，錢慕兒轉身就走，留下暗暗思索的陳瑜。
說實話，陳瑜並不願意把錢慕兒歸結為發燒友。這是很明顯的一種暴露，錢慕兒似乎在保護什麼人，又在污衊某個人，而且是不加掩飾的。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就外表而言錢慕兒絕不是那種不帶腦子的人。眼下能解釋這個捉摸不透的女人的答案就藏在錢萬錢的屍體中。想到這，陳瑜不覺有些擔憂：
事情發展的太過驅動性了，冥冥中有一股力量不斷把陳瑜推向某個角落。陳瑜很不喜歡這種迫使感，因為一切都太過合理了，身邊的一切都不斷地給自己暗示，持續向陳瑜輸入某些信息。
算了，現在只不過是穿越第二天，也有可能只是自己太過敏感了。總之，見招拆招吧。
半個時辰后，陳瑜在衙役的帶領下來到了冷庫。除了“包紅地”，還有錢氏母女和另一位黑衣女子，只是頭頂着黑紗笠，看不清容貌。
“縣令大人，小人有要事稟告。”然後陳瑜就把烏衣巷的儀式裝置告訴了縣令，期間陳瑜的眼神不斷往黑衣女子那瞟。
可惜了，無懈可擊。陳瑜在黑衣女子身上聞到了淡淡的桂花香，難免有些懷疑。可這女子至始至終都像是在聽一個新故事，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所以陳瑜把最後一段奇異的黑衣人給省略了。當然，院子是自己置辦的也一併掩飾掉了。
縣令囑咐衙役一些事情后，陳瑜心心念念的驗屍就開始了。
掀開白布，陳瑜總算是第一次見到了死者：雙目猙獰，瞳孔聚焦，死前應該是受了某些驚嚇刺激，這正好印證了陳瑜殺人滅口的猜想。
陳瑜將屍體衣服解開，順帶留意了他的衣角，並沒有青苔刮痕，這倒並沒有太出乎意料。畢竟這個沒有人規定那個石階只能由錢萬錢坐。說不定還是那個賣柿子的糟老頭子刮的呢！
剖開胸腔，陳瑜等人得以觀察到有些血腥的畫面。除了被人絞去的心臟，最醒目的是心室兩邊的兩片肺葉及其支氣管，赫然是肺癌！癌症以肉見可見的腫瘤攀附在支氣管，向心臟蔓延。可以說就算錢萬錢沒有遭人殺害，應該也是沒有幾天日子可活了。
再經過一些處理，陳瑜不過是又發現了幾處絕症，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